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看到受着控制的那几人后，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怀疑就是事实。
无极宗藏书阁的顶层，放着一些关于各族异闻的书籍。
这是藏书阁真正的顶层，而非绝大多数人肉眼可见的那个顶层。
这里的书籍所记载的内容，是万年的时间里，太上长老依靠回忆一笔一笔记录下来的，并不对外公开。
这里的存在，只有几个人知道，而进入顶层的方法，也只有这几人知晓。
白兮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她过去痴迷于炼丹，对各族的异闻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去过藏书阁顶层。
慕卿尘曾经去那里的时候，看到过一本记载魔族秘术的书籍。
书上记载的两种秘术，和他看到的在砾城城主身上出现的现象很像。
第一种叫换骨掩气法。
魔族的灵识脱离他原本所在的魔体，进入普通人的身体。
这样，魔族可以借助人体来掩盖他的魔气，避免魔气被人发现。
但与此相对的，是那具身体原本主人的灵识，会被强大的魔族灵识所挤占，直接魂飞魄散。
这一秘术也是有缺点的。
魔族的灵识虽然进入了人体，却无法提升身体的寿命。
与魔族相比，人族的寿元还是太短了些。
而等到人体寿元将近之时，占有身体的魔族便不得不让灵识脱离，寻找新的依附者。
长此以往，魔族的实力会减弱，直至最后成为一个不能修炼的普通人，终老在最后一具身体里。
从表面上来看，随着换体次数的变多，被换入身体的眼眶处会变得愈发青肿变黑。
眼前的砾城城主，确实符合这一现象。
至于第二种秘术，叫作魔傀术。
将已经死去的魔族炼制成傀儡，只需用一丝力量便能操控，却可以发挥出远大于操控者的力量。
魔族，大都喜欢炼制几个魔傀，跟在自己身边防身。
因此，魔傀这种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东西，在魔族是十分常见且受欢迎的。
只不过，炼制的过程，确实是有些血腥了。
慕卿尘并未与魔傀交过手，他对他们的了解，还仅限于书籍中。
魔傀不同于一般的魔族，他们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也就让人看不出实力。
只有在战斗中爆发的那一刻，一个魔傀的真正实力才会展现出来。
因此，眼前的几个魔傀，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没有人能猜测得到。
慕卿尘能做的，就是和白兮一同面对。
“师父，怎么了?”
白兮仰起头，疑惑地问道。
师父是在担心她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又如何。
总之就是他们来一招，自己回一招更狠的。
慕卿尘通过灵识，把关于魔傀的事情大致告诉了白兮。
白兮的脸色变了变。
倒不是因为砾城城主身后的那几人是已经死了的傀儡，而是因为有魔傀，就几乎可以证明砾城城主就是魔族了。
那么，他一年前突然突破到地阶，而且还性情大变的事情，就可以解释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