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的是热成这样的!”
御风还在尝试给自己辩解,却遭到了希和毁世主的一致“唾弃”。都是开玩笑,毁世主也不至于不依不饶,转头看向鬼女未。
“逛了一圈,认识的都打招呼了,去我那歇一会?”
“好!”鬼女未兴高采烈地应下了。
毁世主的眼色暗了下来,他看到鬼女未的脸上挂起了一抹红晕。这不正常,他上前一步,摸着鬼女未的额头。
“你头怎么这么烫?不舒服?”
“哎呀,哪有不舒服!”鬼女未挥动胳膊,推开了毁世主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好像,确实有点烫。”
鬼女未眼前的景象一模糊,栽倒了下去。好在毁世主就在鬼女未身前,接住了她。
“御风!喊上浊若兮,现在就去抓药!”
……
等鬼女未再有反应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好像是突然就晕了过去。再看四周,窗外已经没有光了,天黑得透彻,看样子昏了许久。窗帘是蓝色的,系在窗子两边;窗下有台书桌,桌上摆着三束永生花;桌边还有书架,不过空空如也。桌面上是两种颜色,兴许是最近开关窗户时扫动了灰尘……
这间屋子,大概很久没人打扫过了。
鬼女未坐起来,看着墙壁上悬挂的星空画册,手揉过盖在身上有着月牙涂鸦的被子。被子上清晰的褶皱,诉说着被放起来的年岁。
鬼女未心中的疑惑有了底,这估摸着是月刹的房间。
听见脚步声的时候,房间已经亮了起来。这也让鬼女未知道,如今自己的能力下降得厉害。来人却不是毁世主,是一个陌生,但有些熟悉的女生。
“醒了,感觉怎么样?”那女生开口询问。
鬼女未歪头,打量着这个女人,也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的精神十足,“浊?若兮?”
浊若兮浅浅一笑,眉眼弯弯,“对!黑暗之神大人还记得我。你再休息会,我去喊将主。”
毁世主即是将军,也是神主,听着身边生活在一起天天见面的人喊“毁世主大人”,久了也觉得烦躁。于是在军中,他就成了将主。
“麻烦了。”鬼女未点了点头,回以笑意,满脑子都是之前在御风面前认错人的场景,真的是……太尴尬了。
倚着枕头又闭上眼睛浅眠了一会,听不得风声,听不得虫鸣,也听不得人声,她好像对一切的感知都变弱了。鬼女未空笑,她才发觉之前对死亡的概念是那样的模糊,疼痛过后灵体与肉体分离,便是死了。可现在,感受着身体一点一点变弱,或许才是死亡最真实的模样。
等了一阵子,毁世主没有来,若兮回来了,端着一碗药。
“将主在炼药,暂时走不开。不过嘱咐我,让我盯着你把这碗药喝了。”
药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鬼女未的眉头耸得像山一样,这药看上去就是个难喝的主。
“将主说了,要我盯着你喝完。他还说,让你放心,这和吃下去的东西不一样,可以放心喝。”说着,浊若兮还把药往鬼女未身前推了推。
鬼女未眼皮都在跳,不得不夸毁世主想得周到,连自己的借口都给堵死了。
“将主还说了,死神大人估摸也快到了。您要是我盯着不喝,就得换死神大人盯着了。”
“别!可以了,我喝!”
在等鬼女未醒过来的时候,毁世主拉着一堆人把她和死神之间的恩怨分析得头头是道,情仇讲得明明白白。鬼女未这个咒,奇,奇在死神没有任何头绪,奇在只在她和死神的面前生效。也就是说,一旦有人得知或者分析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可以在他们两个听不到的地方,大肆宣扬。
若兮笑嘻嘻地盯着鬼女未像喝酒一样,端着碗把药一饮而尽。当初毁世主有多想不到,若兮这几个听个新鲜的,就更不要说了。
鬼女未也只是想着,不想让死神找毁世主的麻烦。毕竟自己是在毁世主照看的时候晕倒了,虽然和毁世主没关系,但架不住死神脾气难料。只是这一碗上去,口内鼻腔充斥着痛感,顶上头,眼泪涟涟……
“不是,谁家药这么辣啊?”
鬼女未捂住嘴,不对劲,张开嘴呼气扇风,也不对劲。纵使她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抵不住辣上头的药啊!
“有没有糖?抓把盐给我也行!”
若兮面露难色,“将主最后交待了,无论您是什么反应,都不能给您吃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