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的好兄弟们邀请我共浴。”
我把被他兄弟约澡的经过和缘由,都和姬发讲了一下,听我说完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两条眉毛掺和着好看双眼,拧在一起,容貌更加的破碎而俊俏。
我本以为他会找我大吵一架,结果他却慢条斯理的帮我整理好了鬓角凌乱的发丝。
又一边温和的笑着,一边抵着我的额头问我:“那你自己心里可想跟我们一起共浴?到时候不仅有成堆的美男围着你,同质子共浴传出去也是无上的荣耀哦。”
我知他故意试探,所以故意心里想要作弄他,假模假样的摸着下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反问他:“啧啧啧,这天下竟有此等好事,我要是不去岂不是既显得我不识抬举,又亏的底朝天?”
“哼!”姬发戳了一下我的眉心,一脸的不爽,“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心里不知道多美。还假装来问我意见,你自己心里早就决定好了,恐怕刚才做梦流得那些哈喇子,也跟这事脱不了关系。”
他赌气般地侧过身,拿背对着我。
“嗯?你这是生气啦?”
“......”
我又翻身从他身上跨过去,凑到他面前,“不会吧,真生气啦?”
姬发又一个翻身,背对着我。
“诶~你别......”
我刚想说你别生气,大不了我不去,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营帐门口有一声碗摔碎的声音。
此刻我是男儿身的装扮,又正跨在姬发身上,脸贴的极近,姿势相当暧昧,寻常人见了估计相当震撼,而这寻常人里当然也包括这大商朝最尊贵的太子。
都说王家子弟,从小被培养的就是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想来这商王应该不大会培养孩子,我眼瞅着那殷郊的脸色在赤、青、黄、白、黑之间来回转换。
真比他身上华美鲜艳的袍子还精彩。
“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俩了?”
看来我们大商太子并不好近美色,不然
这姿态怎会如此的扭捏。
我看了心下又想使坏,毕竟这太子表面上看着人高马大、无所畏惧,实际上常常被我羞得、臊得下不来台。
这种滋味有些复杂,
有种逼良为娼的美,和,劝妓从良的善。
玩得,就是一种反差。
“哎呀,不打扰,不打扰的。太子殿下,这么美的身体,何不与我们同修。”
姬发见我如此过分,在我腰上狠狠扭了一把,我疼得呲牙咧嘴,殷郊被我吓得呲牙咧嘴。
“在下告辞,二位继续。”
(作者:哼,俩死给子。)
然后,我就被姬发狠狠修理了一番。
最终不得不在他面前,指天发誓:
本月末的麓山质子共浴,我绝不参与。
不过嘛,有句话叫做:
天不遂人愿,事总违我心。
我还是出现在了麓山质子共浴的现场,这个真怨不得我贪恋男色,要怪就怪崇应彪这个流氓土匪不讲武德。
好端端的一个比伯侯,居然搞偷袭,真卑鄙啊。
我只记得我正在厨房偷吃烧鸡,突然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再醒来已经是被人拦腰扛在肩上,脑袋朝下,两眼昏花。
我看着这崇应彪肥厚丰满的臀、紧致锃亮的腰线,越发想念青丘王宫里的肥美的烤乳猪,这臀这腰,简直和那烤乳猪一模一样。
真是食色性也啊......
“大姚兄弟,你这身子骨不行,扛起来跟个女人似的,软绵绵的,你得多跟我们一起锻炼啊,要不然上阵怎么杀敌。”
说实话我真得蛮有意见的,这崇应彪,不仅对我进行精神绑架,此刻居然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言语间骂我是细狗。
啧啧啧,彪子你现在骂人是真高级啊!
“说得跟你碰过女人一样,你放我下去,我都说了我不参加你们的质子共浴了,你这叫耍流氓,崇应彪!”
“怎么就耍流氓了,都是自家兄弟,大家一起洗个澡增进一下感情,怎么就是耍流氓了,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叽叽歪歪的。”
说完啪啪冲着我屁股拍了两下,“别乱动,再动我叫大王下令吃了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一半清蒸,一半油炸,真的是人间美味。”
他是真得凶残,我突然吓得说不出话来。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说这话,都有可能是玩笑,但是崇应彪说这话,就更像是必然发生的前情提要。
这小子,混起来,啥做不出来的?
“咣当!”
崇应彪把我扔在一个草垛上,本来就充血发昏的大脑,被这一个过肩摔砸的更是眼冒金星。
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了,三个殷郊,两个姬发,四个姜文焕,五个鄂顺,光着大膀子在我面前晃悠,场面相当震撼,我修仙多年都未曾见过。
“崇应彪,你带他来干什么!”
