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这一句像是在景绍辞脑中开了发令枪,他迫不及待的要去捕捉爱人的唇瓣,结果还没亲到,手腕却又被再次捆住了。
他看了看手上的银环,不解又诧异的抬起头,“晏晏?”
“以前我不通风月便罢了,如今你教我领会了个通透,我自然也知道哪种更累。”
晏子修说这话的时候面容带笑,但却听的景绍辞后腰发凉。
“你说过,你这么爱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
景绍辞束着双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可你也说过,只那一次。”
晏子修眸中的笑意闪过微光,“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夫了,自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算上上之好。”
景绍辞后颈一紧,为什么每次晏晏吃醋,他都有被上的危机?
上次宋辰彧的事情是,这次季望舒的事情又是。
景绍辞万万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他深吸一口气后,看着晏子修道:“可以,但必须去卧室。”
其实晏子修已经在这里布下阵法,哪怕办公室里的动静再大,外面也是听不到也看不着的。
但他没有告诉景绍辞,只是把人带进了卧室。
景绍辞上床后,将手腕伸向晏子修,示意道:“你总不想一直捆着我吧,那多没意思。”
晏子修看了他一眼,然后右手一挥,解除了禁制。
景绍辞没有逃跑,反而还开始主动解扣子,一边解还一边道:“晏晏,你把那个抽屉拉开。”
晏子修拉开抽屉,结果看见那熟悉的瓶状物后又猛地关上。
“怎么了?”景绍辞神色自然的问道。
“你……”晏子修耳朵红了,斥道:“你怎么在这里还预备此物?”
“以防万一啊。”景绍辞回答的一派坦然,“你看这不就用上了吗。”
说完,他暧昧的挑了下眉,“晏晏,你不会急着想马上开始吧?”
“我……”
景绍辞抢话道:“我每次可以要开拓很久的,你直接来,我得流多少血?”
晏子修被他堵的骑虎难下,最后还是把那瓶东西拿出来了。
景绍辞脱完衬衣后,起身在他耳边亲了一口,“我先去洗澡,等我。”
他无比从容的去到浴室后,晏子修却拿着手里的瓶子站在原地——
呆住了。
拔丝地瓜不是一直严守攻位吗,为何这次这般痛快?
晏子修参加完活动回家的时候已经洗过澡了,所以等景绍辞出来后,两人直接进入正题。
躺进被子,景绍辞主动拉住他的手腕道:“晏晏,来吧。”
晏子修被他握住地方像是烧着了一样,他挣了一下,小声道:“若不然,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为什么要回家,这里的床不够舒服?”
晏子修偏过头,“不是。”
“那是什么?”景绍辞支起身靠近他,“还是说……你后悔了?”
晏子修向来吃软不吃硬,被话这么一激,直接道:“那就来。”
话音刚落,景绍辞就极快的丢了一个东西入口,下一秒就抬手按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过了一会,晏子修蓦地睁大眼睛,用力推开了景绍辞。
他摸着自己的脖子,质问道:“你方才喂我吃了什么?”
景绍辞勾起唇角,“师父补身体的药。”
晏子修心头陡然一惊,“你……”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跟小苦瓜争执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结果景绍辞长臂一展拢住的他的腰,直接将人勾了回来。
“既然你不想,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天晚上两人都没回家,隔天总裁办公室也一整天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景绍辞不仅吃的心满意足,就连落地窗前的梦想都实现了。
****
晏子修离家出走了。
跟那次裤子湿了的黎风致一样,走的头也不回。
此时,殷决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冷着脸的景绍辞‘啧’了一声。
“你说你非把人惹急了干什么,他除了是你老婆,他还是太清神主,你别以为是个神都能像他那么牛逼,他原先可是执掌六界权法的,谁见了谁都哆嗦。”
殷决摊开右手,语气嫌弃的道:“这下可好,被你压就算了,你还非把人家腰朝断里做,也就是晏子修了,换我第一天就得跟你急。”
景绍辞听他说这一大通废话,神情愈发寒鸷,“我就问你,知不知道晏晏去哪了。”
殷决撇了撇嘴,“不知道。”
“你要不说实话,我就把这个古玩市场买下来,谁都能开店,就你不能。”
殷决蹭的坐起,“不是,我说你拿我撒什么气啊,有意思吗?”
