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月闻言,不由得挑眉看向火连云:“我一个卖刀的,不合适吧?”
“我还是比较向往自由的生活。”
见她这般不给面子,一个刀宗弟子不由得有些愠怒:“我们宗主让你进我们宗是你的荣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清月丝毫不为所动,眼皮微掀淡淡看向他:“你们宗是你们宗主做主,还是你做主?”
那弟子一愣:“自……自然是宗主。”
白清月微微一笑:“那就闭嘴。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你们宗主都还没发话呢,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再说了,我打的是你们宗主的脸,又不是你的。”
那弟子面色涨红,满肚子的脏话想骂出口,但是却苦于没有词,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他好恨。
恨自己平日里太讲礼数,没有去学些骂人的话。
好一副伶牙俐齿。
火连云看着白清月,眸光深邃几许,他看了眼她手中的菜刀,说道:“我们宗门还是很开放的,并不会限制弟子的自由。”
白清月瞥了一眼肺都快要气炸的几个刀宗弟子,笑道:“好吧,我摊牌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跟贵宗的弟子比试刀法,听说刀宗弟子刀法一绝,我特别想亲眼见识一下。”
“但是听闻贵宗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我就只能搞点动静让你们注意我咯。”
“现在看来,效果还挺不错的。”她笑看着那几个刀宗弟子,语气意味深长。
这一波仇恨值直接拉满。
几个人看着她的眼睛几乎能喷火。
比试?这摆明了是把他们当猴子在戏耍。
火连云也注意到了自家弟子的怒气冲天,不由得皱眉:“怎么都如此沉不住气?”
“不好好在山上练功,非要跑下来凑热闹。”这心思分明就没有放在修炼上,不然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被人引诱出来。
现在还被一个女子牵着鼻子走,情绪如此不稳定,日后如何能担得大任?
弟子们却误以为他是在帮白清月说话,不由得有些委屈:“掌门,我们……”
火连云闭了闭眼,摆摆手道:“行了,什么都别说了。今天你们也看见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算是不情愿,也得承认,这姑娘比你们厉害。”
“不想着好好反省,反倒在这里责怪他人,羞不羞?”
弟子们被训得面红耳赤,顿时不敢说话了。
火连云见他们这般,眉头微舒:“都回去吧。好好练,别再这般懈怠了。”
“是,掌门。”
众弟子如蒙大赦,连忙低头抱拳,转过身匆匆回去了。
他们就不该偷偷下来看。
这下好了,气也气到了,骂也挨到了。
他们走后,火连云站在台阶上,看着白清月,问道:“姑娘身手不凡,不知师承何处?”
“哦,我师父他啊,死的早,其余的什么都没能留下,就给我留了把菜刀做念想。”
白清月挥动手中的菜刀,一脸惆怅地摇头叹气,“可怜他老人家,死前连口热粥都没吃上,就驾鹤西去了。”
见她如此,火连云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
只好干巴巴地说了句:“姑娘你节哀顺变。”
他不大会安慰人。
白清月情绪倒是过滤的很快,前脚还在悼念,后脚就满脸笑容地看向他:“所以,这把刀卖给你要不要?”
火连云:“……”
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