桃雨来到了墨府,刚好碰到了回府的大公子,急忙把人叫住:“墨大公子,墨大公子。”
墨贤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看到了身后跑上来的小丫鬟,两根羊角辫随着她的跑动一晃一晃的很好好玩。
“你是?”墨贤看着眼前的小丫鬟笑着问道。
“我家小姐是永安伯爵府的大小姐,她让我我这封信给你。”桃雨从袖子里拿出信件递给墨贤。
墨贤拿到信件,修长的手指小心地把信件拆开,看到信纸上写着的菜名,脸上露出错愕,随后挂上了无奈的笑容:“回去和你家小姐说,我记得了。”
“好的,那我走了。”
桃雨向墨贤行完礼,就一蹦一跳的离去了。
时间还早,她要去找娘亲。
“各位少爷小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一声尖细的声音让桃雨觉得有些耳熟又有些奇怪,她还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
桃雨好奇的望过去,发现奇怪的声音是街角一乞丐发出来,她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很像她的爹爹。
不过爹爹声音不是这样的,爹爹也没有这么瘦,而且这个男的为什么翘着指头啊?
“让开,让开。”
几个穿着家丁模样的人把街上人群给推开,后面跟着一个衣着打扮很不多的少爷,只不过容颜身材让街上的人忍不住想说:“太浪费布料了!”
只因为来人身材过于壮硕,比两个男子加起来还要壮硕。
“少爷,就是他偷了你的钱袋子。”一个家丁指着街上的乞丐和他少爷说道。
“把人带走。”少爷看向围在身边的家丁,立马出来几人把墙角的乞丐拉了起来。
“你们干嘛,谁偷钱了,我没有,你们放开我。”乞丐的声音又尖又细,吸引了更多围观的人。
可是看到这位少爷身边围着这么多的家丁打手,没人敢出手阻拦,一行人带着那个乞丐很快就走掉了。
桃雨见状也准备来开去找娘亲,听到人群中有人感叹道:“那个乞丐惨了!”
“他们为什么要抓那个乞丐啊?”
“那个少爷有断袖之癖,刚才那个乞丐那个身段也怪不得那个少爷当街抓人了。”
众人一听这么劲爆的消息,一直问那个少爷是谁家的。
这下子知道少爷身份的那人怎么也不肯说了。
大家见问不出什么,人群很快就散开了。
“断袖之癖?”桃雨觉得好奇,她从来没有听说这个词。
桃雨去找幼竹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桃匣馆。
“艾掌柜,我娘亲呢!”桃雨看到艾掌柜甜甜的问道。
“桃雨又来看你娘了啊!你娘在院子里晒花呢!你去找她吧!”
艾掌柜一边摆着芙蓉霜,一边和桃雨说道。
这两日自从推出了这个芙蓉霜,店铺里生意好的不行,一下子也没得休息。
“娘。”桃雨走到院子里,看到正在把花拿出来晒干的幼竹,跑上去一下子抱了她。
“桃雨,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你又闹着小姐让你出来啊?”幼竹看着桃雨,问道。
“才不是呢,小姐刚才让我送信,我才出来的。”桃雨看娘亲误会她,撅着小嘴道,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娘亲,什么是断袖之癖啊?”
幼竹脸色大变,严肃的看着桃雨,问她怎么知道这个的。
桃雨看着娘亲的脸色,不由的害怕,就把刚才在路上遇到的事情和她仔细的说了一遍。
桃雨说开始觉得那个乞丐声音和相貌和她爹很像的时候,幼竹愣住了。
她想到了大小姐给她的那个药水,思考片刻后,她和艾掌柜请了半天假,然后带着桃雨回到永安伯爵府。
“大小姐,奴婢有事想要问您。”
夏与看了眼仿佛受到打击的幼竹,心中也大概猜到了她想要问什么了。
夏与让人都退下,只留下了幼竹。
幼竹把桃雨在路上遇到那个乞丐的事情和夏与说了一遍,问道:“小姐,那个乞丐是否是因为……”
“是的,那要有后遗症,就是会让男的变得越来越像女孩。”夏与看着幼竹,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波澜,“既然他喜欢打女的,那不如也让他尝试下,你可是替他委屈了?”
幼竹嗫嚅着,心想说点什么,脑子却像一团浆糊似的。
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有些惊怕,但内心更多的好似一种解脱的快感。
许久许久,幼竹终于想通了似的,对着夏与磕了一个头,“谢谢小姐!”
“重新开始你自己的新生活吧!”
幼竹在外面等的受不了,想要冲进去的时候,她看到母亲面带微笑走了出来。
“娘。”幼竹有些担心的看着娘亲,刚才娘亲进去见大小姐的样子感觉很不好。
“娘没事儿,就是问了下大小姐一个问题。你好好待着这边伺候大小姐,娘亲回去上工了。”幼竹摸了摸桃雨的小脑袋,然后出了府然后往桃匣馆走去。
幼竹这一路无比的轻松,之前虽然小姐帮她逃出来了,但她仍然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害怕大牛又找上了门,每天晚上只要有一点动静,她就会被惊醒。
现在获悉以前强壮的那人变得和她一样了,她的心结好像被打开了,不用再惧怕了。
晚上用完膳,夏云翰身边的小厮来到春泽院:“小姐,老爷叫你到书房。”
夏与跟随着小厮去到了书房,书房中夏云翰正坐在那边看着书籍。
“爹。”夏与向夏云翰行礼。
“你来了啊!”夏云翰放下手中书籍,细细端详夏与,过了好久才感叹道,“与儿长大了,就要嫁人了。爹也老了!”
这是要和她打感情牌啊!夏与心想。
“爹确实老了不少。”夏与看着夏云翰感叹道。
这一句话让夏云翰一下子语塞,夏与看的好不开心。
看这个便宜老爹的穿着打扮,她就知道夏云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老过,每日打扮的如此精致,和孔雀开屏求偶似的。
夏云翰平复了下心情,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这是爹从江南那边给你带回来的礼物,你看看可喜欢。”
夏与打开看了下,一对翡翠耳坠:“谢谢爹!”
“喜欢就行。对了,听你母亲说你今日去问她索要嫁妆了?”夏云翰好似突然想起,不经意的问道。
夏与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爹说笑了,女儿怎么会嫌嫁妆少多要嫁妆呢?女儿知道我和妹妹同时出嫁,府中肯定没有太多银钱置办嫁妆,所以女儿只想带着母亲的嫁妆走。”
夏云翰脸色冷了下来,一脸失望的看着夏与:“与儿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