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他还不想死呢,南星落的手在梨花树上轻点,“倒也不会让你去死,毕竟外头还有人要跟你算账,只是应是不会全须全尾地回去了,既是来了,白宇,总要试试这梨花阵如何了,否则岂不是枉费了我方才修了一路的梨花阵。”
白宇脸色又是一变,“住手。”
晚了啊晚了,南星落冲着白宇龇牙一笑,抬手朝着梨花树的树干上一拍,那些停滞在半空中的梨花瞬间朝着白宇的方向飘了过去。
白宇脸色一凛,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挡在身前,朝着一朵飞得最快近在眼前的梨花挥砍了过去。
果不其然,“锵”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那早已不是普通的梨花了,梨花阵又开启了新的阵法。
白宇的牙根紧咬着,百忙之中看向了南星落的方向,就看到南星落抱着胳膊,飞身上了梨花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右脚抬起踩在了梨花树的树干之上,好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好一副看戏看热闹的样子。
梨花阵的杀意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如果说方才白宇的那个梨花阵不过是把梨花雨变成了攻击而已,那南星落启动的梨花阵,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
那些梨花各种刁钻的角度朝着白宇的方向攻击而去,南星落翘着腿坐在了树上,右手在膝盖上轻点,就那么好整以暇地观看着一场人花大战。
“好像也是可以应付的过来,要不再加强一些?”南星落的指尖紫光微闪,于此同时那些梨花的攻击速度更快了一些,就连飞射过去的力度都比之前更大。
该死的星煞,白宇手持长剑只能做抵挡,一片一片的梨花跟掉不完似的,更可恶的是,那树上的星煞,一直观察着他的躲避,还时不时地挥射一两片梨花过来,角度刁钻地偷袭他。
白宇气极,“有种就下来单挑,躲在那树上偷袭我算是什么本事?”
南星落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她本来就没种,那玩意又不是她该有的,于是,南星落右腿微曲,右手手肘轻抵在了膝盖上托着下巴,勾着朱红的唇,观看着白宇的气急败坏,“那又如何?你有种就来啊。”
躲在后面,刚才还不知道是谁躲在这梨花树后面藏着,这白宇还真是脑子里糊了水泥混凝土了。
南星落左手一招,几朵梨花在掌心轻转,眉峰轻挑,左手一挥,那几朵梨花朝着白宇的方向飞射而去。
躲开了一朵,两朵,那第三朵呢?
白宇一声低哼,看着小臂上一道细长的伤口,衣袍破开了一道口子,一朵梨花扎在了血肉中。
白宇咬着牙直接伸手就将那梨花拔了出来,索性不深,那小子的内力终究是浅了一点,若是换了他,他定会用上七分的内力,将那小子的小臂都扎穿过去。
但接下来,白宇就发现,南星落虽然每次扔出来的梨花都是轻飘飘而来,但总有大半会打在他的身上。
半炷香过去,梨花阵中自发而成的梨花攻击愈发猛烈了起来,而白宇的身上也因为南星落时不时扔来的梨花浑身上下前前后后都挂了彩。
渐渐的,白宇便发现身上的那些受伤的地方,都痒痛了起来,顿时脸色就是微变,抬头恶狠狠地看向了树上闲适而坐的那人,“你对我下毒?”
南星落轻啧一声,“倒也不算吧,我不过是下了点痒痛粉而已,也就是啊,你要是没受伤,那东西对你没用,你要是受伤了啊,渐渐的你的伤口处就会跟蚂蚁爬咬一样,但是不会影响到你的这条命哦。”
“你胆敢对我下毒,我杀了你,”白宇大怒,手中长剑硬生生在身前劈开了一条路,脚下在地上轻点,一跃而起,朝着坐在了树上的南星落攻击而去。
南星落轻啧一声,右手的柳叶匕首猛地掷出,击打在了白宇手中的长剑上,“锵”的一声响起。
南星落唇角微勾,右手轻转蚕丝线,操纵着柳叶匕首如灵蛇一般缠绕上了白宇的长剑。
蚕丝仿佛有了意识一般,渐渐收紧,白宇眼神一凛,手中长剑一转,想要将蚕丝劈开的,但确实没有任何作用,只让蚕丝略微松了松。
南星落一声低笑,手中用力一扯,紫灵顺着蚕丝窜上了白宇手中的长剑,白宇感觉手中一麻略略松了点力,下一瞬手中的长剑便被南星落打飞了出去。
白宇的长剑插在了地上,南星落手中一卷一收,缠绕在白宇长剑之上的蚕丝和柳叶匕首便被收了回来。
对于剑师来说,剑就是他们的双手就是他们的生命一更是他们的灵魂,如今剑都被人打了出去,白宇的脸上便是一白。
脚下轻点一跃而去,朝着他的剑的方向就飞掠而去,就在白宇伸手即将握上自己的剑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劲气从一旁打来。
白宇脸色微变,只得收回了要去拿剑的手,身形硬生生地在一转,避开了身侧的攻击。
南星落一拳对着白宇就砸了过去,见白宇竟然会避让开来,顿时眼睛就是一亮,可以打,可以当沙包打。
于是南星落索性也不用剑更不用匕首了,赤手空拳就朝着白宇攻击而去。
明明是剑师,却拿不了自己的剑,白宇满脸的恼怒,但也只能抬手格挡起来。
近身搏斗啊,可是好久没有好好送过筋骨了,难得来了个看起来挺能挨揍的,还不用付钱负责的,只要留口气没打死就行的。
南星落一双凤眸都闪着精光,出拳出掌有力且快,半分力气都不用。
两人就在这梨花阵中打了起来,渐渐地白宇就发现,他的攻击到了南星落那边的时候,总是会被化解掉,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而这人出的招式招招狠厉,就像是冲着将人打断手脚去的,更令他骇然的是,这人似乎能将他的攻击借力攻击回来。
就在白宇还在观察南星落的身手的时候,白宇蓦地感觉到腰腹处剧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