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梅的尸体在什么地方?”田越在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他询问旁边的邻居。
“还能在哪里呀,当然是在太平间,都已经被判定了是疾病死的,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当时公安的法医也看过,确定是因为疾病走的。”那人看看田越。
“难不成田越还有什么怀疑的?”那邻居看看田越然后阴阳怪气的说:“也是,毕竟是你老婆的好朋友,关心一下也无可厚非,但是你别关心的过头了,人家毕竟是有丈夫的人。”
那邻居的话一说出口,旁边围观的人们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向田越。
田越很习惯的低头,他在这二十年间这样的话没少听过,每次都是以自己的退缩而告终。所以让人们都养成了随意的欺负他们的习惯。
“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邻居关心一下都不可以,看得出来你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有你这样的邻居也是很倒霉。”苏玥见不得自己家的老爹被人们奚落。
虽然感觉到自己老爹有些窝囊,但是苏玥没有嫌弃自己的老爹反而很理解,二十年的时间和一个有精神疾病的妻子生活在这个看起来冷血无情的地方,受着排挤,做着最低下的工作时间久了难免在性格上产生变化。
“啧啧啧,我们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说,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我们家属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那邻居好像发现了坏分子一样,显得很兴奋。
“既然我能进来,就代表我有能进来的资格。我是谁,犯不着和你汇报。”苏玥拉起田越的胳膊往家走。留下一堆人对他们议论纷纷。人们立刻把谈论的对象从汪梅的死,转移到了苏玥的身上。
“这女的是谁呀,我怎么看这女人长的和蔚昕很的像,难不成是蔚昕的那个扔了的女儿?”
“不会吧,看她和田越的关系那么的亲密,要是那个孩子还不得在心里嫉恨他们?哪能对他们这么好。”
“田越家说不定有好戏看了。”
人们有嘲讽,有猜忌,有幸灾乐祸。
回到家里,父女两人就看到蔚昕和沈婉已经唠嗑唠的热火朝天,从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应该什么都记起来了。
苏玥看到萧慕渊孤单的坐在一边。她带着歉意看看萧慕渊,对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玥儿啊,你们上来的时候是不是听说了?”蔚昕语气不免带着些许唏嘘。。
“嗯,听说了,汪梅死了是心肌梗死。妈,你知道她有心脏病吗?”苏玥问。
“她怎么会有心脏病,她的身体很好。”蔚昕不以为意的说
看到蔚昕的状态很不错,加上对手在暗处,自己有必要让家里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苏玥打算把事情的始末和家人说明白。
田越去厨房忙着做饭,苏玥和大家说事情。
“其实在她死之前。我和爸爸去他们家了。我主要是去质问她的。因为我怀疑你生病的事情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虽然她没有亲口承认是她给你下毒,但是从她的神态里很明显的感觉到她不是主谋也是直接的参与者。”
蔚昕听到苏玥的话,她极力的回忆自己在犯病前的事情。然后她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那段时间在我的养父母家里养胎,本来是要等到快生的时候,阿越去那里,我们就在那里的医院生孩子,当时我已经找人开了介绍信。
但是忽然汪梅找到了我的养父母家,说是我父亲已经同意了我和田越的婚事,同时也知道我怀孕了,父亲怕我在这里生产有危险,为了方便就委托她到这里来接我。
当时,我还是有怀疑的,但是我一想,如果不是父亲告诉她地址,她是不会找到哪里去的,知道我养父母家的人没几个,她当然也不知道。
于是我就和她一起乘坐火车回京都,我记得很清楚,她拿出来的是卧铺票还是软卧。当时我还想果然是父亲安排的。在车上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当时很感谢她。
回到家以后,父亲母亲果然知道了我的所有事情,父亲母亲也没有提及我和田越的事,正好我也到了生产的时间,父亲就安排让我住院了。我看到父母没有埋怨我也没有指责我。
我的心里对父母很愧疚,我以为他们对田越还是有意见,所以我也没有提出来和田越见面。我想着只要我把孩子顺利的生下来,我们一家三口会很快团聚的。
接下来就是生产。不知道什么原因,生产的过程中我的脑子总是莫名其妙的陷入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当中,我好像是控制不住我的情绪,很暴躁。
这样的情况在生产结束后更加的明显。在见到我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已经死了,她小小的一团,了无生机的时候我彻底的就崩溃了。
现在回忆起来汪梅给我下毒只有可能是在火车上。她在我们这样的单位工作,能有这样的机会去做这种事情,她不会是一个人,她的背后一定有人,而且是我们那人极有可能是我们单位的领导干部。
这样看来,你们去找她,她有暴露的危险,所以那背后之人就杀人灭口了?”不得不说,妈妈的智商相当的在线,警惕性和敏锐度都在线。
“不如我以我们单位的名义介入这件事情,好查它个水落石出?”萧慕渊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的建议是以静制动。他恐怕已经毁尸灭迹了。在汪梅的这条线上线索已经断了。
何况妈妈身体里的毒素一般人都检查不出来,那汪梅的死因更检查不出来。”苏玥分析着。
“我觉得玥儿说的很有道理,我看不如这样,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了,那么我就能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了,阿越也一样。
现在想来他们之所以把我搞疯了,很大的原因是我掌握的那个研究的项目。
不如我们就引蛇出洞好了。我已经浑浑噩噩了那么多年,我也想要为国家做一些事情。”蔚昕说话时候的语气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