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的屋子历经一个月时长,终于在天悦的期待中建好。
看着像模像样的院子,天悦没由来的多了几分感慨。
回想刚来这里,那是何等的苍凉和悲哀。
墨少卿给王向波三人结清房屋款后的来到天悦身旁,与她并肩而站。
“嫂子,我们的屋子搭好了。”
“那当然,”说到这里,天悦颇有意见的看向他,微眯着眸子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将你兄长接回去。”
……墨少卿;
这件事他们确实干得有些不道德。
但他们是夫妻。
夫妻住在一起,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
“嫂子,你跟兄长是夫妻,夫妻住在一起不是应该的吗?”
天悦不客气的白了一眼。
“应该个屁,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与墨玉寒之间的关系,其他人不清楚,墨少卿却再清楚不过。
当然,她也很有自知之明。
墨玉寒不喜欢她的事,她很清楚的。
再说,她也跟墨玉寒约定好。
等到墨玉寒双腿好起来,就会还给她户籍,到时候两人便会分道扬镳。
迟早要分开的,还是少些牵扯吧。
说实话,若真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会很高兴。
兄长终于可以摆脱这个丑八怪。
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后,他觉得嫂子挺好的。
好得让人经常忘记她的容貌,觉得其实容貌也没有那么重要。
“嫂子,你对兄长难道就没有一点心动吗?”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天悦。
她避而不谈的转移话题,“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吗?”
“什么?”
“我说,等你兄长腿好之后,我便带着药材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将药草卖出镇子以外的其他镇子。”
提到这个,墨少卿顿时来了精神,“嫂子的意思是现在机会成熟了吗?”
“当然,我们可以先从周边的镇上试试,”天悦说,“若是能找到些药商,那是再好不过的。”
“届时我们就可以在我们村子里凿出一片土地,带领着全村的村民一起种药草。”
“大家伙也可以不用饿肚子了,每天种种药草,季节一到就有人自动上门收购药材。”
“不用奔波也有银子赚。”
听完天悦的话,墨少卿的心里很澎湃。
那般日子应该就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吧。
“嫂子,我想跟你一起去,一起创造你说的生活。”
“你当然要跟你嫂子一起去,”墨玉寒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后,开口说道。
两人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回想起以往的种种,墨玉寒有些后悔。
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当场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那番话。
两人闻声转过头。
当他们看到站在他们身后的墨玉寒时。
两人明显的愣住。
天悦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眸子里滑过一抹惊艳。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天使。
用阳光的余光做翅膀,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有了阳光的修饰,墨玉寒越发美的不可方物。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自然光下见到他。
‘同床共枕’这么久,墨玉寒的俊美她又如何不清楚。
突然的冲击,让她变得有些不适应。
她不自然的咽了咽喉中唾沫。
“你怎么来了?”
“在屋子里呆了太久,忍不住想要出来走走,”看着天悦,墨玉寒深邃如古井的眸子里带着迷人的沉醉。
就像是陈年老酒,浓郁又深入骨髓。
一旁回过神的墨少卿,忙不迭的来到墨玉寒面前,“兄长,你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黎氏一直照顾着墨玉寒,对于墨玉寒的恢复,她再清楚不过。
此刻,难得见一家人站在一起,开心的说道,“寒儿的腿好了,日后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外面吃饭了。”
黎氏摘了些菜抱在怀里,朝着菜园子里走过来。
天悦点了点头。
“母亲,我来帮你吧,”见黎氏怀里的东西多,墨少卿抢先一步说道。
这也彻底断了天悦的路。
以往跟墨玉寒畅所欲言的天悦,突然间,变得局促起来。
墨玉寒看出她的不习惯,调侃道,“不习惯。”
天悦摸了摸鼻子,应道,“有点。”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她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件事。
打趣道,“既然现在你能走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回你的房间。”
听到天悦的打趣,墨玉寒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神情局促的说道,“其实我觉得少卿说得对,夫妻应该住在一起。”
一句夫妻,让天悦莫名的心动。
她诧异的扬起头看向墨玉寒。
透过墨玉寒那双深邃如古井般的眸子里,天悦看到了墨玉寒的真诚。
这一刻,天悦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可那又如何。
她不是墨玉寒的官配,墨玉寒也不可能会喜欢她。
算算时间,那个人应该在年后就会出现。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卷成拳头,强压下心里的悸动,“可我们不算夫妻啊,顶多算舍友。”
“再说,你之前也答应过我,等到你双腿好之后,就将我的户籍还给我。”
“你我本不应该有交际,你又何必为了报恩而这样。”
“我不是报恩,”见天悦误会,墨玉寒急切的否认。
得来的确是天悦的反问,“不是吗?”
“不是,”墨玉寒肯定的说。
天悦却不信,她含笑看向墨玉寒,认真问道,“那你喜欢我什么?”
以她如今这副模样,不是她不自信。
是所有人的眼神都在告诉她,她很丑。
有谁会喜欢这么丑的人。
毕竟之前墨玉寒对她那般厌恶。
天悦的话,让墨玉寒一时词穷。
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只是遵从本心而已。
天悦透过墨玉寒的眸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尽管她早已知道答案,可当答案摆在面前时,她心已经失落。
“其实,你也不知道,不是吗?”
短暂的失落后,天悦迅速调整情绪。
那张布满胎记的脸上带着同以往一样的从容,笑得和煦,和没心没肺。
出言调侃道,“你莫不要因为我治好了你的双腿,就想要对我以身相许。”
“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