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咣响,房屋内传来了谩骂声。
陈沫带头冲进去,我紧跟其后,里面客厅有六个人,全部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在嚎叫,陈沫三下五除二,一个人就干倒了4个,我也上前去,拿着喷子,喷飞一人。
陈沫见状喊道:“别开枪,要活的!”
随后又进来4个队员,分别给躺地上四人的手绑起来,陈沫则上去拿出绳索,困住最后站着的一个西装男。这人看起来像头头。
我观察到,桌子上有几把AK,还有手雷,这要是面对面交火起来,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这时外面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我观察了屋内六个队友,没有何飞,看来他没有进来,在外面放风。
交火的应该是他,听枪声,外面最少十几二十人开枪。
“找找有没有后门,不行就上二楼翻出去,别走正门。”陈沫开口道。
我接过被困着的西装男,跟着陈沫上了二楼,走到阳台上,听见下面部分枪声转移到树林里,而楼下也有开门的声音。
我将西装男直接从二楼丢下去,也不担心会不会摔坏,摔蒙了,正好不会反抗。
陈沫及其他人也纷纷跳了下去。
我则取下腰间的一颗手雷,朝着楼梯口扔下去,然后才跳到外面。
扯起地上装死的西装男。拖着向树林里扯。
后面追的人越来越多,火力也是非常密集。有AK的声音,手枪的声音,及手雷爆炸的声音。
我边后退,边用手枪朝后开枪,牵着西装男,单手用不了喷子。
我走出十几米后,就感觉腹部中了一枪,我一个踉跄,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惊恐低头看去,只见弹头镶嵌在防弹衣的插板上,虽这估计是手枪子弹,要是AK,估计都射穿了。
虽然子弹没打进去,但是冲击力让我腹部痛的不行。
陈沫扶起我,朝其他人喊道:“这样撤退不行,把那四个杀了,带这个一个回去就行了。”陈沫指着地上的西装男。
此时的情况,是我们这边火力严重不足,九个人的队伍,有五个人腾不出两只手。
只能选择最重要的那个留活口。
后撤时,对方扔过来一颗破片雷,陈沫没有完全躲过去,弹片波及到头盔上,擦出两下火花。
回过身,我看到她脸上也被划破,左脸流出鲜血,唉,这么好看的脸蛋,不会毁容了吧。
她并没有表现出惊慌,继续边撤边反击。
我把喷子斜挎在肩上,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捂着腹部,强忍着疼痛,朝树林深处跑。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我们根本不敢停下瞄准,只能朝后面胡乱开枪。
还有两公里,这么跑下去不行,迟早会被追上。
陈沫吩咐我和一名队友先去开车,她和其他人留下来打阻击,我们将车开进来接她们。
我也没有推脱,我的战斗力确实没有他们强,选我去开车很正确。
后面有陈沫他们牵制,我也不用回头反击,迈开脚丫子就跑。
山里没有路上跑得快,我转弯往路上跑去。
就在接近那条泥巴路的时候,路上开过来三辆面包车,透过车窗,看到车里黑压压的挤满了人,个个拿着武器,其中,我仿佛解看到了单兵火箭筒。
他们朝国道方向驶去,应该是知道我们要往那边撤退,要到前方去围堵我们。
我们停下脚步,藏在树后,不敢暴露,待三辆面包车驶过,我们又悄悄跟了上去,我们停车的地方距离国道有一公里,如果他们是到国道口设卡,我就可以取到车回来接他们。
如我所想,面包车并没有在中途停下。我俩先开迷彩布,各种上了一辆车,朝山里方向开去。
寻着枪声的指引,我们来到交战地点,开另台车的男子拿出烟雾弹扔出去,掩护大家撤离。
我从车里拿出一把轻机枪,朝着对方队伍扫去,对方密集的人群,一下就被我打散。陈沫几人在机枪的掩护下,跑到了车旁边。
经过我身边时,还给我点了个赞。
我放下轻机枪,甩了甩振麻的手掌。走到后排上车,把驾驶位让给原先的司机。
在上车时,我发现人数不对,加上西装男,才九个人。
“何飞呢?”我朝陈沫喊道,因为队伍里我就认识他们俩,一下就发现了是何飞不见了。
“牺牲了。”陈沫的语气很平淡。
我听后很难受,我上午拿着手枪指着另一名驾驶员的时候,是他提出来让鞠伊婷上直升机的,在请求行动时,也是他给我争取的机会,现在他为了给中队长报仇,牺牲在了这。
他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看着陈沫淡淡的表情,我实属很不爽,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我将有车队去前面堵截的事告诉了她,让她拿主意。
“打开卫星地图,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陈沫吩咐道。
还是那个操控无人机的男子,跳出地图画面翻找,20秒后,便说道:“继续往里面走,穿过那几栋楼,有路通往外面。”
“行动!”陈沫作出决定,又问我道:“刚刚三辆车装了多少人?”
