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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你怎么连温言都认不出来了?(1 / 1)


节目录制的那天,参加节目的66名参赛选手化好妆后就按照台本顺序依次进场。

其实这节目的流程跟其他选秀的流程基本都是一样的,只是播出的方式不一样,这节目每周六以直播方式播出,在播放节目的时候还会经常在节目底部滚动选手的人气值。

每周一周二会开启练习室的摄像头,供开了视频网站会员并赠送过礼物的用户观看直播。

这样子的方式比那些预录制的更加割韭菜,粉丝们辛辛苦苦打投一周,可淘汰的人气值却在播放节目的当天晚上八点才停止。

看着那些滚动的数值,听着主持人一遍一遍提醒投票要截止,强烈刺激着那些粉丝。

你一票,我一票,哥哥今天就出道。

你不投,我不投,哥哥何时能出头?

粉丝们抱着这样的想法,让节目组不停割韭菜。

当然,这样也增加了对于偶像的某些要求,比如说过硬的业务能力加上优秀的长相有趣的性格才有可能让你在这些人里面脱颖而出。

还有一点,是最关键的,也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那就是出道位的五人中,必定有内定的人选。

而这次廖开朗陪着的,被人称之为“太子”“皇族”的喻源就是内定出道位之一。

喻源是廖开朗经纪公司老板的孩子,童星出道,一路星光璀璨,当练习生参加这种男团选秀节目对于他来说其实是自降身价。

娱乐圈的人,美的美,帅的帅,喻源这种人就属于颜值天花板,宽肩窄腰大长腿,清秀儒雅,一说话就能让人感受到他出身优越,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也正是他这一层身份,在后台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巴结上了他。

“导师有谁?”廖开朗抓头发的动作一顿,感觉自己听错了。

“温言,樊扬。”喻源又说了一遍,他也是高强度冲浪小达人了,自然看过廖开朗他们那段视频,笑道,“都是你的熟人啊。”

“温言?!”廖开朗绝对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消息的了,他又拿出手机,翻了翻跟温言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好几年前,往上翻几页都是他的自说自话。

廖开朗:早上好?

廖开朗:中午好ww

廖开朗:晚上好~~~

温言一句都没回过。

“你睫毛上怎么亮晶晶的?”喻源伸手摸了摸廖开朗的睫毛,看向一旁的化妆师,“这样的妆有点太浓了,他底子好,化淡妆就行。”

化妆师犹豫了一下,反驳道:“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廖开朗也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脸上的妆,他总喜欢当和事佬,缓声道:“没事,就这样吧,后面还有人等着化呢。”

“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喻源无奈道。

化完妆又在后台等了十多分钟到了他们上场的时间。

踏上舞台就是要出现在直播里面了,喻源还以为廖开朗会很紧张,可是他却表现的比一般人都要好得多,从容地面对着镜头。

后台。

温言将手机扔到桌子上,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化妆师,冷声道:“手抖还当化妆师?”

化妆师哪里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啊,连忙道歉。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穿的人模狗样的樊扬进了休息室,他用眼神示意化妆师先出去,随后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温言。

樊扬是重生者,自然有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他跟温言的关系是夫夫,可温言这人他从来没碰过,别说碰了,就是说话在他们之间都很少。

温言为了摆脱家里人,再加上樊扬的身份是他们家也动不了的,所以两人各有目的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结婚好几年,温言这脾气秉性,樊扬可一点都受不了,但好在为了堵住樊扬的嘴,温言也愿意用自己的才能给他写歌。

上辈子的事樊扬其实现在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总之他就是挺讨厌温言的,所以选择了在重生后也想把温言拉入地狱。

这种心理其实很简单,就是见不得他过得比自己好呗,而且上辈子樊扬的事业也因为温言遭遇了低谷,想要报复温言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他没想过在温言身边会有像是廖开朗一样的人。

没人不喜欢太阳,也没人不愿意拥抱太阳,更没人不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太阳。

廖开朗的性格恰恰就是樊扬最喜欢的那种,或许不只是性格,长相也是。

所以他更不喜欢对廖开朗总是冷着脸像是对待一条宠物的温言了。

温言也看到了他,桃花眼微眯,声音还是刻薄得不近人情:“几年没见,连话都不会说了。”

樊扬却开门见山地问:“你来这节目是为了开朗?”

