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人是一个去F国,一个去G国,最后因为顾时亦的事情提前结束,所以就去找了景绍辞。
此时两人坐在客舱里,但飞机却降到了低气压层。
顾时亦看着弹幕一片和谐的[哈哈哈哈哈哈]差点没当场气笑,“我老婆跟嫂子还有CP?还一致独修?他俩就是有关系也是妯娌好不好?!”
景绍辞保持沉默,但整个人的脸色就像做好的柿子饼:挂上了厚厚一层霜。
顾时亦见状,凑过来道:“景哥,我好像记得你原先不是跟嫂子也有CP粉来着,现在怎么没了?”
其实不管是什么群体的粉丝,永远都是正主火的时候门庭若市,不火了之后就是门可罗雀。
景绍辞又不是圈内的,两位正主表面上没接触不发糖,CP粉们除了零星几个死忠之外,时间长了也就散没了。
听了顾时亦的话,景绍辞又开启了尘封已久的微博。
点开之后发现不会找CP超话,搜索之后才找到途径。
超话里的每个分类都有排名,晏子修出道这几年,也有不少CP榜上有名。
顾时亦探头过来朝他手机上看,然后喃喃的念道:“不晏而御28名,一致独修34,修辞98,惊艳……147???”
榜上总共只有150个位置,惊艳夫夫光荣垫底。
景绍辞的拇指在147这个数字上用力划过,然后迅速退出微博,发了两条信息。
顾时亦本来也没生气,就是稍微有点酸,但现在看了这个热闹,早就开始憋笑了。
“景哥,其实嫂子被当成攻很正常啊,你知道我俩去地府的时候,那些阎王站在嫂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只要是关于晏子修的事,景绍辞就没有不在意的时候,“你的意思是……晏晏在他们那里地位很高?”
顾时亦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么,我听他们称呼嫂子是,是什么神主来着。”
神仙本来就足矣让凡人仰视了,竟然还是位神主,景绍辞听了这话,瞬间压力剧增。
“不过就是嫂子的封号有点奇怪,不过我当时太害怕了,也没顾得上问。”
景绍辞立刻问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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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修这边放弃任务后,在场的工作人员笑的肚子都疼。
过了好一会,主持人按了按笑酸的颧骨,继续采访道:“请问放弃的原因是什么?”
此时摄影师的还朝黎风致的方向转拍了一下,好多没见过晏子修经纪人的粉丝顿时更兴奋了。
晏子修默默换了一口气道:“我经纪人已经结婚了。”
弹幕顿时飘过一片大哭的表情,有些粉丝更是哀嚎:[才嗑上就BE,惨还是我惨。]
结束扫楼活动后,晏子修当天就飞回了B市。
前段时间行程压缩的那么密集,也是因为他想在拔丝地瓜回来的时候腾出空来。
“修修,你回来了。”
“嫂子!”
晏子修上前先跟谢莞歆聊了两句,然后弯腰把谢崇允抱了起来。
“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去幼儿园?”
四岁之前,景封易都是请了最好的老师在家给谢崇允授课,现在快五岁了,就送去了B市最好的国际学校。
“有!”谢崇允骄傲的挺起小胸脯,“我现在已经不哭了。”
晏子修笑了笑,抬手轻戳了一下他的小脸。
“嫂子,你什么时候可以跟大哥一起去接我放学呀?”
晏子修逗他道:“你叫一声二哥我就去。”
谢崇允立刻声音响亮的道:“二哥!”
还不等晏子修答应,大哥就回来了。
景绍辞上前抱住晏子修,结果却被谢崇允用手推了推他的脖子。
“大哥抱二哥抱的好紧,都压的我不能呼吸了。”
一旁的谢莞歆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都快九点了,你们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两人一起去到卫生间,晏子修刚拉起袖子,景绍辞就道:“我给你洗。”
晏子修把手交给了他,绵密的泡沫泛起时,景绍辞将大手插入他的指间,与他十指交握。
“有没有想我?”