“三辆都是满的。”我回答道。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开始擦起脸上的血迹。
待到穿过几间房屋时,别墅门口站着三个人在收拾,降下车窗,迅速开枪解决掉。
又将手伸出车窗,往屋子里扔了手雷,便越过此处,走到了后面的泥路。
一直开了半个小时,还没到泥土路的镜头,卫星地图并不清晰,索性将无人机放出去观察。
“队长,他们追过来了,距离我们2公里左右,三辆面包车”。操作无人机的男子说道。
“加快速度。”陈沫回复了一句。
“卧槽,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跟恐怖分子似的。上午攻击我们的直升机,现在跟我们交火又这么猛。”我坐在后排,看向副驾驶的陈沫开口道。
她没回头看我,只是说道:“吓尿了?”
“......”我跟她有沟通障碍。
车速提升,越野车在泥巴路上飞驰,我估计后面的面包车是跟不上来的。便放松许多。
同操作无人机的男子,一起看着传回来的画面,一会飞前面去探路,一会飞到后面查看追兵多远。
看了半天后,顿感这高科技真牛逼,这就像玩游戏开透视。
经过几个岔路口,按照卫星地图看,可以从另一条路迂回到国道。
确定好路线后,无人机飞了回来,我问怎么不继续在空中观察,操作男说高速飞了好久,电不多了。
没有无人机给我看高空俯视图,便看向窗外,欣赏山间风景了。
走了十几分钟,前方看到了国道入口,想着路终于平稳了,不用受上下颠簸了。
轰隆一声。我感觉到车头飞了起来,但没飞多高,又坠了下来,车屁股着地,翻了个跟头。
眼前是一片红色。我几乎失去感觉,耳朵响起空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了有人在用力拽我,我被拽的胃里直翻腾,非常难受,想喊停拽我的人,但是又发不出声音,几秒后,眼前光线曾亮,拽我的人停止用力,我看着模糊的天空。躺在地上哈气。
缓过神后,我侧过头,想看发生了什么,只见汽车翻倒在地,上面冒着黑烟,有人拿着灭火器朝底盘不停地喷。
再看旁边,陈沫也昏迷在地。刚刚上车擦干净血的脸,现在又是一片血红。
旁边还有另外两人躺在地上,一个一动不动,另一个是操作男,和我一样睁开眼在打量。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又被单兵火箭筒给炸了,但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是敌人追上来了或者围堵我们,应该继续攻击才对。
而我们还能在瘫痪在地上呼吸空气 ,说明不是在交火。
我能听见有人在说话,大概是说我们压到了地雷,半数人受伤昏迷,包括陈队。回他声音是无线电的声音,我听不见在说什么。
又过了两分钟,我被抬到第二辆车上,7座的车,挤了九个人。西装男蹲在座椅缝里,我们那辆车的司机放在后备箱,因为他也牺牲了。
车子左前轮是压到地雷,司机的位置最近,受的伤害最大,当场死亡,我在右后方, 受到的伤害最小,陈沫和操作男还活着在,但前者还在昏迷。
这结果还是依赖汽车被改装加固过,如果是一般的汽车,估计整车人都要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