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时值黄昏,迷人的暖橙色云朵点缀在淡色的天穹。
屋内,屏风后,暮色隔着窗纸笼罩进来。
林慕清酡红的小脸一直低垂,不敢抬头。
但因为她坐着的姿势,和他站在身前的姿势。
平视的视线里是……
君元溟低笑一声,眸光深沉了几分,她的头埋地更低了。
慌乱之下,她脑袋也发胀,原本缩在腹上的手,不小心扯掉了腰间紫粉色的腰带,勒住胸下的腰带缓缓散开。
“平时不是很大胆的?”
下颌被指尖挑起,贝齿咬住的红唇被男人指腹捻了一下。
“别咬唇。”
“陛、陛下……喜欢大胆的?”她似乎鼓起勇气,迷离莹润的水眸望着他。
喜欢这个词,其实对他很陌生。
而他们好像从未展开说过这个在理智边缘徘徊的词。
一但踏过了,理智不再,只剩冲动。
可他也没想过,行动上流露出来的喜欢早已存在。
君元溟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与她平视。
“清儿如何朕都喜欢。”
清冷低沉的嗓音含笑认真。
那一刹那,林慕清缓缓笑了,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妾身也喜欢陛下。”
她把松开的腰带扯出扔地上,却没有再脱自己的。
而是把手放在君元溟的劲瘦有力的腰腹上。
抓着他的衣带。
一拉。
室内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腰带滑落的声音。
她肩膀挂着的外层宫装被取下,透白的里衣包裹着性感妩媚的身子。
大手猛地一拽,在嫩白的肌肤上。
轻勾描绘。
“陛下……”
女子的嗓音低缓甜腻,面颊酡红,眼眸湿漉,氤氲水汽。
露出大片红色的衣服。
君元溟心神微乱。
缓缓取下她的发簪,一头青丝如瀑散落,妩媚勾人。
大手猛地推她的背压向胸膛,健壮的臂托起她离开椅子,面对面抱在怀里。
一个转身压在朱红梁柱上。
一手托着,一手压在她的后脑勺。
狠狠吻上艳红的软唇,丢掉了平日的循规蹈矩、稳重威严。
如猛兽掠食,露出最锋利强势的一面,把猎物强硬地禁锢在怀中。
呼吸乱了,或许从一开始就没平静过。
林慕清垂在身侧的手揪紧了他松垮垮的衣角,缓缓闭上眼。
勾着他。
回吻。
满地散落的……
最后坠入浴池。
……
次日清晨。
秦公公寅正时辰便来到养心殿门口等候皇上醒来,好伺候。
哪知若隐若现的沉闷声娇哼声就没停过。
眼看着天开始亮,日出东山,缓缓升起。
秦公公来回踱步,犹豫了好久,连杀头都想了一遍。
才深吸一口气,手放在月洞红漆大门,轻轻敲了敲。
小心地提醒。
“陛下,上早朝了。”
屋内,听闻声音,君元溟也没停。
许久才起身。
体格高大的身躯一览无余,古铜色肌肤覆盖了一层薄汗,肌理分明的胸肌腹肌都是滚落的汗水。
他去偏殿洗漱,冷水掠过每一寸肌肤,半阖眼仰首,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慵懒。
而后又去给她擦干净,换了一张床。
秦公公听到陛下的呼唤,才敢打开门进去。
为圣上穿戴朝服。
穿衣时,在陛下里衣内隐约看见后背上许多条条细长的红痕时。
秦公公的表情是难言的,有点不可置信,又有点惊悚,还有震惊,总之复杂。
君元溟穿上紫色圆领朝服,腰间系着一根深紫腰带,缓步走回寝室,身姿挺拔,俊美的五官轮廓冷冽威严,又恢复成熟稳重的模样,举手投足是一国之主的独特魅力。
“朕去上早朝了,清儿睡觉吧。”
他在熟睡的人儿耳边轻吟。
林慕清不知有没听到,喉中发出轻嗯声。
君元溟转身离开。
……
林慕清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醒来。
昨晚一整夜就没睡过,君元溟比二十八岁的顾逾还要有精力,甚至更……
还好她前天就喝了修复药剂,全身骨骼都像换了一遍,身体机能很好,才没有什么疼痛。
不然就一直一手腰一手肩膀的架势,腰早断了。
昨晚是看清君元溟就是个隐藏腰控和肩膀控,奇怪的癖好。
她想着,慢慢坐起身,却发现君元溟就站在不远处贵气华丽的书桌前。
似乎在练字。
被子滑落,身上一凉,白皙的肌肤上青紫一片,被子也不一样了,身上也格外清爽。
什么时候洗的澡?
好像也不是昨晚那张床。
见到床头有新的宫装和漂亮的首饰发饰,取过,缓缓穿上。
走到君元溟背后,圈住他的腰,“陛下这么不叫醒妾身。”
“还疼吗?”他放下毛笔。
林慕清是真的被老房子着火给吓到了,暂时不想再来。
“疼……”说完就埋进宽厚的背肌上。
君元溟回头,似玉的温柔光华揉在清隽的眸中,扯进怀里,“朕的错。”
咕噜一声。
“妾身好饿。”
她探出头,想看看他写的字,发现居然是一副画,救命,太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