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的人事太多复杂,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本王会命人好好保护你。至于苏挚,自然是要陪本王一起去太原的。”
“王爷要亲自去?”苏惜月有些纳闷儿,这是不是表示,瑞王要光明正大地与太子对上了?想想先前瑞王说的话,苏惜月的眼眼陡然一亮,皇上如此掩护太子,分明就只是为了安抚群臣,并且是将太子当成了一层保护色罢了!皇上真正中意之人,难道是瑞王?
苏惜月一时有些心绪难平,人人都言瑞王生性残暴,且人手了得,说是其五岁时便能将一只成年的狼给杀死!而且,多年来他一直是不近女色,虽然是没有人敢在明面儿上说什么,可是私底下,说王爷是断袖,或者是根本就只是一个不懂得情趣的人,比比皆是!
关于王爷是不是断袖这一点,苏惜月根本就不考虑!如果他真的是断袖,又怎么可能会一直纠缠于她?而且,一想起当初他在茶楼里强吻了自己,脸上便是觉得一片滚烫!这样的一个男子,心机太深,别说是自己看不透,怕是连皇上也是看不懂他的!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在皇上的眼里,他才是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
“王爷,既然臣女是跟哥哥一起出来的,自然是要由哥哥照顾。王爷的好意,臣女心领了。不过,臣女也不过一介闺阁女子,虽然是帮不上哥哥什么忙,应该也不至于会给哥哥添多少的麻烦吧?”
对于这一点,苏惜月还是很有把握的,先不说自己带了这么多的护卫在身边,单说自己的天赋在,应该也不会吃了别人的暗亏!反倒是有自己在哥哥身边,也许能帮的上一些忙。
而瑞王显然是不这么想,他的脸色微沉,眼前的这个小丫头虽然是聪明果敢,可是到底是名女子,又没有武功防身,若是再让一些个阴私小人给得了手,那可就麻烦了!
苏惜月见瑞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便轻笑道,“王爷不必多虑,这么多人护着臣女,且一大半儿都是王爷手下的心腹爱将,难不成,他们的身手,还不及我安定候府的护卫?”
瑞王挑了挑眉,不语。转了脸,看向那院门口,好半天才低声道,“也罢,就由着你吧!你的心思向来是玲珑剔透,也许反倒是能帮上苏挚的忙,也说不定。”
“如此多谢王爷了。”
“出了这五柳山庄,你还是改个称呼吧。本王虽然是要前往太原,可是身分却是不便说的。毕竟,若是亲王到了太原,必将在太原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轰动,特别是那些个大吏们!本王无心与他们周旋左右。这样,你就唤本王的名讳吧。”
“呃?”苏惜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呆呆地看向了他。
瑞王不知道她为何发呆,还以为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名讳,当下就有些恼了,眸光阴沉,透着点点寒光,“苏惜月,你别告诉本王,你已经忘了本王的名讳了!”
苏惜月似乎就是本能反应一般,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会?王爷不是说过,叫明熙吗?”
瑞王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本王本名李安,字明熙。一般来说,知道本王的字的人没有几个。所以,你就唤本王的字就是了。本王就扮作你的护卫,这样,也省些麻烦!”
“什么?王爷您在说笑吗?”苏惜月是彻底地傻眼了!堂堂亲王,扮作自己的护卫?除非自己是疯了,才会答应他!
“不行不行!”还不待苏惜月拒绝,就听到了熟悉的苏挚的声音!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身穿了浅灰色长袍的俊美男子!只见那人身形高挑,貌若潘安,一张略显消瘦的瓜子脸上,当真是有些雌雄莫辩!若不是因为苏惜月看到了喉咙处的喉结,说不定还会以为他是一名女子呢!
瑞王见苏惜月一直盯着柳如逸瞧,面色黑了黑,知道这个柳如逸长的俊美,可也不至于让苏惜月着了迷吧?
这不是柳如逸第一次见苏惜月,不过,却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且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这个让人极为意外的苏惜月!不得不说,眼前的美人儿,的确是有着倾城倾国之色!特别是她仅仅是往那儿一站,就有股子说不出的清贵风华!与自家王爷站在一起,还真是般配!
苏惜月一直是紧着柳如逸看,就在柳如逸自己都以为难不成这位苏二小姐看上了他的时候,苏惜月才出声道,“你便是那位有名的富商,柳如逸?”
“二小姐好眼力!正是区区在下。不知二小姐是如何认出来的?”
苏惜月微微眯了眼,不过很快,就转头看向了瑞王,那眼底里有着探究,有着不解,还有着一些恼怒!
瑞王哪里知道她在恼什么?自己似乎是没有做什么让她生气的事儿吧?
“瑞王爷好算计呀!难怪臣女一直觉得手中产业的盈利有些过高,原来一切都是在王爷的筹谋之中了!这位柳公子,去年曾出现在了臣女名下的一间玉器行,当时,臣女并未在意,如今看来,王爷倒是厉害呀!”
苏惜月的脸上虽然是一直挂着笑,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既冷又讽。一旁的苏挚只是听明白了个大概,而柳如逸则是有些坏心地笑了笑,还特意冲着瑞王的方向,扬了扬眉!那样子,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了!
柳如逸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看吧,王爷,您一心为人家着想,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不仅是不感激你,反而还是觉得您多管闲事了!得!女人心,海底针哪!
看着柳如逸一脸欠揍的样子,站在了瑞王身后的青龙看了,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中暗道,柳公子,你这是活腻了吧?敢嘲笑他家主子,真是胆大包天了!人,果真就是不能总是过的太安乐了吗?不然,就会乐极生悲了!
果然,在瑞王轻飘飘地丢过去一个眼神后,柳如逸的笑,便僵在了脸上,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脸上的肉似乎是有些麻了!有些尴尬地别了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