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慕容启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父皇,儿臣冤枉。”
“这一切都是墨玉寒蓄意报复,报复我当年听从圣旨将他抄家之仇。”
听完慕容启源的哭诉,沈清盛一副果不其然的眼神看向墨玉寒。
墨玉寒眼观鼻鼻观心,俨然一副局外人的姿势看戏。
若是慕容启源能这般轻易认罪,那他也不会叱咤朝廷这么多年。
皇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证据都盖到脖子,他竟还有脸狡辩。
皇上忍无可忍的吼道,“你说墨爱卿冤枉你,难道你侧妃的死也是他冤枉你的吗?”
听到侧妃二字,慕容启源心猛的一缩。
脸上神情莫测的变了变,随即再次哭诉道。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的侧妃自从墨大人回来后,便对墨大人朝思暮想。”
“她甚至为了墨大人,不惜行刺儿臣。”
“儿臣也是被迫反抗,”说完,慕容启源朝着皇上拜了拜,“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上冤枉啊,”太子的话刚说出口,站在人群中的倪镇安立刻站不住,当即跑出来喊冤。
若是太子口中的罪名成立,那他们家就会被冠上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
那可是满门抄斩的。
一旁冷眼旁观的沈清盛。
看着好戏越来越精彩,忍不住用胳膊撞了一下墨玉寒。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墨玉寒睨了他一眼,“这还是托你的福。”
沈清盛呵呵笑了笑。
他当初可是让徐毅铆足了劲的做,这才将事情闹大。
否则依照倪镇安这老奸巨猾的性格,绝对不会主动站出来。
如今两人互相伤害,他们倒是落得个清静。
慕容启源被倪镇安反咬一口,当场阴沉着脸说道,“父皇,儿臣有理由怀疑倪大人跟墨大人勾结,两人试图想置我于死地。”
“皇兄此言差矣,”慕容启源的话刚说完,就听见金銮殿外传来的声音。
伴随着声音响起,二皇子慕容子轩身着一袭白色朝服,身姿挺拔,昂首挺胸的走来。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来到金銮殿中央,与慕容启源并行。
朝着皇上拜了拜,“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皇子刚才的意思是何意?”皇上目光逼人的看向慕容子轩。
慕容子轩说道,“回禀父皇,儿臣在进宫的路上意外救下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侧妃的贴身丫鬟红儿。”
“儿臣救下她之后,她告诉儿臣,太子殿下正派人四处追杀她。”
“儿臣一问其中缘由,才知道事情真相。”
说到这里,慕容子轩顿了顿,“同时,儿臣还收到一封密名的书信。”
“上面是这些年皇兄建立凤仪楼时所威胁的大臣名单,以及所做之事,请父皇过目。”
慕容子轩从袖子里将书信拿了出来,双手托着书信朝皇上方向递去。
原本还想垂死挣扎的慕容启源,看到名单瞬间。
面如死灰。
皇上看了一眼太子,沉声说道,“呈上来。”
慕容子轩拿出书信的瞬间,一直冷眼看戏的墨玉寒和沈清盛,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沉重。
之前他们用尽办法皆一无所获,没想到二皇子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收到。
这事一看就有猫腻。
皇上看完慕容子轩的书信,当场大发雷霆。
知道慕容启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皇上恨不得将他撕来吃掉。
“好啊,看来朕平日待你不薄,竟然用这般下作手段试图谋夺朕的江山。”
“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来人啊,削去太子的太子之位,将太子贬为庶人,太子府一干等人,全部陪太子流放。”
“谁敢为太子求情,一并处理。”
皇上说完,怒火滔天的起身离开。
而慕容启源,则满脸绝望的坐在地上。
如今他的双腿还没有恢复,依旧无法站起来。
就算站得起来,此刻他也怕是站不起来。
目送皇上离开后,慕容子轩转身看向他,“恭喜皇兄喜提庶人一枚。”
“你……”慕容启源对上慕容子轩得意的脸,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如何得到那份名单的。”
提到这里,慕容子轩微微伏下身,在他耳边悄声说道,“那人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下次别再狗眼看人低,就算是乞丐也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天悦,”慕容启源慕然瞪大眼睛。
原来如此。
按照大夏国的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即便知道了慕容启源的所作所为,皇上依旧选择包庇他。
沈清盛和墨玉寒两人在众人一度恭维中走出金銮殿。
看向天边已经渐渐落下的日头,虽光彩依旧,但却没了之前的炙热。
沈清盛不满的说道,“老墨,皇上这件事有失公允,按照大夏律法,太子应该满门抄斩。”
墨玉寒知道。
不过却不在乎。
如今慕容启源已经身败名裂,等到他去了流放之地,那便由不得他。
他可不会在慕容启源同样的错误。
对待敌人,就得斩草除根。
毕竟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说二皇子是如何得到那份名单的,”沈清盛见墨玉寒不回答,转口问道。
“谁知道,或许真如他所说,是有人送给他的,毕竟慕容启源那般令人讨厌。”
此次若不是悦儿的失踪,将事情提起爆发。
他定将慕容启源身后的人全部挖出来。
看来只能从二皇子身上入手了。
他可不相信什么密名信件一说。
……沈清盛,这家伙说话一如既往的直白。
两人并肩走到宫门口,徐毅早已驾着马车在原地等候。
见到马车,沈清盛不是很明白的问道。
“老墨,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
“以往你我都一直骑马而行,为何这次你回来之后,就开始对马车情有独钟。”
提到这里,墨玉寒一改之前烦忧。
语气难掩得意的说,“我不想让我家夫人担忧。”
……又秀恩爱。
真是酸掉大牙,沈清盛忍无可忍的快他一步,朝着徐毅方向走去。
提起天悦,墨玉寒的嘴角再次勾起。
他不是对马车情有独钟,而是不想让自己小娘子吃醋。
他知道自己的长相招桃花,为了不让天悦担忧,所以他才刻意选择马车出行。
徐毅赶着马车,朝着清平侯府和将军府赶去。
马车途径沅皓楼时,沈清盛忍不住感叹,“这沅皓楼的生意可真是独占鳌头。”
墨玉寒也顺着他所说的方向看去。
确实,即便是到了现在,沅皓楼依旧人满为患。
他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可有调查过沅皓楼背后的东家。”
提到这个,沈清盛摇摇头。
虽然一直好奇,但却从未查过。
“你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墨玉寒可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墨玉寒从不会让沈清盛失望,“我家夫人在里面坐诊。”
“……墨玉寒你离了你夫人是不是救活不了,三句话不离她,”沈清盛彻底怒了。
真是的。
张口闭口的夫人,就好像谁娶不上夫人是的。
墨玉寒表情欠揍的靠在马车里,闲闲的看着他,“我喜欢,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