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的休假过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逗女朋友玩。
别说,日子过得还挺快,丝毫不觉得枯燥。
虽然两个人哪也没去,但他身体和心灵还是得到了全方位的放松。
一直到今天。
叶兰溪从马原提供的情报得知,苏辰和秦筝两个人整天窝在家里,不管谁喊他们,都说在学习。
她觉得这样下去要不得,年轻的小两口没有点激情怎么行。
好不容易给他俩提供了独处的机会,就这么浪费可不行。
于是她连夜打电话跟苏辰说,“贝贝说她想你和筝筝了,反正你倆在家也没事,不如来山庄找我们玩吧。”
“对啊对啊哥哥,我想你们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快带着筝筝姐姐来山庄吃烧烤啊,还有戏曲表演哦,超级好玩!”
苏辰眉心一跳,“既然你想我们了那就回来吧,家里也可以烧烤。”
“不行!因为,因为嗯……妈妈说已经付了半个月的住宿费不能退的,哥哥不能当浪费的人。”叶贝贝小嘴叭叭的,胡编乱造了个理由。
苏辰倒是没听出里面的弯弯绕,只是略微思索了会儿,转头问女孩,“你想去吗?有表演哦!”
“我……”
没等秦筝开口,叶贝贝听出她的声音,抢先一步喊她,“姐姐姐姐,来嘛,你来了我带你去看荷花和鲤鱼,晚上还有星星,我们可以拍美美的照片。”
对女生来说,为了一张满意的照片跋山涉水找一个漂亮的环境,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虽然秦筝对自拍没兴趣,但她喜欢星星也喜欢荷花。
最重要的是必须想办法转移一下苏辰的注意力,这几天两个人太亲密了,他又总是瞎说些胡话。
老是让她脸红。
这么一想,她当即点了点头,“去吧,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
云溪山庄,果然名不虚传。
坐看云起时,随处可见小溪流蜿蜒向前,空气清新,风景宜人。
除了可以享用实时冰镇的瓜果外,还有一个大型鱼塘。
“两位可以在此处一边钓鱼,一边品尝美食。”工作人员热情地引着他们进去。
鱼塘面积最起码有三间茅草屋那么大,边上还立了块牌子,上面详细介绍了塘里鱼的种类。
有鲶鱼、鲤鱼、草鱼……
苏辰一听可以钓鱼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爱钓鱼是男人的天性。
即便是童年时期去公园里钓塑料鱼模型,或是捕鱼游戏,都是男生的最爱。
钓鱼的受众面也很广,上到七八十的中老年男人,下到几岁的孩童。
而且无论这个人脾气有多暴躁,只要给他根钓竿往水边一坐,便能够立马入定,耐心十足。
“你也喜欢钓鱼吗?”女孩见他两眼放光,大致猜出来。
苏辰点点头,“是啊。不过你为什么用也字?”
“我爷爷以前也喜欢钓鱼,只是某次钓鱼时他突发脑梗,不治身亡,后来姑姑就严禁家里人钓鱼。”女孩提起这事还是觉得惋惜。
当时天寒地冻,奶奶怎么劝他都不听,就是非要去,导致两人大吵一架。
爷爷拎着钓竿离开家时,还说了句气话“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结果真的再也没回来。
后来姑姑的表哥去朋友家做客,也说要钓鱼,没想到鱼线甩到电线杆上缠起来,被电击身亡。
家里一连两个因为钓鱼引发的血淋淋的例子,也难怪姑姑会对钓鱼这事深恶痛绝。
见女孩眉头紧皱,沉默不说话,苏辰隐约想起她曾说过的关于钓鱼的往事。
猜到女孩是在担心他。
顿了顿,苏辰走过去与她并排站立,面向池塘。
不急不缓道:“民间有个说法,钓鱼属于黑色的杀业,经常钓鱼的人会累积业障,遭到反噬。”
“也就是俗话说的因果循环,种下恶因,即会尝到恶果。”
这种说法一旦被人接受,那么世界上所有因为钓鱼失去生命的案例都可以用这话来解释。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钓?”秦筝不由得担忧,生怕苏辰也遇到意外。
但苏辰却只是笑了笑。
“这种事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捕鱼和钓鱼还有吃鱼本质区别不大,真要深究,吃鱼的人也有大罪,哦不,归根究底的话,人类的存在就是错。”
“当然最关键的是……”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转头笑意盈盈看向女孩。
“嗯?”
“最关键的是我不信这些。”
“那你信什么?”
“我信你。”
只一瞬间,秦筝感觉周边所有事物都在飞快轮转,仿佛置身于时空隧道,经历万载轮回后再回到原位。
睁开眼,看见的还是那个人。
那个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苏辰。
见女孩愣住,难得今天没有害羞。
难道是最近被他调戏次数太多,所以开始慢慢免疫了?
良久,女孩突然一跃上前,双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
吧唧……
粉嘟嘟的唇瓣轻贴苏辰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一闪而过。
女孩红着脸刚想跑开,结果还没来得及多走一步,就被他一把拉了回去。
额头直接撞上结实的胸肌。
女孩忍不住喃喃一句,“这是石头吗?好硬。”
她这才意识到苏辰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撸铁健身,总是光着膀子在客厅走来走去。
以至于她还偶然瞥见过他的腹肌。
好多女生都喜欢强壮的肌肉男,比如周欣欣还没跟马原在一起时,就时常看一些拳击视频。
不为别的,因为这类视频肌肉男比较多。
但她对身材不太在意,只要苏辰这样做能让他更健康,那她就支持。
如果他健身只是为了秀身材,为此还特意挤出时间去练习,那她觉得还不如多睡会儿。
外表再如何花哨总会有消失的一天,只有健康的体魄和心态才能过得更好。
她正思索着。
苏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凑到它耳边摩挲了会儿。
热气溜至脖颈,惹得她不自觉一激灵,往后缩了缩。
但他就这么呼着热气却没有亲下来。
过了会儿,他似乎逗够了,唇角弯了弯,语气暧昧,
“其实硬的不止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