“关你屁事。”温言慢慢牵起唇角,不回答。

樊扬早就知道温言是个什么性子了,他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指上戒指他没有明说,而是旁敲侧击说了句:“希望你离他远点吧,不小心变成了第三者,那可就不好了。”

听了樊扬这话,温言也注意到了他的戒指,冷笑着起身,下一步的动作竟然是一把抢过了樊扬手上的戒指,朝着外面走去。

“温言,你有病是不是?”樊扬一惊,追上温言,两人在走廊里便扭打了起来。

温言直接抡起胳膊便朝着樊扬的脸打了下去。

周围人就吓了一跳,赶紧上来拦。

樊扬摸了摸瞬间肿起来的脸颊,眼神暗了一瞬。

“樊扬?”熟悉的声音让此时在事件中心的两人身子都是一僵硬。

温言左手都打疼了,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几年没见的廖开朗身高已经一米八五往上了,金发在后面扎了个小揪,可他并没有注意到温言,而是穿过了人群,走到樊扬身前,看着他肿起来的脸颊,关切地问:“谁打你了。”

樊扬原本还想发作,听到廖开朗这么问,微微垂下眼睫,不愧是当演员的,眼泪打湿了睫毛的根部,可他却依旧做出了不想掉眼泪的样子,声音带着傻子都能听出来的哭腔:“温言抢了你给我的戒指,我只是想要回来。”

廖开朗听到樊扬的话,这才发现事件的另一个主角看着有些眼熟。

那人有着一种雌雄莫辨的魅力,个子不算矮,还是依着喉结廖开朗才能确定是个男人的,一双桃花眼风流多情可搭配着一双薄唇又增添了几丝高傲到有些刻薄,令人不敢直视的气质。

皮肤雪白细腻,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身子都在颤抖。

“先生,你身子在抖,要不要叫医生啊?”廖开朗提议道,“还是叫个医生吧,樊扬的脸都肿了,一会儿没法上镜了吧。”

“廖开朗,你闭嘴。”温言不知道是气这戒指真是廖开朗送樊扬的了,还是气他居然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樊扬适时提醒到:“开朗,这是温言啊,你怎么连温言都认不出来了?”

廖开朗这才恍然大悟,上前一步牵住温言的手,笑了起来:“是温言啊,变化好大,你减肥了吗?但这样会不会太瘦了,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每在这里多一秒钟,温言觉得樊扬都是在提醒他,这四年,他没能参与进廖开朗的生活,都是在提醒他,廖开朗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甩开了廖开朗的手,将一直攥着的戒指放回到廖开朗的手中,转身离开。

“温言为什么生气啊?”廖开朗见戒指回来了便递给樊扬,还在试图帮温言解释,“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樊扬的助理听了这话,冷哼一声:“怎么不是故意的啊,那胳膊都抡圆了就为了打我们扬扬一下,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按照樊扬的性子,这次吃了亏肯定是要找回来场子的,所以助理及时为他打抱不平。

可却出乎了助理的预料,樊扬只是摸了摸肿起的脸,看着廖开朗笑了下:“既然开朗说不是故意的,那就当他不是故意的吧。”

“樊扬,你真善解人意。”廖开朗松了一口气,笑得露出灿白的牙齿。

温言走到楼梯间,越想越气,最后坐在台阶上,将额头靠在墙壁上,咬着下唇,委屈了。

虽然他打樊扬是他不对吧。

但一切还是因为廖开朗那个傻子。

“傻子。”温言忍不住骂出声。

“你怎么还在骂人啊?”廖开朗打开门就听到了温言在骂人,微微皱起眉,他走到温言面前蹲下。

温言看都不想看他,冷声道:“怎么不去哄樊扬了?”