晏子修眼底划过一抹不自在,不过最后还是垂眸点了点头。
晏子修害羞的样子景绍辞自然是百看不厌,但他还是想亲口听对方承认,于是他抱住晏子修道:“小道士……”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下,改口道:“现在好像要称呼你为神主了。”
晏子修愣了片刻,然后抬眸道:“顾时亦都告诉你了?”
“嗯。”说到这里,他眼中蓦地勾起几分疑惑,“不过他说你的名号很奇怪。”
名号?晏子修微蹙了一下眉心,“为何奇怪?”
“他说你叫太精神主,还让我问你,是不是因为你是神界最精神的那个,所以才会有这个封号。”
晏子修的手指缓缓攥起,骨节顿时发出渗人的咯嘣声。
“他若是现下在此,我必助他好生精神精神。”
对于无情坑弟这种事,景绍辞根本不可能有丝毫内疚。
尹青禾跟谢忱策出去游山玩水了,餐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谢莞歆看着三个儿子,又看了看景封易,心里盛满了幸福感。
“修修,这次你能不能多休息一段时间?”
晏子修听到这话,先用余光看了一眼景绍辞,然后才道:“后天便要进组拍戏了。”
不说景绍辞,就连谢莞歆和谢崇允听了都觉得失望。
“二哥,你多待几天好不好?”
晏子修有些内疚的道:“抱歉。”
话音刚落,景绍辞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爸,妈,我吃好了。”
说完,他起身摸了摸谢崇允的头,然后就直接上楼去了。
晏子修犹豫了一小会,也起身道:“爸妈,你们慢用,我先上楼去了。”
景封易点了点头,谢莞歆理解的道:“快去吧。”
晏子修追回卧室的时候,景绍辞已经进了浴室。
他站在浴室门前,手指紧了松,松了紧,但最后也没推开门。
景绍辞出来的时候,晏子修一句话没说,擦着他的肩膀进去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景绍辞已经躺在了床上。
晏子修躺进被子里后,景绍辞还是一如往常的将他揽进了怀里,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缠着他说话。
晏子修眼睫半垂着眨了眨眼睛,然后在被子下面握住了景绍辞的手,“你可是恼了?”
“没有。”
景绍辞并没有睁开黑眸,说完这两个字后,抬起另一只手在晏子修的后颈轻轻地捏了捏,“睡吧。”
晏子修微微低下头去,将脸埋在了他的锁骨处。
过了一小会,他突然抬头道:“拔丝地瓜,你想不想知道我在顾时亦的电影里学到了什么?”
景绍辞听到这句话时,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装着装着结果真睡着了。
足足过了半分多钟,他才低头看着晏子修道:“你,你学了,新内容?”
堂堂云昇总裁,因为闻到了一丝肉香,激动的舌根都硬了。
虽然红晕已经从耳后蔓延到了脖颈,但晏子修还是点了点头,“嗯,与你之前做的不同。”
“那你……”
话音未落,晏子修就拉起被子罩住了他。
“这次,你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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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闷气是一场情事消解不了的,如果不能,那就两次。
虽然只尝到了些许的肉沫,但隔天起床的景绍辞,差点就把神清气爽四个字写到脸上了。
一向内敛的人但凡主动起来,一个动作就能让另一半烈火燎原。
景绍辞洗漱完后又再次钻进了被子,然后在晏子修脸上亲了亲,道:“晏晏,起床了。”
晏子修反手把他的脸推开,闷声道:“不许再亲了。”
“现在又不许了?”景绍辞贴着他的耳廓,用灼热的气息道:“那你昨晚……”
过程才叙述了不到三分之一,晏子修就一把掀开被子,直接下床。
两人身上的睡衣已经不是昨晚洗完澡换的那套了,景绍辞看着晏子修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进浴室后,唇角克制不住的高高扬了起来。
吃完早餐后,景绍辞本来想亲自开车送晏子修去机场,结果却被无情拒绝。
从起床开始,晏子修只要看到对方的脸,耳朵都感觉要往出冒烟,更不要说去机场还有这么长一段路。
飞机快起飞时黎风致才姗姗来迟,坐到座位上后,他先喘匀了气,然后看向晏子修道:“子修,你吃饭了吗?”
