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殿下你怎么了!”
两三个上官宇的下属朝车驾这跑来。
当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时,直接傻眼了。
先不说牢固的车驾居然会裂开,单是上官宇被木块压住这个场面,就十分搞笑。
虽说内心是这样想的,他们当然不敢在上官宇面前表现出来。
几人赶忙走上前去,把压在上官宇身上的木块搬到了地上,上官宇这才得以移动身体,换成了一个正常的坐姿。
“怎么回事,这不是在都城内挑的最为牢固的车驾吗,怎么裂开了?”
上官宇不满地问下属,他怀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人,
“是不是你们中饱私囊,偷偷换了本宫的车驾?”
上官宇的下属那叫一个冤呐,他们哪敢在上官宇贴身的东西上动手脚呢。
“殿下,冤枉啊,这绝对是挑出来的最好的车驾了。”
下属跪下求饶。
上官宇仍旧怀疑他们,可现在他远在边境城池,身边也就这几人跟着,若是真拿他们开刀,到了秘境内可就没有人跟着了。
想到这里,他还是收了要责罚眼前这几人的心思。
有些事情,等回了都城再追究也不迟。
上官宇突如其来的宽容让这几人感到意外,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上官宇已经打起了回到都城后再责罚他们的主意。
车身已倒,这车驾自然是不能用了,上官宇只好离开车驾,和几个下属一道在外头等着。
寒风瑟瑟,上官宇站在车驾外,瑟瑟发抖。
而在上官宇离开排队的人群后,白兮一行人很快就进了城。
由于这段时间进城的灵师数量很多,城内的客栈、酒楼已经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慕容正提到这里也有万药坊名下的酒楼,一行人便决定去那儿。
酒楼内人来人往,比白兮在都城内见到的大酒楼都要热闹几分。
慕容正走上前去,拿出了一块腰牌给酒楼内负责住店的人看。
那人一看,立刻把慕容正请到了一间小屋内。
待慕容正出来,他手中已经拿了几个打开客房的木牌。
一个面色不善、正与酒楼内的人理论的男子看到了这一幕,大声地说:
“你们不是说没有房间了吗,凭什么那人手里能拿那么多木牌。
堂堂万药坊大酒楼,就是这样店大欺客的吗?”
那人还不解气,又说道:
“你知道我们是哪个家族的吗,我们可是苍璧帝国都城司徒家的人,我家家主是苍璧帝国的相国!
到你们这小城池的小酒楼来,已是给了你们面子,你们居然敢不给我们客房!”
苍璧帝国都城司徒家?
白兮轻声笑了。
这不是司徒月的家族吗?
刚走了个上官宇,又遇上个司徒家,九玄山一行,到底还有多少熟人呐?
这司徒家和上官宇,怎么一个赛一个高傲。
“呵呵,相国?那与我们万药坊大酒楼又有什么关系!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们酒楼对外租售的客房已经没有了。
至于这位大人手中的,管你是相国还是皇帝,都没有资格住进去!”
说话者是这个万药坊大酒楼的掌柜,在得知慕容正来了这里后,他第一时间出来准备迎接。
谁知道,一来就听到了司徒家的人的话语。
不过是个都城的官员家的人,也敢在万药坊的地盘说出这种话了?
十几年的蛰伏,竟是让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族给看轻了。
“没资格?
这可是苍璧帝国的城池,你凭什么不把我家家主,甚至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司徒家的人反驳道。
很多时候,实力强的灵师和那些专注于修炼的家族,并不在意世俗的官位。
而这些东西,往往都被一些三流的家族把持着。
长时间的被人吹捧,让他们几乎快要忘记,玄苍大陆,终究是个实力说话的地方。
世俗的地位,只有在特定的少数人群中适用。
“就凭这里是万药坊大酒楼,你脚下踩着的,是万药坊的地盘!”
掌柜的话语掷地有声。
在场的不乏玄苍大陆大大小小宗门的人,这一刻,他们突然意识到,万药坊一直是那个万药坊,十几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
虽然十几年间,大陆上有些关于万药坊主上突然陨落的传闻,可谁都没有证据。
如果说万药坊突然把重心转向商业让他们对这件事有所怀疑,那么,刚才酒楼掌柜的话,让他们的怀疑烟消云散了。
和十几年前一样,万药坊的人,有底气说出这些话。
“来者是客,对于各位远道而来的灵师,我们肯定会尽可能地满足大家的需求。
至于这种闹事的人,即便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考虑,我们也不会让他们留在这里,诸位可以放心。”
掌柜看向其他在酒楼内的灵师,笑吟吟地说道。
他这话,既是关于这件事的总结,也是一种警告,警告其他不把万药坊放在眼里的人,收了这份心思。
就在掌柜说完这句话后,其他酒楼的人,走上前去,敢方才说话的司徒家人和其他与他一道来的人出去。
那人实力不强,自然不敢和万药坊的人硬碰硬,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待他们离开后,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天色尚早,白兮一行人不急着去客房内。
他们各自从慕容正手中拿过一个可以打开客房门的木牌后,便一道离开了酒楼,到城里头逛逛。
为了了解到有哪些势力的人将要进入九玄山秘境,一些在九玄山附近、本不需要到城池内来的宗门或是家族中的人,也选择提前一日入城。
城池内的街道上,人格外的多。
城内的小商贩,都在大声地吆喝着,想趁着这个难遇的机会大赚一笔。
白兮手里拿着个糖葫芦,边吃便左右看着两侧的小摊。
她还是第一次到这么热闹的地方来,感受这种氛围。
玄苍大陆的灵气虽然比不上极天大陆,却比后者有烟火气、有趣的多了。
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群衣着统一的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