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自己的方位已经被狗比魔神暴露的白清月此时正在巩固顿悟提升上来的修为。
可能是这次心境有所开阔,她修为不仅猛蹿两级,到了金丹后期,神识范围更是变得宽阔了不少。
就是这顿悟的未免太不是时候。
白清月皱了皱眉,有些苦恼。
还好她提前布下了隔绝阵法,不然动静可就大了。
魏府是不能继续再待了,她得带着苍月它们赶紧离开。
此时的白清月不知道,她方才在魔殿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但这些暂时都与她无关,现在的她,一心想跑路。
她这边刚拖家带狗跑路,那边魔殿的人就循着地图指示追了过来。
“不知道各位来我府上是……”
见魔殿来人,魏炎有些一头雾水地迎上去。
平时可没见他们来他府上来的这么整齐。
莫非是因为他早朝早退引发了老家伙们的不满,所以纷纷跑到他家弹劾他?
“魏炎,没想到你平日里看着老实,实际上包藏祸心啊。”
与他向来不对付的同僚阴阳怪气地笑了声。
这话更是让魏炎觉得莫名其妙,不由皱眉:“你究竟在说什么?”
“魏炎啊,你就别再装了,我们已经知道另一位魔神候选人就藏在你府上了。你小子藏的够深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光看着我们到处派人去寻,合着是把我们当乐子看呢。”
另一同僚没好气地说。
“我们真是被你耍的团团转,要不是有魔神大人的指引,我们怕是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魏炎愈发懵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什么魔神候选人……”
不等他说完,南宫阙神色不耐烦地打断他:“魔神已经降下指示,人就在你府上,魏炎,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亲自搜?”
魏炎见他们不依不挠,心下不由得也积了一团火:“都说了我不认识,还要怎样?”
什么魔神候选人,他根本从未见过。
更别说让他交人了。
这些人倒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上门,张口就污蔑他藏了人。
这换谁遇到这种事都觉得火大。
南宫厌懒洋洋倚在魏府的大树上,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
视线徐徐,落到南宫阙略带阴冷的脸上。
他蓦地勾唇,冷笑一声。
大哥为了扳倒他,真是煞费苦心。
这么多年,每天都在研究怎么拉他下去,这份毅力,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至少他自己,就没有这个耐心。
南宫厌看着这场闹剧,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俨然不关他的事一般。
底下拥护他的大臣看见他这副懒怠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叹息摇头。
造孽哟。
都火烧眉毛了殿下怎么还是不慌不忙的?
真是殿下不急太监急。
还是说,这是独属于王者气定神闲的风度姿态。
不得不说,他们是懂自我洗脑的。
不管南宫厌在什么角度摆烂,他们都能选择性眼瞎进行洗脑美化。
时间一长,他们都快成了南宫厌的脑残粉。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藏着那位了。”
同僚甲冷笑一声,直接把魏炎的不耐烦质问判定为死性不改。
南宫阙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大手一挥:“搜。”
身后涌进来一大群魔兵,冲进魏府开始搜寻。
魏炎站在一旁,脸色很是阴沉,周身气息压抑着,心情很是炸裂。
这么光明正大带人来搜他的宅子,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打他脸。
南宫阙是吧?他记住了。
“……爹,发生什么事了?”
魏全刚从院子走出来,就发现府里多了很多不认识的魔修。
即便再迟钝,他也知道府上出事了。
不由匆匆忙忙跑过来找自己爹。
“你先回去。”
魏炎面色阴沉,语气也不太好。
魏全瞅了眼来势汹汹的众人,自觉噤声,披着身上的龙王水衣正想悄悄摸摸跑回房间,却不想,刚转身便被一道声音叫住。
“站住。”
南宫阙看着魏全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神情莫测。
魏炎不由皱眉:“大殿下这是合意?”
“他很可疑,不是么?”
南宫阙淡淡瞥了他一眼。
尤其是魏炎方才那紧张的神情,更是让南宫阙心中有所笃定。
魏炎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准要一口唾沫喷过去。
好端端的,他忽然叫住自家儿子,换谁都会怀疑他别有居心。
更何况自己这么一个爱护儿子的好父亲。
魏全有些不明白南宫阙口中的可疑是指什么。
他抬头,对上南宫阙阴鸷幽深的眼眸,不由得暗暗心悸,有些慌张地看向魏炎求助。
“爹,我可是按照你的嘱咐足不出户,真的半点祸都没惹,你要相信我啊!”
定是有人冒充他的名号在魔域作威作福,闯出祸了所以想把罪名安在他头上。
他冤枉啊!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魏炎就想拿针线将他的嘴给缝起来。
这蠢儿子,什么时候能把脑子里的水抖点出去。
“我什么时候说不准你出门了?”
魏炎眼含暗示,目光沉沉地看了魏全一眼。
却被魏全误以为是警告。
老爹果然不信他。
魏全着急道:“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半步都没迈出过魏府。”
谁让你说这个了?
魏炎嘴角抽搐,恨不得一巴掌呼他脸上。
不如打死这个逆子,免得将自己给气死。
南宫阙目光狐疑地扫了扫父子两人的互动,越发觉得可疑,不由凉凉呵笑一声。
他就说魏炎这人怎么油盐不进,三番四次对他的示好拉拢视而不见,感情是想自己扶持一个魔界之主出来。
这野心可真够大的。
平日里装的一副高风亮节的模样,实则也包藏着祸心。
“魏大人,我如此真诚待你,你却如此欺骗于我,还真是令人失望。”
南宫阙凉凉地道。
魏炎知道,自己这下是说不清了。
不由狠狠瞪了魏全一眼。
早知道这逆子蠢笨如此,当初就该从小抓起,让他日日研习城府三十六计。
而不是看在他母亲早亡,对他过分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