“用过了。”
两人聊了两句,黎风致微微凑过去低声道:“回来一天就要走,你家那位没生气?”
顾时亦昨天可是趁机‘闹’了一场,闹的他差点没赶上飞机。
“没有。”
虽然嘴上这么说,晏子修却下意识偏过了脸。
“那景总还真……”
话还没说完,黎风致却猛地止住了话头。
因为他看见了晏子修耳后的红痕。
晏子修听他突然停下,转过头道:“还真什么?”
黎风致清了下嗓子,道:“还真,咳,会把握机会。”
这次要去的是内蒙古自治区一个叫鄂托克旗的地方,那里的戈壁沙漠跟摩洛哥东部无人区的地貌比较相似。
经过上次的事之后,晏子修还愿意继续拍都让制片人在电话里跟黎风致哭了很久,这次更是不敢出一点纰漏,完全把剧组安全性摆的第一位。
到了剧组安排的住处,晏子修刚打开行李箱,门就被敲响了。
一开门,来的人是段少珩。
“师君。”
自从那件事过后,晏子修就消失了,段少珩去过星熠也去过云昇,甚至在打听到住址后还去了景家。
但对方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不见了踪影。
晏子修看着他通红的双眸,沉默了几秒后道:“进来吧。”
他刚关上门,段少珩就哽咽的道:“修哥,你这么长时间到底去哪了?”
“我修为出了意外,所以去了他处。”
段少珩一听这话,上前就要握住他的手腕,但却被晏子修直接避开。
“少珩,我说过了,你我之间并无缘分。”晏子修神情冷肃的看着他,“我乃天师,不会妄语。”
心脏处出来的剧烈疼痛让段少珩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他看着晏子修,嘴唇颤抖的道:“是不是不管他怎么伤你,你最后的选择都会是他。”
“没有选择。”晏子修的语气中带着他无法理解的坚定,“一直都是非他不可。”
段少珩低下头,胸腔震动着无声的笑了,“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成为过你的选择,是吗?”
晏子修连犹豫都没有,“不错。”
说完这两个字,他突兀的抬起手放在了段少珩的肩上,“若非真缘,断舍离方是正途,你的人生切勿因此止步不前。”
段少珩的神色开始恍惚起来,只觉得晏子修的声音忽近忽远,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去了。
等晏子修放下手后,低声道:“少珩,你回去罢。”
段少珩抬起双眸,眼神飘忽的道:“师君,我走了。”
后面在剧组里,段少珩虽然还是喜欢跟晏子修很亲近,但眼神却没有了以往的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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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绍辞来探班的时候,晏子修正在沙墙后拍摄一场远程射杀丧尸的戏。
晏子修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裤子是高腰丛林迷彩裤,脚上是作战靴。
他手上举着一把tac-50狙击枪,光是枪身就重达20多斤,但晏子修毫无支撑的情况下,端枪的双手没有出现一丝颤动。
他偏头看着高倍瞄准镜的画面,规律的放轻了呼吸,在瞄准的过程中,汗水和着血水从他的下颌滑落,晏子修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野性的致命吸引力。
一道响彻沙原的枪声还没落下,他就迅速后拉枪机上膛,动作既快速又流畅,他们看着赏心悦目,导演陈尉也相当满意。
这次喊卡之后,导演又要求补了一次近景。
等这场结束,晏子修手里拿着助理递的冰水朝休息车上走去。
结果他刚打开车门,整个人就被一只大手拉了进去。
晏子修没有反抗,任由景绍辞将他抵在车门上压了过来。
等两人的唇瓣分开后,景绍辞用手指在他嘴角抹了抹,嗓音微哑的道:“你这次怎么不说我胡闹了?”
晏子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因为我也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