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听的一头问号“啥?”
“涂泥美容还能防蛇,涂厚点”
摔了浑身泥的胖子带着怒气满满的看着无邪“谁说的!”
无邪见状手一转就指向了小哥“小哥说的”
胖子的满腹的怒气对上小哥的眼睛,那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小火苗噗呲一下就灭了“小哥说的,小哥说的,你…你不早说”
甩锅成功的无邪想和小哥来个庆祝的动作,见小哥没反应,伸到一半的手半路来了个握拳收腹,摇头晃脑的叉着腰看着泥潭里的胖子
一旁看完全程的止落和阿宁满脸笑意的看着秒怂的胖子在泥潭里打滚,一圈两圈…
胖子手撑在身子两侧,沾了满身泥气喘吁吁的抬起脑袋对着无邪说道“呼~够均匀了吧”
无邪点着脑袋评价道“可以了,可以了,看着很服帖”
“小落、阿宁你们来了?”
‘天真、小哥快动手啊’
‘不,我拒绝’
‘那你还对胖爷我下这么重的手?小哥,既然涂泥能防蛇,那要不给小落和阿宁也来点,潘子胖爷我等会儿拎桶泥水帮他抹’
小哥盯了会儿泥潭,抬脚走向了止落的面前,在他疑惑的眼神里拉着他的手走进来泥潭,又伸出修长的手挖起湿泥细细的抹在了他的衣服和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
止落全程都很配合的被小哥带着走进泥潭,任由小哥在他身上抹泥,气氛融洽,无邪在一旁看的都快酸成柠檬了(这要是手里有块手绢现在已经被揉烂了)
胖子怒其不争,一巴掌拍在无邪的背上“天真,你看看小哥,再看看你,你就不能胆大点,没听说过饿死的都是胆小的嘛,照你现在这模样,再想进一步胖爷我估摸着黄花菜都得凉”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怕我再进一步他又缩回保护壳里去了…”(在这四个人里,无邪总觉得自己处在绝对的弱势,小花有钱有颜有头脑,小哥强大清冷又神秘,瞎子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对止落那是言听计从,身手学历,来历大多都是秘密,只靠着南瞎的称号就能混的风生水起)
想着想着整个人都灰暗了不少,他自己,是个负二代,在遇到止落之前没钱有颜有学历,现在有钱了,(是心上人给的),对比起其他三人,无邪又暗沉了不少
胖子不知道怎么说“…天真…你想放弃吗?”
无邪摇摇头“…不想…我绝对不可能放手”
看够戏的阿宁朝着止落待的方向一脚将无邪踹了过去“那还怕什么,上就完了”‘磨磨唧唧的,走你’
“阿宁!”
“嗯?无邪,你怎么下来了?你喊阿宁有什么事吗?”
无邪面对着止落不经意的揉了揉胀疼的屁股,狰狞的表情一变笑容满面的说道“没什么,我来和小哥一起帮你抹泥,两个人快一点,闭上眼睛,乖乖别动啊”
止落闻言闭上眼睛任由无邪在脸上涂涂抹抹,一旁的小哥静静的看了眼无邪朝一边挪了挪,换个地方接着帮止落抹泥巴
十分钟左右,一直泥团子从泥潭里站起了身,刚走出泥潭,胖子就凑了过来
“这要是在晚上,不打着灯都找不到个人,天真、小哥,抹的有点厚了”‘真变成芝麻球一个色儿了,从头到脚一身泥,胖爷我扎进泥堆滚两圈都没有这样’
无邪将止落推到胖子面前转了转“哪里厚了,这叫安全性高”
“是是,安全性高,你们都抹好了,胖爷我去拿个桶帮潘子抹抹,阿宁你也去抹点泥巴…阿宁?”胖子视线看向一旁,瞳孔不受控制的一缩“阿,阿…阿宁?”一个浑身是泥的纤细身影站在了阿宁原先站的地儿
泥人抬起头说到“在你们还在打闹的时候我就抹好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的确是阿宁
胖子捂着受到惊吓的心脏说道“胖爷我还以为是那泥人跟过来了”
无邪听出了胖子话中的关键处“胖子,你从哪儿看出来阿宁像之前的你泥人了”
胖子两只手边比划边说道“身材,身材,懂了吗?之前那个泥人是个女的,别说她裹了层泥,就算变成骨灰胖爷我也能看出来她是男是女”
无邪扭过头说“你就吹吧,还变成会也能认出来,你咋不上天呢”
胖子拦着扭头就走的无邪信誓旦旦的说道“哎!天真,你咋就不信呢?虽然最后一句胖爷我有些夸大了,但胖爷我拿名誉担保,那个泥人绝对是女的,要不是我给你洗一年的臭袜子,要是就反过来,敢不敢赌一把”
无邪不打无把握的仗,何况胖子都这样说了,直觉告诉他这个赌不能赌“不赌,你快去给潘子抹泥吧,摸完跟我一起把帐篷抹抹”
胖子走向放着工具的帐篷还不忘叮嘱道“我这就去,天真你先抹着,等我帮潘子抹完了就去帮你”
这时提着铁桶的止落从帐篷里走了出来,阿宁手里也拎着桶“我们也来帮忙,小哥,和我们一起来把帐篷抹上泥”
“好”小哥接过止落手里的铁桶,去泥潭捞泥了
胖子在帐篷里帮潘子身上抹泥,说着帐篷外的动静“潘子,小哥回来了,天真他们正在给营地里的帐篷抹泥,今天晚上可能会有野鸡脖子袭击,注意点别睡的太死”
潘子脚不能动,两只手伸进桶里掏出泥往自己身上抹“放心,我只是脚骨折了,还是能动弹的”
胖子看着潘子身上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满身伤,问道“你说,你跟着三爷出生入死这么多回,这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伤,就没想过退下来歇歇?”
提起无三省,潘子的表情回忆又憧憬“三爷对我有知遇之恩,他现在需要我,我怎么能安心退下来,我和三爷约好了,等我们老了,找个养老院种种花,遛遛狗”
胖子点点头表示认同“倒也不错,平平淡淡才是生活”
对他们而言,最想要的就是平淡又温馨的生活,在黑暗里待久了,阳光是他们渴望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