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那腰牌来看,无法看出其主人到底是何人,只需将它给登基大典外的守卫查验,便可以入内了。
一个腰牌的持有者携带一个贴身的随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白兮与南宫晋一同入内,并非难事。
登基大典举行的地点,南宫晋是知晓的,那处地方距离他们如今所在的位置,并不远。
在南宫晋的领路下,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那外头。
距离登基大典的开始只剩一个时辰不到,那在宫中本属于较为偏远之处的大殿外,已经站满了不少的朝中大员和宗室成员。
进入大殿,需要先通过身份的验证,这一过程正在进行之中。
正因如此,大部分的人还未轮到身份核验,正在外头等待。
官员在意的,只是自己能否得到高官厚禄,对于始终处于中立位置的官员来说,帝王是谁,与他们并无太大关联。
而若是把皇室当作一个家族来看待,它是最为现实与无情的。
玄灵帝的死,自然也不会引起宗室成员的过多悲伤。
与对旧帝的追思与怀念相比,如今大殿外的人,更为关心的是那位即将登基的新帝。
除却极少数南宫阙一直以来在暗中的支持者,这里的大部分人,对他都是不了解的,都抱着打探的心思。
他们纷纷与和自己相熟的人聚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南宫阙。
这些话,本该是禁忌,更不用说直接在宫内讨论了。
可在他们看来,南宫阙作为前南安王世子,在南安王被斩杀后,就失去了家族的依靠。
如今的他,想来是没有一丁点儿势力的,更不用说强大的外部力量支持了。
旧帝最后留下的那封遗诏,许是因为除了南宫阙,宗室中确实无人适合继承这帝位了。
经过当年旧帝对宗室成员的一番大清洗,如今宗室之中,除了年老的,便是年纪特别小的,正值壮年、能够继承帝位的,的确只剩下这个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的前南安王世子。
一时间,这些人的心思都变得活络了起来。
一个毫无势力的新帝,谁要是在第一时间成了他背后的依仗,便可以把他作为傀儡,从而实际上控制玄灵帝国的朝政,成为帝国第一人了。
这些正在热烈讨论的人,并不惧怕即将登基的新帝,也就没有刻意压低讨论的声音。
再加上随着修为的提高,灵师听力的灵敏度也会随之提高。
这些人讨论的内容,全都传到了白兮和南宫晋的耳中。
白兮抬眸,目光扫过那些讨论的尤为投入、不断在出一些馊主意的官员和宗室成员。
很快,她再次垂眸,不过,那些人的面容已经记在了她的脑海中。
就当是送给南宫阙的一个小礼物了。
在不远处,还聚着一群人,与此处的激烈探讨不同,那儿的人,各个神情严肃,闭口不言。
白兮不认得他们,但南宫晋是知道的。
方才南宫晋告诉白兮,那里的,是南宫覃的党羽。
这也就解释通了,他们为何单独聚在了另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