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考虑,如果我们以普通百姓的身分去,虽然是不能得到更多的特权,可是至少,我可以保证到你的安全,而且,我们也可以清净一阵子。不过,我担心若是没有了瑞王和瑞王妃的身份,若是遇到了莫西华城,就大大的不妙了!”
“莫西华城?他也会巫术吗?”
瑞王摇摇头,“他不会,可是他的母妃,曾经是一位极有名气的巫师,因为长相极为美艳,所以,才会被赫赫王看中,从那以后,便只为赫赫王一人施展巫术了。”
苏惜月点点头,这个时代就是如此,男子若是巫师,可以娶妻生子,可是女子只要是一旦嫁了人,便再不能参与任何的巫术活动,对男人们来说,女子一旦不再是处女,那么,就不能再受到上神的眷顾,因为她们的身体不再纯净,她们的心灵,也不再是单纯的了。
“巫术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一种控制大自然力量和意念移物的魔法。很神奇,很玄妙,可是明熙,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些!与其说是什么巫术,我更相信我的身体是被什么人给下了毒,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诅咒!”
“如果真的如此。”瑞王深深地看向了苏惜月,“那么,惜惜,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记得了你十年前,与我和莫西华城之间的那些事呢?为什么你还记得比之更早的事,却是独独不记得我和他了?这也是毒,可以控制的?”
苏惜月一愣,瑞王的话,让她无可反驳!是呀,那么,自己为何会独独遗忘了那些事呢?自己难道是真的中了什么巫术?若是果真如此,那么,此事,与瑞王和莫西华城之间,到底又有着什么关系呢?
“王爷,柳公子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关一些编制的问题,还需要您来亲自拿主意。”
“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瑞王在一处山峰上,看到了柳如逸,一看到他正一脸凝重地等在那里,瑞王的心里便涌上来了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
“王爷,王妃的情形,怕是不妙。”
“什么意思?”
“王爷,您先看看这个吧。这是属下翻遍了所有古籍找出来的与王妃的情形类似的几种巫术。”
瑞王每看一行,脸色便阴沉一分,最后,握着纸的手,竟然是微微地颤抖了起来!“这几种巫术,都是诅咒?”
“回王爷,正是。其中与王妃的情形最为接近的,便是这种名为‘痛蚀’的巫术。被施以巫术之人,将会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中,慢慢死去。注意,是慢慢死去。不是一年,也不是两年,而是极有可能会长达十年,甚至是二十年。”
“这种巫术很残忍?”
“一开始会让人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疼痛,不过,持续的时间不会太久,而每隔一段时间,她的疼痛便会复发,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疼痛感也会持续的越来越久。以王妃的情形来看,如果说是很早以前就被施以了巫术,那么,这种疼痛感,至少是会折磨王妃二十年!而到了最后十年的时候,基本上,王妃一年中,会有十个月,在疼痛中度过!”
瑞王的脸色此时已是不能再用阴沉二字来形容了!分明就是冰寒了!
“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是如此狠毒?居然?”
“王爷,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王妃中的究竟是哪一种巫术,只有找到了她的根源,我们才能想办法对症下药。”
“解除这些,也得需要巫师,对吗?”
“回王爷,正是。如果我们能找出其根源来,那么,对于解除这巫术的巫师的要求,也就没有那么高了。”
瑞王的眉心一动,“那可还是有必要去赫赫?”
柳如逸的眼底一暗,“王爷,这上面所列的几种巫术,都不是我们千雪国的人会用的!即便是百年前,文静皇后未曾下令之时,我们千雪国,也是极少有人会用到这些黑巫术,更何况是现在?”
“黑巫术?”
“通常以诅咒和巫蛊为主。寻求黑暗或邪恶的力量惩罚施术者的仇人,不过一般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如果是普通人使用诅咒时,一般使用自己的血来召唤恶灵,如果诅咒成功,施术者必须以自己的生命力灵力作为诅咒的力量来源。否则诅咒将无法进行,甚至招来的邪灵还会反噬施术者。”
“这么说来,施术者,应该也是一位高人了?”瑞王的眸底涌上了一抹黯色,中间还夹带着一抹强劲的风暴。柳如逸看到他露出了这样的眼神,心底一颤!王爷是真的怒了,看来,王妃,果真就是王爷的软肋,也是他的逆粼,有人触之,必将将其挫骨扬灰!
瑞王回到了营帐之时,看到苏惜月正坐在了榻上看着书,神情淡然,一看他回来了,便浅笑道,“回来了?”
“惜惜,冷不冷?要不要让人再去换个手炉?”
“不必了。我不冷,这营帐里,不是燃了炭盆吗?”
瑞王这才想起了自己先前吩咐过的,“惜惜,咱们今日就离开此地,这里交给青龙他们几个就成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明熙,我之前一直被你逼着用那些药膳,可是也与此有关?”
“嗯。柳如逸发现了你的身体有些不妥,可是刚开始也并未往巫术上去想,直到那日你在苏州突然头痛不止,他才怀疑到了巫术的上面。”
“那么,即便是我的身上被人下了巫术,也不会是要我性命的,是这样吗?”
“是。”瑞王犹豫了一下,点头道。
“那么,最糟糕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儿的?”苏惜月沉吟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无论最糟糕的后果是什么,我都不会让它出现。相信我。”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也就是说,最糟糕的,虽然是不会要了她的命,可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苏惜月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原来,重活一世,也是这样的不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