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挽筝并不想接,她好像看到了着纸文宗上散发的加班信号
“还有两日便是开山大比了,这是目前弟子峰末百名的弟子名单。”白子煜认真地解释道
这下她连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她还以为能过三天清闲日子呢!
“这不会是余长老让你捎来的吧……”她简直欲哭无泪,不过突然灵光乍现——关于余长老的事,或许三哥会知道?
一旁的陌烬生与言执钰眼神微变,不自然地对视了一眼,那件事还没告诉挽筝!
也不知道现下有没有弟子遭难……
白子煜一走,言执钰就扑上去抢走了那份名单
“听说你们凌云宗还有个一阶的弟子,让我瞧瞧在第几名。”他直接背对挽筝开始对上面的名字,不顾她的阻拦
“不是,你先给我,总得先过目一下你哎——”挽筝去拉扯他的同时脚下一滑,在即将迎来人生最丢人时刻——平地摔的时候,陌烬生一把揽过了她的腰,将人稳稳当当地接在怀里
这一接,两人皆是一愣
温热的大掌覆在腰上,感官突然被无限放大
好软
他说的是腰
只有言执钰这个二缺还没有发现他身后发生了什么,还在坚持找程心妍的名字
“还好,还好……”还好程心妍的名字还在名单之上,只是相较于之前已经上升了不少
那就说明已经有人被暗中废掉了!!!
他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一言不发地将名单递还给了挽筝
“怎么了?”聪明如她,自然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在来到下界以前,她都被保护的很好,关于人心险恶这一点只停留在字面意思上的解读,并未真正体验过
说到底,就是怕玷污了她纯净的心灵
陌烬生见他嗫嚅,大概明白了他的用意,只是这些事情不能瞒着,总要让小姑娘尝试一下人间险恶
他总结了一下,将事情的原委都告知于她,也包括了那群人渣扬言要将脏水尽数泼在她身上的事
“咦,居然有人要给我泼脏水?”挽筝眨巴眨巴眼睛,好似很新奇
陌烬生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我又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好歹她也是经常帮父皇处理那些无语的烂桃花的好吧
她的手段也称不上是平和
“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这些被程心妍赶超的弟子!”言执钰从小到大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明枪暗箭,对这种事简直深恶痛绝
“莫要心急,她赶超的这些弟子中,不是所有人都被算计的,先去寻一寻排在她之后的这名弟子吧。”挽筝收起名单,抬眼看向他们
程心妍就算有帮手,但她前进了几十名,她的帮手也不至于把这几十人全都干掉,不然太过张扬,这会儿就已经暴露了,她只需要挑战原先在她这个排名的弟子即可
“不过你身为长老,貌似不太适合去弟子峰吧?”言执钰习惯性地挠头
挽筝轻轻一挑眉,似乎有些惊诧
“那你们俩还不是正式弟子呢,如何进的了弟子峰?”这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
“来吧,我带你们过去。”挽筝召出剑,念了个咒使剑身变大
“不是,要是让你带我飞我颜面何在?”言执钰差点跳脚
他很爱面子的好吧!
“我是担心你拖我后腿。”挽筝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直接压下了他最后的话
相反,陌烬生在她说出口时就顺从地站上了她的剑身,他很清楚自己实力不够,飞得远没有挽筝快,只会拖后腿
这也更坚定了他要变强的决心
“不是,你们……”言执钰险些一口气卡喉咙里,他这是被孤立了吗呜呜呜
弟子峰离念云峰不远,不过半晌便到了山头
弟子峰由戒律堂管辖,她来之前已经同余长老打过招呼了,理由是来看看末百名的弟子们,顺带来观察弟子们平日里的状态,还让他莫要声张
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三套弟子服
“喏,换上吧。”见快落地了,她直接从空间戒指里掏了两套弟子服出来
反正大家都会换装术,在天上换个衣服也没什么
一落地,她便隐去了自己身上的威压
她平日里为了展现自己的威严,会释放出一点强者的威压,这种程度不会让人感到压迫,只是昭示着她很强大
余长老发现过她这一举动,也只是有些讶异,因为威压点释放都需要灵力去控制,像她这般能控制的如此完美的当真是少见
“我们现在要不要去问个路?”挽筝皱起一张小脸,她发现她根本不认识弟子峰内部的路
陌烬生和言执钰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人能带路
“你不是有那个寻物蚕吗?拿出来用用!”言执钰突然想起这一茬
不过
“你是不是蠢?寻物蚕只能生长在……我家那边,就算我有,我哪能带过来啊?”差点说漏了嘴,反应过来的挽筝给了言执钰一眼大大的白眼
荒谬,简直荒谬!
“那现在怎么办?”言执钰苦哈哈地挠头
不过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你们……是哪里的弟子啊?”一个女弟子发现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来询问
这里是下层弟子居住的地方,这个女弟子见三人气度不凡,便想着是中层或者上层的弟子,实在是最右边的那位公子长的属实人神共愤了些,她脸红得紧,才鼓足了勇气上前
最右边的正是陌烬生
也不怪这弟子认不出挽筝,在上任大典上她居于高位,下层弟子们都被安排在最边缘的位置,实力又弱,自然看不清她的脸
平日里辨认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都要看腰牌的
挽筝是长老,不需要腰牌这种东西,令牌倒是会随身携带,只是拿出令牌无非就是暴露身份的蠢货行为
陌烬生和言执钰更不用说,俩人还不是正式的弟子呢,就连身上的弟子服都是从白子逸白子煜两兄弟那薅来的,当然了,是挽筝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