姬发明显着急起来,不顾自己才痊愈的身子,挡在我和崇应彪之间。
我知道,他要是再不出面,我的衣服应该会被崇应彪这小子给扒个精光。然后他一提溜,我就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被扔进那浴池了,最终被一群大胸腹肌男包围。
场面不能说是恐怖,只能说,我暂时还不想享受这样的齐人之福。
崇应彪见姬发也这样扭扭捏捏,摸着脑袋一脸疑惑,“不是,他救了你,我好心邀请他一起洗澡,你这是什么态度?”
殷郊脸上的脸色更是重量级,也许是撞破了昨天我和姬发在床上那样不堪的画面,他脸上流露出一种,就着瓜子看戏的表情。
甚至,也没有忘记煽风点火,“彪子,你狗拿耗子了不是,你看看,人家有领你情的吗?”
“太子殿下,嘴除了可以用来说话,也可以用来吃美食,喝美酒。”
我手脚并用从那草垛上下来,嘴也没闲着,拿各种酸溜溜的话,阴阳怪气的揶揄殷郊。
“你个臭小子,敢这样对我说话!”
他气得往水池里砸了一下,冲上来就想揍我,被姜文焕拦了下来。
“彪子,你再热情也要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啊,”姜文焕生怕我们几个打起来,挡在中间开始劝架,“你着硬生生把他绑来,哪里能增进兄弟感情了。”
彪子好像觉得有些委屈,自觉面子上挂不住,对着姜文焕吼了一句,“你们几个穿一条裤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是想着咱们能多一个兄弟吗,现在合起火来跟我对着干,今天我说啥也要这小子跟我一起泡,我还不信了,你身上有金子啊,让你泡就泡!”
说完他又要伸手捏着我肩膀抓我,姬发又伸手抓住了崇应彪的手腕。
两个人一言不合,开始剑拔弩张的对峙起来,“我说,放他回去,崇应彪,你是听不见吗?”
“我听见了,但是我就不放。”
崇应彪贱兮兮的在凑到姬发面前晃了晃脖子,姬发一个没忍住,咣咣给了他眼睛两拳。
“姬发,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娘的真对我动手啊?”
他也毫不客气的回了姬发一拳,“好呀,正好你躺床上几个月我正愁手痒找不到人发泄,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小子除了射箭,哪一项你能赢我。”
这两人就像两个饿了两天没吃饭的野狼,开始中门对狙。
我抱着脖颈、脑袋,生怕受伤、东躲西藏。
眼见着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落下。我以为夹在中间的我会被他俩揍成肉泥。
然而比痛感先来临的是两脚的悬浮,鄂顺眼疾手快的将我拔萝卜一般,从那二人中间拔出来,再放到安全的浴池边。
“别担心,他俩经常打,我们谁都劝不住的。你往边儿上站站,别伤着你。”
我眼见着两人此起彼伏的扭打起来,整个草垛都打飞了,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姜文焕哄好殷郊,又来劝眼前这两个人:“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去军营里面打!”
姬发、崇应彪全然不顾,都恨不得把对方干趴在地,我突然听见一声鹰隼的嘶鸣,抬头看见天空飞过一对雪白的大雕。
它们通身雪白,翅膀却又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上下翩飞,像一对恩爱的眷侣,张扬肆意的、在青天里徜徉。
“是麓山神鸟!”
鄂顺高兴的欢呼起来,那边打架的两个人也被这美丽的神鸟惊得停下了手。
崇应彪和姬发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开始较劲起来,两个人争先恐后的拿起浴池边的弯弓,对准那一对神鸟。
“阿瑶,你今天有口福了,我射下来给你补身体。”
殷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作者:死给子!)
崇应彪却又搞偷袭,先射出一箭,眼见着就要中了,却被姬发后发制人,姬发那一箭从崇应彪的箭羽后面穿堂而过,直接将崇应彪那箭羽劈成两半,然后直中那一只神鸟的咽喉。
霎时间,一声哀鸣贯彻长空,双飞的五彩神鸟,瞬间变得形单影只。
姬发还想再射一箭,却见那另一只神鸟不在飞翔,也跟着先前的那只鸟一起坠落。
等我们赶到去捡那神鸟时,另一只活着的鸟也发出一阵悲鸣,然后一头撞死在那只被姬发射杀的神鸟身边。
“哎,姬发,这神鸟肉怕是不好吃啊。”
我看着那一对神鸟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