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那你是内家修炼者，还是外家啊？”
就在叶老打电话的时候，叶舒忽然询问了陈川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陈川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现在丹田被封，他都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见陈川不说，聪明的叶舒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咳咳……”
“我已经联系过了，不过有些问题。”打完电话的叶老，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什么问题？”陈川问道。
“他们一时半会没办法过来。”叶老叹了口气，解释道：“我那位老友老来得子，独生子今年不过三十五岁，比叶舒的父亲只小了有十岁，名叫欧阳鸿羽，早些年离异，自己带着一个女儿，听他的口吻，似乎是这两天遇到点麻烦事情，不过他也跟我说了，等解决手头上的事情就会立刻过来。”
陈川思忖片刻，说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杭城。”
“算了，我直接去拜访吧。”
叶老有些诧异，不过看得出陈川现在确实比较着急，所以他也没犹豫。
“我也要去！”叶舒赶紧说道。
叶老想了想，说道：“那你和陈川一起过去，我这边还有些事情不能离开，对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我会发到你们手机上！”
“好！那我现在订机票！”
……
因为白云还要留在这边继续深入调查，尽快将那个叫吴铭的男人挖出来，所以并没有跟着陈川一起！
坐上飞机后，陈川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然而，当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个熊孩子来到这里后，原本的宁静被打破了。
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塑料模型手枪，在狭小的过道里跑来跑去，时不时得还会拿着其他乘客，做开枪的手势，嘴里还念念有词：“biuiubiubiu……”
孩子的举动招来了不少乘客的白眼，只是孩子的母亲完全视而不见，反而拿着手机拍着自己孩子。
“小明真可爱，等会发到短视频平台，肯定会有很多人点赞！”
这时候一个空姐走过来，开口提醒道：“女士您好，飞机即将起飞，请看好您的孩子不要奔跑，也请您关闭手机……”
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怼了回去。
“这不是还没飞吗？催什么催？孩子这么小，跑一跑怎么了？”
“biubiubiu，打死你！略略略！”
有了母亲的撑腰，熊孩子的枪口对准了空姐，一副挑衅模样。
过了一会，熊孩子又跑到老人那里。
“姥爷，你把我的那个奥特曼给我！”
“好好好。”老人笑了笑，伸出手压了压脑袋上的黑帽子，随后从大衣里找出一个玩具递了过去。
“姥爷，你的帽子给我戴一会！”熊孩子说话时候已经伸出手去抢。
这时候女人才伸出手拉了他一把：“不许拿姥爷帽子，去玩你自己的玩具。”
“呜呜呜！我就要姥爷的帽子！给我，给我！”
“你这孩子，不听话是不是？”女人有些生气，自己父亲到了四十岁就开始谢顶，现在还是地中海，戴帽子就是为了遮掩一下。
看到女人要动手打孩子，老人赶紧说道说：“行了，别动手，不就是帽子嘛，小明乖，姥爷帽子给你。”
说话时，老人摘下帽子，轻轻扣在了熊孩子脑袋上，头顶上的稀疏的头发，仿佛印刻着岁月的痕迹。
“耶！”
熊孩子摸着头顶上的帽子，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赶紧跑到女人面前，“妈妈，你快看！我戴这帽子，像你爹不？”
女人：“？？？”
啪啪啪！
熊孩子被抽了几巴掌，一向心疼他的姥爷这次也选择“按兵不动”，在哭闹了一会后，终于安静下来，孩子才陷入熟睡中。
过了一小会，坐在陈川身边的叶舒，脸上忽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紧紧盯着陈川，小声说道：“你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陈川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
“这是怎么了？”叶舒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你不会晕机吧？”
“说机不说吧……”陈川强撑着说，脸色却依旧苍白，脑门上似乎还有细密汗珠。
叶舒强忍住笑，乐道：“没想到你一个男人，自己还会晕机。”
陈川黑着脸说道：“我是男人和我晕机，两件事存在什么必然关系吗？”
随后，陈川扭过头，懒得搭理对方。
上辈子可没有这种东西，因此第一次坐飞机，陈川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总感觉万里高空之上，心里都不会踏实！
叶舒乐不可支，仿佛看到陈川出丑，是一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情。
还没等陈川缓过来，前面的孩子又开始闹腾了。
上完厕所后回来的他，并没有老老实实回到座位上，又开始拿着那把模型枪在机舱里转悠。
他的老娘，又一次拿出了手机。
本来就心烦气躁的陈川，恨不得将那个熊孩子拽到跟前揍一顿。
“砰”的一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忽然砸过来，恰好落到了陈川的身上。
“快把我的奥特曼还给我！biubiubiu……”那熊孩子冲到跟前，一脸挑衅道。
陈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叶舒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玩具，递给了那个孩子。
“乖，不要闹了，这个大哥哥不舒服，安静点好吗？”叶舒微笑着说道。
“我就不！biubiubiu……略略略！”熊孩子将玩具抢了过去，还冲着叶舒做着鬼脸和开枪的动作。
一旁的女人，只是拍着视频，并没有制止的意思。
“女士，飞机上不能开手机。”叶舒黑着脸说道。
“你管我啦？要死啦？我手机是飞行模式，又没有打电话咯！你管的真宽！”女人翻着白眼不屑道。
“你……”叶舒气得够呛。
熊孩子又冲着陈川继续做鬼脸。
陈川眯着眼睛看了眼，没好气道：“做个几把鬼脸，你长得就跟个几把似得，不用做鬼脸也挺吓人的。”
“……”熊孩子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拿着玩具身体半天都没动一下。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终于，熊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嚎啕大哭！
在小小年纪，他终于感受到了社会的残酷！
陈川看到他哭了，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陈川……他还是个孩子。”叶舒小声说道。
“所以，千万不能放过他？”陈川非常平和地接了下半句。
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