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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之上,帝烬天望着天边皎白的月色,心中久久荡起圈圈涟漪。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的画面,虽然只有一瞬,但就是这一瞬的画面就像是罂粟一般让人上瘾。
涧溪突然出现在帝烬天身后,声音有些幽怨,“尊上,你刚刚把我变走干什么?”
帝烬天目光危险的扫向他,涧溪立马闭上嘴巴。
这样的尊上还是第一次见,带着占有欲,仿佛是在捍卫一件属于他的东西。
“尊上,我们是不是该回魔族了?”
这些年来魔族生活的不是很好,尤其是仙界那群人,时不时征兵讨伐魔族,魔族人苦不堪言。
如今尊上回归,势必要将仙界那群人打的叫爹!
帝烬天淡淡扫向他,漆黑的眸子里散发出魔气,“你在教本尊做事?”
涧溪立即单膝跪地,“属下不敢,只是魔族族人日日盼着尊上能够回归,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
自从五万年前尊上被封印之后,魔族人群龙无首,四分五裂,各个部落谁也不服谁,这才让仙界那群人有机会讨伐魔族。
若是魔族各个部落能够齐心协力,又何至于被仙界打的节节败退,领地丧失一块又一块。
帝烬天那双嗜血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妖冶恐怖,语气霸道,“本尊自有分寸。”
涧溪低头,随后悄然消失在黑夜当中。
......
翌日清晨。
姬月汐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看见床上趴着的小白。
小家伙自从睡着之后就没有再醒过来,看样子是在休眠。
她洗漱完之后下楼,皇甫云和江北辰两个人刚好也在下面。
吃完饭,三个人便开始赶路。
这一次他们买了一辆马车,一路上游山玩水的显得格外悠哉自得。
“汐美人,这游山玩水的生活还真适合我。”江北辰躺在软垫上扇着扇子,吃着水果喝着茶,欣赏马车外的风光。
他自小就散漫惯了,要是天天修炼还不得累死去。
姬月汐靠在角落里,撸着小白细软的毛发,唇角上扬,三个人当中会享受的就属他了。
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茶水茶叶全都洒在江北辰的脸上,那张惬意自得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江北辰向外面的马夫怒吼,“怎么回事?!”
“公子,前面有个车队要过,道路太窄了。”外面的马夫为难的开口。
“凌云宗在此,前面的人还不速速让开!”
一声蛮横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马车内的三人相视一眼,又是凌云宗。
江北辰探出一个头,掀开帘子,这才看清楚对面的人。
对面好大的排场,穿着凌云宗弟子的服饰,一个个趾高气昂,后面还抬着一顶轿子,用白色纱布遮挡,立马坐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
江北辰目光散漫,戏谑地说道,“我们要是不让又如何?”
“凌云宗你们也敢得罪?”为首的那个凌云宗弟子指着江北辰。
马夫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也听说过凌云宗的臭名。
“公子,要不我们还是让开吧,凌云宗可不好惹。”马夫心中担忧。
要是这三个人得罪了凌云宗,说不定他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给他们让条道吧。”姬月汐开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蓝雪睁开眼眸,向前面马车看去,好清脆空灵的声音,好一个执扇的少年。
江北辰冷哼一声,放下布帘。
马夫松了口气,擦干额头上的汗连忙将马车赶到一边。
凌云宗的车队走了过来,蓝雪坐在轿子内,和他们擦肩而过,风吹起两个人的布帘。
蓝雪这才一眼瞥到姬月汐的容貌,虽然只有一瞬,但马车内的女子美的令人窒息,让她嫉妒。
“这个应该就是凌云宗宗主的大女儿蓝雪了,听说也是个灵王。”
蓝雪的名号在皇甫王朝可是非常的响亮的,她和蓝鸢不同。
蓝鸢做事没脑子,但是蓝雪城府非常的深,蓝鸢坏事做尽,但是蓝雪却做好事。
以至于蓝雪得到一大批青年才俊的爱慕和敬仰。
不过蓝雪人品如何,是真善还是假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日落时分,姬月汐掀开窗帘,看到外面的景色,心情格外的舒畅,对着前面的马夫喊道,“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刚好那里有条小溪就停在那里吧。”
“好嘞,小姐。”马夫很是熟练的将马车赶了过去。
虽然路程是远了一点,但是他们给的银子多,送他们一趟可够他们一家老小生活一年的了,所以一路上他格外的尽职尽责。
姬月汐抱着小白下车。
潺潺的溪水声,清灵的鸟叫声,站在溪边格外的舒爽宜人。
“今晚我们就在这休息吧,明天再赶路。”
姬月汐用手探了探溪水的温度,冰冰凉凉的温度刚刚好。
皇甫云打量着四周,“这个地方空气新鲜,风景宜人,此处扎营确实是不错。”
“嘿嘿,我还惦记着汐美人的烤肉,我去打几只野味。”江北辰可馋了。
皇甫云开口,“我也去。”
这些天最想吃的东西就是她的烤肉了,现在有这个机会他得多打几只野味才行。
“去吧,这个地方有溪水,处理起来也方便。”姬月汐点头,正好她也饿了。
不过她带的食材上次用完了,她得去采摘一点过来。
姬月汐看了一眼时间,对着马夫开口,“老伯,你就在这等着,我们去去就回。”
“哎,好,”马夫是一个约莫六十岁的老伯,穿着一双破烂的鞋子,衣服到处都是补丁,脖子上挂着一个烟袋。
姬月汐走进山谷里,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张望寻找食材。
这些食材都很常见,她一下子就找到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杂乱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
以她的实力轻而易举就查探道对方有多少人。
居然是遭遇追杀。
段盛牧妇女二人跌摔在地上。
“爹,你没事吧?”段烟雨眼睛都哭红了,一身脏兮兮的狼狈的不行。
段盛牧身上多处剑伤,跪在地上喘息,“爹没事,快扶我起来,他们追上来了。”
“爹,要不我们把那件仙器给他们吧,否则我们今日都逃不掉了。”段烟雨心急如焚。
他们这些人一路追杀,不就是为了那件仙器。
段盛牧咬牙站起来,“女儿,你还是太年轻了,当真以为我把仙器交出去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
段盛牧摇头,“恰恰相反,他们会直接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