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依小抿了一口酒,看着王韵晴。
“找王韵雨她公公啊,他心思也主要做边境贸易。李老爷这人现在求财为上,已经少用这种手段。所以,跟城里这些人还有土匪勾搭,应该是王韵雨的主意。王韵雨虽然张狂,但在李家最终还是李老爷子做主,嫁人的女子再厉害,只要公婆还活着,就身不由己”,王韵晴开口建议道。
“你跟你姐这么多年,还真是斗争出经验了。哈哈。确实是个好主意。”周依依笑着把酒给喝了。
她立即把税务稽查,征徭役的头子都给叫来。
命令对城东方家,城西诸葛家的税收,严格征收,对方家的徭役,严格处理,服徭役的一块砖也不能少搬。
此时,县衙的属下都已经换成周依依的亲信,执行起来,自然十分刚正严明。
当然,少不了带着点私心对方家进行打击报复。
同时,周依依给李嘉藤员外,写了封信,让人今天快马给他送过去。
此时的李嘉藤忙着和漕帮的人接触,转运所需要的茶叶,瓷器等北境国需要的产品,并没有在李家村。
没有想到,送信的人直接送到李家家里去了。
送信的到来时,王韵雨则刚好跑去谈买地的事宜,家里剩李景行在。
李景行收到信,让自己的心腹,把周依依写来的信读了一遍。
知道了王韵雨跑去高价买了一堆的马路旁的田卖不掉,而且还跟土匪有纠葛,李景行顿时火冒三丈。
他把信往桌子上一拍,就带着自己心爱的小青蛙,坐着轿子,追到了郑家里和李家乡的边界,找到了老婆王韵雨。
下了轿子。
李景行朝着王韵晴气汹汹而来。
别看王韵雨在外面泼辣精明,面对高大脑筋简单的李景行,不免有点害怕。
还没等她问“夫君为何来此”。
就被李景行一巴掌招呼了过来,连打带踹。
王韵雨一个没站稳,摔在水沟里,被李景行趁机按在水沟里打。
王韵雨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更不用说她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还自诩是巡抚家的嫡女。
她趁李景行休息的空档,用指甲使劲抓着李景行的脸,用腿使劲蹬开李景行,从水沟里挣脱了出来。
郑家的人和李家的佃户们,嘴上说着:“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实际上偷偷往李景行身上踹两脚,给王韵雨助阵。
李家的随从们谁也不敢帮,只能在旁边看着。
李景行和王韵雨两人已经打得浑身都是泥巴,王韵雨越打越气,捡起水沟旁的一根粪勺子,用起来感觉十分顺手,信心百倍。
她瞄准了一下,往李景行的胸口敲去。
“呱”的一声。
李景行惨叫一声,躺在地上。
王韵雨顿时冷静了下来,她以为李景行死了。
凑上前一看,原来是李景行的心爱的青蛙被她拍死了。
李景行心疼得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王韵晴眼看李景行没死,正要用粪勺子多锤几下。
发现此时自己已经手脚酸软,脸上疼得很,眼睛疼得眼泪不停地流。
头发都掉了不少。
她此时发现一众的佃户和郑家里的人,仿佛在看笑话。
自己钻进轿子,生气地先回李家了。
回到李家的王韵晴,又再次看到了周依依寄来的信,更加的生气。
顿时把信撕了个粉碎。
“你个贱人,你能写信告状,我也能。”,王韵雨骂道。
……
李景行和王韵雨夫妇的轿子,前脚刚走,郑家村的人就把李家的儿媳妇王韵雨被家暴的消息,传到了驰道工程的工地上。
工地上又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延平县城。
听到姐姐跟姐夫打架了,王韵雨连忙放了2串鞭炮庆祝了一下。
周依依就开心一会,接着,她想到:“李老爷子,怎么没有回信?”
“看样子,信落在王韵雨他们夫妇手里了”,王韵晴肯定地说道。
“确实是,按道理,李老爷子无论如何会第一时间写信过来的。看来,信没有落在他手里。”,周依依道。
“现在要找他,估计也不容易。”王韵晴道。
“找不到就算了,反正王韵雨挨了一顿打,应该也老实一点。”,周依依道。
“那你就 太不了解她了,她挨了一顿打,反而越战越勇。你只要得罪她,她就可以花一生的时间,来算计你,在所不惜。要不在京城,我哪里还需要躲她。”,王韵晴说道。
听完王韵晴的话,周依依决定离王韵雨这疯子远一点。
不过,驰道的工程,早晚要经过李家村的地盘。
驰道的工程图纸已经规划到郑家里,最后的地界全都是李家村的地盘。
而且,李家自从娶了王韵雨,给佃户的租金已经加到了非常高的位置。
李家村的佃户们、乡亲们过得确实有点水深火热。
周依依觉得,此事还是得去找一趟李嘉藤员外。
否则,压根就拿不下来。
没想到,派人去漕帮的驻点问了一下,没有人看到李员外在,说是去了福建。
周依依现在头大了。
王韵雨囤着几乎所有李家村的土地,等着宰她。
这李家村又十分的大,总不能,驰道绕到延靖县去,再拐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