“樊扬?我哄过了啊。”廖开朗笑着说,“他已经不生你的气了。”

“你还真是厉害啊。”温言脸色阴晴不定,“别用哄过别人那张嘴跟我说话。”

这可把廖开朗难到了,他皱起眉:“可我只有一张嘴,温言你有两张嘴吗?”

“你!”温言喉结滚动了一下,想骂他,又觉得骂他也没什么用。

“温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都没去接你。”

“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还以为你不想见到我了要跟我绝交了。”

廖开朗这人的嘴叽叽喳喳不停,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换号码了。”温言抬头看到廖开朗睫毛上的亮片时,那股火气又上来了,站起身伸手揪了一下他的睫毛硬是把亮片扯下来了,还带下来两根睫毛,“什么妆?”

“好疼,你把我睫毛扯下来了。”廖开朗抓住温言的手抬起,“看啊,我的睫毛。”

温言啧了一声:“看到了,我是瞎子吗?看不见?”

廖开朗这才点点头,继续说:“那你换号码为什么不跟我说?要是你早给我发照片,我也不至于今天都认不出来你了。”

“我给你发了。”温言说着攥紧了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雪白的脖颈竟是有些发红,“现在,我怎么样?”

“什么?”廖开朗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温言闭上眼睛,语气有些生硬:“长的。”

“很漂亮,男孩子用漂亮是不是有些奇怪?”廖开朗思考着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就这样吧。”要是别人说温言长得漂亮,温言绝对会给他来几拳问他还漂不漂亮,可面对着廖开朗,他又含糊地问了句,“你喜欢吗?”

“什么?”廖开朗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温言这次提高了一点声音又问:“你喜欢吗?这样?”

廖开朗却想了想回答道:“以前就很喜欢温言啊,现在当然也喜欢温言,无论长相是什么样子,温言就是温言,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我喜欢温言也是不会变的。”

“但如果温言不喜欢我,我也不会非要温言跟我当朋友。”

对于廖开朗的话,温言觉得听前一句就够了,后一句压根不需要听,因为这家伙从小除了叽叽喳喳这个缺点以外,没什么情商算是他的第二个缺点了。

“你也喜欢樊扬?”温言问。

廖开朗点点头,笑得开心:“对啊,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这句话虽然温言不喜欢听,可也证明了樊扬刚才说话只是在挑衅温言,他跟廖开朗之间还只是朋友。

这样,温言就放心了,但放心了还没两秒钟,他又指了指廖开朗的嘴唇:“有人亲过吗?”

廖开朗觉得温言今天问的东西都挺奇怪的,但他还是如实回答:“没有,樊扬说了,只有我以后的媳妇才能亲我的嘴。”

“憨批。”温言心情更好了一点,问“我能亲吗?”

可廖开朗这时捂住了嘴,疯狂摇头,闷声道:“不行,只能给我媳妇亲,温言是好朋友又不是媳妇。”

温言眯起眼睛,抓住廖开朗的胳膊向下一拽,随后向前一步踮起脚。

“廖开朗?!廖开朗在吗?温言呢?温言去哪儿了?”

楼梯间外面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声音。

“我在这儿呢。”廖开朗拍了拍温言的肩膀,心有余悸道,“你也不能乱亲别人啊,以后这里只能给媳妇亲。”

说完,他又想起来:“不过好像外国有什么接吻的礼仪吧,温言这是在国内,你别被人当乱亲人的变态抓起来了,我先走了。”

温言真想给廖开朗来一脚,或者用棍子给他脑袋来一下,开窍啊,这憨批怎么一点都不开窍的?

看着廖开朗走出去,温言情绪也平静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将手机软壳打开一个角,把刚才廖开朗的睫毛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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