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眼神逐渐冰冷,正当我准备站起身反击。远处一束强光灯照了过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只听见追我的几名男子,嘴里骂骂咧咧,骑着摩托车掉头跑了。
一分钟后,我的眼睛缓了过来,看着离我还有几十米处,停着一辆大卡。车顶有一盏巨大的射灯。就是那玩意儿刺到我的眼睛。
两名士兵端着步枪走过来,嘴里喊道:“把手举起来,不要动。”
我扔掉手枪,双手举过头顶,嘴里喊道:“大哥,咱自己人。”
士兵没有理会我,将我擒住按在车子上。
“真是自己人,我是2号特殊实验室的。车内有我的徽章。”我努力解释道。
同样没有理会
另一名士兵在车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两条香烟和我的徽章。
嘴里说道:“带走。”
“老实点!”我被带上大卡。
“追他的那伙人跑进山了,骑的摩托,不好追。”
“嗯,先把他带回去吧。”
车里黑压压的坐了一整车人,个个都是荷枪实弹。
这下糟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啊。不会真像沈进辉说的要枪毙吧。我这不算私自贩卖吧,毕竟对方没付给我钱。
坐在大卡里,暂时脱离了危险,人一放松后,大腿根部的痛感倒是很明显了,低头看去,裤子已经被血染红了,我也不确定伤的怎么样,那一片儿都是痛的,手被捆绑着,也不能脱裤子查看。
十分钟后,他们把我带到一间黑屋,将我绑在椅子上。两名士兵留在屋内,两人一高一矮
关上了门,高一点的士兵开口问道:“自己讲。”
“讲什么?”我问道。
他直接一巴掌呼在我脸上:“讲你怎么交易的,烟多少钱一条,枪战怎么回事。”
挨了一下,我强忍着怒火,低声道:
“什么交易?什么多少钱?”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继续狡辩。
只不过我好奇的是,他们只看到了我被追,怎么就知道我在做交易呢?一伙的?
“卧槽,你嘴还挺硬。”又是几拳招呼过来。“你知道我一天抓多少你这样私贩的吗?早点坦白,早点完事。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讲话挨打,我索性沉默不语。
另一名矮个士兵拿着我车里搜出来的烟问我:“那这是什么?”
“烟啊,谁规定车里不能放烟!”
“那为什么开枪”矮个子继续问道。
“他们先开的枪啊,他们拦我的车,我没停,他们就开枪追我,我车被坏了,就下来了,正好你们来了,你们怎么不去追他们。”
高个子听到我这样回答,又准备上来打我,被矮个子拦住了:
“好了,没什么证据,先别乱搞!”
“就是没证据,才要使用点手段审问啊!”高个子又要继续动手。
矮个子马上拉住他道:“他是特殊实验室的人!”
“什么实验室不实验室的,到了这都一样。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审!”
矮个子呵斥了一声:“你是不是傻,你出来。你出来我跟你讲!”
说完拉着高个子出去了。
我隐约听到外面传来高个子的声音:那更要问出点什么了!就这么放出去那不就坐实我们乱抓人。
后面又嘀咕半天。
几分钟后,矮个进来了。问道:“叫什么名字。”
“李初”
问到名字后又出去了,过了五分钟就回来了。
“已经通知了你们部门,什么时候有人来接你就不知道了。”
说完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便离开了。
我坐在不停摇晃的木椅上,揉着自己的脸,那高个子的手劲真大,几拳招呼到脸上,是真的痛,手摸到嘴角,还有血迹,感觉左脸应该肿了。
黑暗的房间里也没有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约用电。
脸上和大腿根火辣辣的痛,身上却冷的不行。
通知了部门,是通知的谁啊,不会明天才来吧。
坐了没一会,就坐不住了,跑到墙角,蹲了下来,就是蹲的时候,大腿伤口撕裂的痛。
现在没有干净的水源,我不敢去碰伤口,以免造成感染。
蹲着蹲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人,我抬头看过去,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梅瑶。矮个子跟在后面。
她站在门口,说道:“自己能走不。”
我回道:“可以。”
我扶着墙,慢慢起身,并不是没有力气,而是腿上的伤口扯的痛。
走近之后,梅瑶看到我的狼狈样子,脸色很是阴沉,沉声道:“先回去。”
我嗯了一声,跟在梅瑶身后。
经过走廊出口的时候,看见高个子坐在一张桌子前, 桌子上放着我的徽章和手枪,以及两条烟。
我拿过桌子上的物品,对着高个子试探性问了一句:“沈进辉这一手玩的漂亮啊”
高个子先是一愣,眼神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然后马上道:“什么沈进辉?”
我笑了笑,没有往下搭话。
上了越野车,梅瑶问我怎么被弄到这里来了。
梅瑶接到上面电话,让她来领人,说是2队的成员。二队队长不在,让她代劳。问了名字才知道是我。
“我都不知道这是哪!”
“这是施南新建立的城管部门。负责城内治安。”梅瑶边开车边说道。
“你才来第二天,你知道吗?”
我咋不知道呢!
回去的路上,给梅瑶讲述了经过。
“你是真傻缺,这么明显的套,还往里面钻。”梅瑶一顿鄙夷。
“这次就认了吧,你又没有证据是那个姓沈的坑你。就算有,那你也脱不了关联。”
还真他么是这么回事,我要是找他的麻烦,不就承认了我私贩了吗,只不过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是反应快跑了,死在山里都没人收尸。
3号外科室,坐在椅子上处理大腿的伤口,面前是白文月,穿着一身睡衣,梅瑶把她喊下来的。
“把裤子脱了。”白文月说道。
“能不能换个人。”我说道。
“快脱吧,我是医生,眼里只分病人,不分性别。”
这道理我是知道的。
但这伤口的位置实在是有点尴尬。要是不认识的女医生还好点,可她又这么熟,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凌晨3点了,除了文月谁这个点起来给你处理伤口。磨磨唧唧像个男人不。”梅瑶站在旁边说道。
等到白天男医生上班,伤口怕是要更严重了,只好脱下带血的裤子,只剩一件内裤,内裤也沾上了很多血。
白文月眼神示意我继续,我说不可能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