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过玉石,光凭肉眼并未看出有何不同之处,仔细感受之后才发现了这石头之中居然有灵炁波动。
“玉石的种类有很多,我们主要是通过不同的颜色来对其进行区分。颜色越浅的玉对灵炁的亲和力就越强,反之颜色深的玉石,则会隔绝灵炁。”说着,他拿出了一块其中颜色最深的墨玉,向其中注入灵炁,丝毫没有反应。“所以用这种玉制成的容器是最适合用来存放灵宝与灵药的,能够最大限度的保存其灵源不会外流。”
风曦想到了上次装冰凌草的玉盒,不由得对风祭说道:“可是祭爷爷,上次的玉盒太小了,只能装下一株灵药。”
风祭想了一下对着风曦说:“不同的灵药若是在一起存放,会影响药力的。而且过大的玉盒制作起来并不容易,不仅材料不易获得,就算制成了也不易携带。所以大部分人会把灵药炼制成药液然后保存在玉瓶中。”
“既然它们能隔绝灵炁,那是不是可以用来制作盾牌。”风灵也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玉虽然可以跟灵炁结合,但是本身易碎,并不能够单独炼制成灵器,但是其中的黄玉不仅能够接收灵炁,还能够对炁进行储存,可以与其他材料一起炼制成灵器。”
“而你们手中所拿的白玉能储存更多的炁,是最适合用来制符的。刚刚我就是将犰狳术储存在了这块玉石中,练成了这枚玉符。这种符只需要用灵炁激活,就会释放出术,即使是不同属性的修炼者也可以使用,而且术的威力取决于制符者。”听到这里风灵拿起那块玉符,向其中小心翼翼地注入自己的灵炁,然后一道黄光迅速地包裹全身,宛如石甲,正是犰狳术。
这一下激起了两人的兴趣,要知道风灵本身并没有修炼成犰狳术,而且他体内也没有土炁。看两人都被吸引,便开始教导起二人开始炼制玉符。
这个冬天就这样过去了,天气开始转暖,山上的积雪也逐渐融化,歇了一个冬季的村民们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村里囤积的食物也吃的差不多了。
除了风勋还呆在锻造室里,其他人都离开了村子,他们并不是进山打猎,而是想要在村边再开垦出一片田来,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缺少趁手的农具,工作起来效率大打折扣,光靠风勋可能已经来不及了,毕竟之前从未锻造过农具,此时开始尝试说不定会错过播种的时机。
姜村坐落在师水河边,是一个有着几百人的大型村子,风曦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看着眼前高大的栅栏怔怔的出神,栅栏上布满划痕。前面的风祭见他没有跟上来,回头看见了他眼中的羡慕,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前面耐心地等着他,他很喜欢风曦,相比于风灵,他觉得风曦更适合成为祭,不只是他的修炼天赋更高,也不是因为他更加聪慧,而是风曦在不知不觉间流露出的赤子之心,天地万物,都可相亲,也可相怜,世间之人,无论亲疏,皆能感同身受,这种悲悯和恻隐,不是后天可以修炼出来的。不过这种感情,对于村子来说是好事,但是对于他自身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两人只是在墙外略微驻足,很快就来了两个手拿武器的壮汉,他们面色不善,径直向着两人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迎面而来的两人打断了风曦的沉思,他回过神来,挡在风祭前面厉声说道:“我们来自风村,这位是我们风村的风祭大人,快去叫你们的姜祭出来。”
其中一人听着他的话正要出言训斥,祭大人可是村里最强大的人,怎么能容忍有人对他不敬,而另一人却是赶紧制止了他,他是上次姜震进山追击风曦所带的人之一,自是认识对面二人,尤其是风祭,能够随手就召唤出土墙来,让当时的众人都震惊于他的实力,也使得他们不得不退回姜村。
而风祭和风曦两人没有继续靠近姜村,而是静静的等在原地。没过多久,就有一队人马迎了出来,领头的正是姜震,“没想到风祭大人竟然亲自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风祭这时才开口回道:“带我去见姜祭吧。”姜震闻言没有继续多问,而是带着两人进入了姜村。
进入有人把守的大门,风曦终于看到了姜村的全貌。这里的房屋远比风村的坚固,而且因为水边的地势比较平坦,所以建的极为规整,正中间有一条宽敞的大路,路的尽头就是村里最大的建筑,也就是姜祭所在的地方。
走到一半,越来越多的姜村人围了过来,其中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道火热的目光盯得风曦有些发毛,他感觉这道目光的主人似乎比猛虎还要可怕。姜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她原本正跟着姜祭修炼,听见风村来人后立马就跑了出来,结果看到来的正是风曦,便跑了过来,想要打声招呼,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不断地盯着他。
风曦被看的很不自在,只得率先开口:“你是来要回那把匕首的吗,我这次并没有带在身上,你若是想要,下次跟我回村去取吧。”现在是在对方的村子里,他不能表现的太过强势,而且这次来是要和对方进行交易的,他身后的包裹里面背的都是需要交换之物,自然不能恶语相向。
姜钰听见他这样说面色一喜,当即就答应下来,“好啊,那等你回村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说罢也不等风曦拒绝,蹦蹦跳跳的跑回去了。
风曦自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风村所在的具体位置,赶紧看了一下风祭,见他似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出言阻止自己,又放下心来,心里偷偷盘算着到时候让姜钰在山谷外等着,自己回村取给她便是。若是对方非要跟去的话,自己就把她打晕扛回去,反正她又打不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