景绍辞低沉的冷笑一声,“有意思。”
殷决知道以对方的财力,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于是用力的换一口气后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不信你问陆乔北。”
坐在他旁边的陆乔北听到这话,对着景绍辞诚恳的道:“我家棍儿真不知道。”
景绍辞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起身直接走人。
殷决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嘁,永动机。”
黎风致这天刚一进家门,顾时亦满脸灿笑的就迎了上去。
“媳妇辛苦了。”
他又是接包又是脱外套的,黎风致看着他这种格外殷勤的样子,疑惑道:“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
顾时亦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这怎么能算反常呢,我平时对你也这么好啊。”
黎风致笑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时亦捏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把他朝餐厅推,“晚饭都是你爱吃的,我都提前让人准备好了。”
黎风致全程配合着他,一直到两人躺在床上后,顾时亦在他唇边亲了亲道:“媳妇,你说夫夫之间是不是不该有秘密?”
黎风致点了点头,“嗯。”
因为顾时亦有前科,所以两人正式谈恋爱以后对彼此都是透明的,就是不想让黎风致有一点不安。
“那你……”顾时亦用指尖挠了挠他的腰侧,“能不能告诉我嫂子现在在哪儿啊?”
黎风致看着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的熊孩子,“景总让你来问的?”
顾时亦泄了气,把头枕在他肩膀上道:“我哥都快着急死了,你要知道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黎风致略想了片刻,开口道:“那如果我说了,景总他……”
顾时亦刷的起身,右手竖起三根手指道:“我发誓我一定劝我哥节制!”
黎风致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还是先约束你自己吧。”
“媳妇~”顾时亦吭吭唧唧的在他身上磨蹭着撒娇,“说嘛说嘛。”
黎风致拿他没办法,再加上两人今天通话时,子修确实也有松口的意思,于是就告诉了顾时亦。
景绍辞刚拿到地址就准备连夜出发,没想到才出家门他就看到了晏子修。
“晏晏!”
他急切的跑了过去,但却不敢如往常那般拥抱拉手。
晏子修眉目清冷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你不,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明明是想问对方还生不生气,结果话到嘴边就莫名其妙转了个弯。
景绍辞暗自懊恼,没想到晏子修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竟主动抱住了他,“因为想你了。”
晏子修在蜉蝣山待了几日,生气虽然是真生气,可夜晚孤衾独枕时,脑子里却全是小苦瓜。
他素来不会口是心非,所以就干脆回来见了所念之人。
“晏晏……”
景绍辞心里既感动又愧疚,收紧手臂后珍之又重的在晏子修发心落下一记记轻吻。
“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对于这句话,晏子修一百个不信,但这也不会降低半分他对怀中之人的爱意。
于是他露出一抹笑容,轻声答道:“好。”
****
婚后的第四个月,晏子修再次进组,这次拍的是一部武侠电影,名字只有一个单字:《侠》。
这次的导演是华国第三代导演的代表人物,唐学晗。
前期武术动作训练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也幸亏主角是晏子修,不然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训练才能达到导演的标准。
前期景绍辞还有机会探班,等电影正式进入密集拍摄后,他就只能等媳妇回来。
一部《侠》整整拍了一年零三个月,因为剧组保密工作做的极其到位,除了一小部分知道内情的粉丝外,很多人都以为晏子修出尔反尔的退圈了。
电影还没在国内正式上映,制片人就将片子送到了三大电影节,并成功入围主竞赛多项提名。
次年二月,在A国洛杉矶杜比剧院的台上,上一届影帝得主克里斯多夫·布朗,用蹩脚的发音说出了晏子修三个字。
在全球255个国家直播的见证下,晏子修接过了代表电影男演员最高成就的奖杯,成为了华国第一位获得此项殊荣的影帝。
到了获奖感言时,他一如从前的感谢了韩向琛,黎风致和支持他的粉丝。
最后,他将视线落向了观众席。
晏子修眼中泛起无尽的温柔,“这一次站在领奖台上,我弥补了我所有的缺憾,因为我的爱人正在人群里注视着我。”
他的唇角浮起明显的笑意,“世人万千,但唯有与你的相遇,才是烙在我心间的印记。”
“你是我所有的七情六欲所在。”
“景先生,我永远对你心动,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