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未随着他的思维逻辑走,转而开口问:“所以你设计把谢清越调走就是过来找我复合的?”
杜子昂沉默了,他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想法,可一触碰到祁韵,想法就不由心了,似有股执念一般,让他无法忽视。
“跟我复合,我已经定居国内了,哪里都不去了,我才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人,知道你的过去,接受你的所有。”他鬼使神差地许诺出口,什么报复让祁韵跟他一样痛苦的想法统统消散不见,只剩下想要跟祁韵重新来过的执着念头。
他们以前在一起时明明相处的那么好,就因为他要出国,祁韵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哄也哄不好,让他手足无措。
他相信祁韵心里还是有他的,他们的感情没变,只是异地的原因,才导致的他们分开,只要这次重新在一起,他们的感情也能恢复如初。
祁韵听到嗤笑一声,眼中含着讥诮,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诌出让杜子昂晴天霹雳的话。
“那又怎样,我怀孕了,他的。”
他面色精彩,怔愣,怀疑,思绪凌乱,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禁锢她的动作,后退一步眼神不善地盯着祁韵淡定神色。
她,怀孕了?!
他都没碰过的女人,却怀了别人的孩子,一时间他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消息。
祁韵看着他如自己预料之中的表现,拉开门,眼神冷漠地看着他,“结婚时喊你,如果你想来的话。”
面对前男友的纠缠,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宣判那段已经生锈的感情,死刑。
杜子昂心似掉进了万丈深渊中,没有着落点,一直下沉。不知道怎么从祁韵房间出来的,再回神发现祁韵已经砰地一声把门紧闭上。
他勾唇自嘲地笑了笑,心神不宁地朝电梯厅缓慢走去,脑中反复消化着祁韵那句话。
他开始陷入自我怀疑,祁韵心里真的没有他了吗?就这么轻易地怀了别人的孩子,那个男人看起来那么年轻,真的靠谱吗?那男人叫什么来着?谢清越?总感觉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杜子昂正想着,电梯门打开,迎面就撞见了归来的谢清越。
两人眼神交锋,错身之际,杜子昂忽生戏弄心思,停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开口。
“兄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长得有点像?”
谢清越未转身,只是前进的脚步一顿。
身后杜子昂的声音再次响起,“有机会你可以了解一下祁韵五年前的那个男友,那才是她真正的心头所爱,我和你不过都是替身。”
谢清越面色惨白地回身望去,发觉杜子昂已经进了电梯,眼睛似笑非笑,透出一股子幸灾乐祸之色。
“她喜欢的从不是某一个,而是某一类,你,我,属于同一类。”
说完,电梯门缓缓闭合上,独留下谢清越大口喘气站立原地,脚似灌了铅一样再无法朝房间迈进一步。
杜子昂的话反复回荡在他耳边。
【我和你都是替身。】
【她喜欢的从不是某一个,而是某一类。】
祁韵,真的是杜子昂口中那样的人吗?
他要怎么办才好。
祁韵发觉谢清越有些心不在焉,礼仪要手牌,他却把手机递出去。
明明告诉他去的是单人温泉,他却像是没听到一般,愣着脑袋朝公共浴场走去。
他心里有事。
感受到肩膀上谢清越指腹的一下下摩挲,祁韵隔着水雾斜眸端量着他阴沉的脸色。
他垂着眼皮,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嘴角下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祁韵眨眼思索片刻,双臂主动环住谢清越精壮的腰,头贴在他肩上,凑近脸温声细语地开口:“你怎么了?”
感受到祁韵的主动,谢清越才算收回一点心思,侧过脸与她鼻尖对鼻尖,气息交融在一起。
他扯动嘴角,装作一副无事模样,语气故作轻松地回应祁韵。
“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直播的事。”
见他有意隐瞒,祁韵也不再继续追问。
问不出来的话,那就只能让他失控,自己说出来了。
如此想着,她的手开始不老实,指尖顺着他的下颌一路向下滑动,经过他滚动的喉结缓缓下移…
听着头顶谢清越那极力克制地轻声呻吟,她低着头微微一笑,以往的谢清越早都迫不及待地要摁着她开始了,今天这么强忍,到底还是心中有气,故意忍着不给她。
她继续往下,没入水中,仰面对着谢清越轻声吐气。
“清越,忍着可不是好习惯。”她话里有话,一语双关。
谢清越垂眸凝视着她白里透红的绯色面孔,大半个白皙胸脯浮出水面,娇艳欲滴像是在等着他去蹂躏宠爱。
随着祁韵的动作,水面发出激荡的水花声,他双肘撑在池边,皱眉强忍,仰头大口喘着气,哪怕眼中已经流淌着倾泻而出的欲火,声音仍旧在极力忍耐克制。
“我…现在不想。”
祁韵动作一顿,随即加速像是在惩罚谢清越的口是心非。
她学着谢清越的动作,手掌摁着他的后脑,闭眼凑上唇吻去。
用舌撬开他紧抿的双唇,勾过来,细细安抚,推过去带着勾引。
快感像电流一样冲上来,头皮发麻的酥痒久不散去。
谢清越再也控制不住,反身把祁韵压在身下。
一手揽住她的腰紧贴着自己,一手摁在她枕骨处,迫使她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迎合自己凶猛的亲吻。
窒息缠绵一吻后,两人额间相抵,他沾染情欲的眼神中含着一抹受伤,幽幽低语问出心中介意之事,“我跟杜子昂是不是有点像?”
祁韵心猛地一沉,不明白谢清越怎么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见祁韵沉默着不语,谢清越毫不留情,听到怀中祁韵带着痛苦的惊呼,他又生出来一丝后悔,怪自己太过粗暴弄疼了祁韵。
“你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只是跟五年前的那个人是同一类的是吗?”
五年前…祁韵最不愿回忆起的时间段。
“不…不是。”她果断反驳。
谢清越像是惩罚她一样,双手握住她的腰,咬牙中带着一丝诱哄:“宝宝,跟我讲讲你以前好吗?”
祁韵摇头,被谢清越带动,她的发丝飘荡在空中,浸入水中,可仍旧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你只需要参与我的以后,不需要过问我的以前。”
好,很好的回答,谢清越用力吸了一口气,黑睫上沾染着细小雾珠,他不满意这个回答,那就只能惩罚祁韵了。
他胸膛上滴滴滚落的汗珠落在祁韵身上,和她身上残留的温泉水渍汇合为一体,落入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