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
“快、快去喊长老!”
“大阵发生什么了?”
一时间,众人慌乱无比,就连还在原地休息的鸳程二人都不解得紧
各峰长老也都纷纷出动,一边在疯狂联系自家弟子询问情况
挽筝强势地击碎了顶上的阵法,优雅地从上空落下直至落地,脸上没有半分心虚,还是那般地笑着
“这、这这这……怎么是一个小姑娘?”率先到达的层云峰长老愣在原地,他都做好了与强大的敌人同归于尽的准备了,现在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这这这位姑娘是来挑战的……”层云峰长老的弟子颤颤巍巍地出来解释
“老严!怎么回事?”随后到的观云峰长老也是满脸惊慌
这些弟子哪里有见过长老们如此失态的场面,纷纷不知所措
“好像……好像是来挑战的”严长老也是满脸懵逼,讷讷地重复弟子的话
“来者何人?”观云峰千长老警惕地看着翩翩落地的挽筝
“应戒律堂长老之言,前来讨教一番,不过先前问过你们凌云宗的弟子了,损坏这大阵,不需要赔偿”她指了指上方破碎的地方
方才大声回答不用赔偿的弟子早已溜之大吉了,他哪能想到这小姑娘说损坏居然是真的坏啊?疯了疯了!
“咳……是,不用赔偿”严长老尴尬地捋了捋胡子,给千长老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会意
“戒律堂就在前方,您请您请……”快去嚯嚯老余,别波及我们啊……
也不能怪两位一峰之主如此从心,实在是这一幕太过震撼
“老严,你探得那位前辈的骨龄了吗?”虽然这极有可能被那位前辈一掌拍死,毕竟这位很有可能是驻颜有方的老妖怪一枚,但是他俩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方才千长老就是故意转移挽筝注意力的
挽筝感知到了严长老的灵力,只是察觉到没有恶意之后便不过问了
此刻面对千长老的询问,以及这一大群弟子们的好奇脸,他嘴角微抽
难道他真的年纪大了,连骨龄都能探错?
“你在干嘛,快说啊!”千长老已经快急死了
“十、十五岁……”严长老又做了一番心里建设,这才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答案
“不是老严……你别开玩笑了好吗?”千长老显然不信
“哼,那你去戒律堂自己看一看!那位的实力铁定是过得了老余设下的考验的”通过考验后会有一张留名状,届时会探骨龄填上,一看便知
往届来挑战的那些灵师多半是为了在凌云宗最高的山峰上留下灵力印记,向天下昭告自己的实力
“走走走,跟上!”千长老一想,有道理啊!那可得拉上这个连骨龄都探不明白的家伙一起去长长眼!
“诶诶慢点……你……”严长老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完整的话,就被千长老拽走了
千流风素来以速度闻名,这可把严长老这把老骨头拽的够呛
此刻,挽筝已经一只脚迈入戒律堂大门了
主位上端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长者,两侧的戒律堂弟子严阵以待,目光直视前方,不敢有一丝松懈
挽筝见到这位余长老的时候愣了一下,自己从前在云界……见过他
“小姑娘,你很不错,老夫这一关只看实力,你定然过得了,老夫便不再费时费力了,说说,你为何想要来我凌云宗当长老”余长老一边说着,手上已然出现了一沓空白卷宗,这都是新任长老需要登记的内容
她的实力明显在宗主之上,只需确认意图,再传唤各位长老前来表决即可
“都是我的私心”说这话时挽筝半点也没有心虚的表现,只是走近了一步,“如若没有私心,我何必浪费时间来一趟凌云宗?”
她将闯凌云宗说的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余长老也不恼,他会给到强者一定的尊重
“私心又是为何?”
“你们凌云宗有我未来的缘,和我的命运轨迹重合,我自然是要来探寻一番,我这人吧日子舒畅太久了,做不得那小弟子”挽筝坦明来意,认真观察着余长老的反应
如若真是她认识的那位……为何这块大陆上会有那么多与云界相关的人和事……
“好”余长老没说什么,只是挑出其中一份卷宗递给她,“这是与凌云宗共进退的契约,有效期限一直到你放弃长老之位,离开凌云宗为止”
这是所有凌云宗的人都要签下的契约,挽筝毫不犹豫地就打入了自己的灵力印记
“这是身份铭牌的登记”余长老又递出一份空白卷宗,只是这份不是让挽筝填的
一份浮在挽筝面前,另一份在余长老手上,他每写下一个字,挽筝面前的卷宗上便会浮现相同的内容
“姓名”余长老低着头,持笔,从开口询问那一刻,他们二人之间就围起了保护罩,声音和内容都不会被外界察觉
“云挽筝”
“……真实姓名”卷宗上写不下去这三个字,余长老面色如常,只是犹豫了一瞬
挽筝单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天地之力连这都能察觉到?
“云穹挽筝”她默不作声,只是用灵力在半空中写下四个字
余长老探头一看,下一秒双眼圆瞪,持笔的手也略微发抖,声音有些发哑继续问着,“来自……”
挽筝还没回答,他便又自顾自颤着声答了下去:“来自……云界皇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余长老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感伤
“实力……这……”写到实力这一栏,按理来说天地之力已经会自动检测并浮现出来了,可是实力这两个字竟生生燃烧,化为灰烬,这只说明了一件事,挽筝如今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此方的天道之力!
“你今年……多大了?”他那双略微混浊的双眼,此刻突然有了光,言语中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回长老的话,挽筝今年十五了”瞧着余长老的反应,挽筝已经明白了她没有认错人,也一改散漫的态度,开始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