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住处。
“王医师,薇儿这是怎么了?”陆莹满脸焦急,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薇。
王医师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摇头:
“二小姐这时被自己的灵力反噬了,导致...导致灵丹破损,恐怕往后是无法修炼了。”
白薇也在这时恰巧醒来,听到了王医师的话语,她的心沉了沉。
“娘...娘...我不想变成废物,娘,你一定要救我...”
陆莹看着眸中失了往日光彩的女儿,很是不忍,只好先安慰她:
“薇儿你放心,过段时间药王谷的人要来都城,娘定为你寻来炼丹师,你的灵丹一定会恢复的。”
白薇想了想,觉得自己有救了,又高兴了起来。
药王谷,玄苍大陆宗门势力之一,是很多炼丹师向往的圣地。
凭借拥有大量炼丹师这一优势,药王谷笼络了许多大陆上的其他势力,毕竟谁都无法保证自己没有需要炼丹师救治的一天。
芝兰苑,书房。
白狐是一只火元素的圣兽,与它的契约,使的白兮拥有了操控火元素的能力。
极天大陆的白兮是一名出色的炼丹师,她的炼丹等级达到了九品上,只有一步之遥就可以炼制出仙丹。
如今灵力有限,白兮估算自己现在能够炼制出的丹药大约是四品。
白兮不难感受到,原主体内有大量的毒素积聚,这恐怕是白家几位“好妹妹”的手笔。
尽管如今没有太大影响,但修炼到一定等级,这些毒素会大大影响修炼速度,甚至使自己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当然,这难不倒身为九品炼丹师的白兮。
如今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体内的毒素,首要的便是购买一些药材。
有着白嘉东的庇护,白兮在钱财上并未受到剥削。
白兮依照原主遗留下来的记忆,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取了1000金币,戴着一个面具,来到了都城最大的药材铺,万药坊。
一进门,就有一个小斯走上来招呼:
“这位小姐,要买些什么?”
白兮报上了解毒丹所需要的药材。
大约一刻钟,小斯从库房把打包好的药材拿了出来,递给白兮:
“这位姑娘,药材都在这里了,一共是二十枚金币。”
白兮正要把金币递给小斯,就听到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
“慢着!这千年灵芝我们家小姐要了。”
白兮抬眸望去,是一个十八七岁的少女。方才出声的显然是她身旁的婢女。
小斯很是为难:
“小的见过司徒小姐。这千年灵芝,是万药坊的最后一株了,不知道司徒小姐可否等上些时日,下一批货,月末就有了。”
小斯口中的司徒小姐是苍璧帝国相国府二小姐司徒月,姑母为颇受盛宠的司徒贵妃。
司徒月本身是一名黄阶五级灵师,更是二品炼丹师。
听到小斯的话,司徒月面露不虞,朝身旁的婢女使了使眼色:
“这儿不是正有一株吗?何不给了我家小姐?
我告诉你,我家小姐可是药王谷三长老看上的人,过些日子便要去药王谷修炼了,你们可得罪不起!”
那婢女又看向了一旁的白兮,语气不善:
“这位姑娘,药王谷的名声想必你是知道的吧,我家小姐看上这灵芝是你的福气啊,要是耽误了我家小姐炼丹,你可担待不起!”
白兮冷冷地盯着那个不可一世的婢女,发出了一声冷笑:
“呵呵。福气?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原来堂堂相国府二小姐,就是这搬仗势欺人之辈。
这千年灵芝,既然是我先买到,那自然就是我的,难道相国家的小姐,就可以不讲道理?
难不成这苍璧帝国,是你司徒家的?”
发觉白兮并不买自己的账,司徒月气极了,却并不表现出来,嘴上带着一抹笑,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声音柔柔的,一副娇滴滴美人的模样:
“姑娘这般,可是将滔天大罪强加于我了。
我是个炼丹师,对药材渴求,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又不曾说过,不给姑娘金币,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姑娘应该听说了药王谷三长老有意收我为徒吧,我要这药材,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炼丹能力,好不让药王谷看轻了苍璧帝国,是在给苍璧帝国长脸呀。
姑娘方才凭空污蔑相国府,是否有些过分...”
白兮心想,这司徒月倒也是个人物,竟是随口就把抢夺药材说成了为国长脸,这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抢了她的东西。
“司徒小姐好一张巧嘴啊,这竟成了我的不适了?”
“啊?我可没有这么说呢。”
争吵生吸引力三三两两的过路人驻足,听着白兮与司徒月主仆的争吵,这些人中也发出了淅淅索索的声响。
“这东西确实是那姑娘想买的,依我看,是司徒小姐不对啊。”
“喂,还不快闭嘴,你不要命啦。”
有人朝着白兮的方向大声说话,表示对司徒月的拥护:
“司徒小姐身份那般尊贵,更是未来的药王谷长老弟子,哪会想你说的那样呢?小姑娘,还不快向司徒小姐道歉,把药材还给她。”
竟是将被抢夺药材说成了还给她,白兮冷笑。
听到有人拥护自己,司徒月顿时来了信心,觉得更骄傲了,朝白兮扬起了头。
“今日这千年灵芝,本就是我的,我也要定了,倘若司徒小姐执意不愿让我离开,我就只好把你打出去了!”
白兮不愿再继续在这里纠缠了,她在玄苍大陆浪费的时间越多,回到极天大陆的时间就越晚。
师父现在应该很担心自己吧,还有那头赤眼蛟龙,哦不,如今已是半龙了,这仇是必须要报的。
这一切的基础,就是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你!”
看到白兮并不因为自己的身份选择放弃与自己斗争,司徒月觉得自己在那么多都城百姓的面前失了面子。
她现在只想将白兮撕碎,苦苦伪装的面具已经快要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