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眸光微闪,微微颔首,“可以,逛了一早上的城主府,倒也看腻了,出去走走,也看看这雪城究竟是怎么样的好。”
牡丹不屑地看了南星落一眼,果真是个土包子。
“婉婉,”牡丹一路快走到了府门口,一看到门口停着的那辆云纱马车,脸上便带着笑意,提着裙摆便迎了过去。
“牡丹,慢一些,”白婉婉听到了声音便掀开了车帘,看着牡丹一声轻笑,随即也顺着脚踏走下了马车。
那两人啊,跟两朵大喇叭花一样凑在了一起。
南星落挑了挑眉,右手在腰间轻点,啧,夜九渊的未婚妻,那是要将夜九渊剐了呢,还是阉了呢?
花妖看了看南星落一眼,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木头美人温初的身侧,少谷主那一副手痒想切片的模样,她还是不要去随便招惹。
白婉婉侧过头,看了南星落几人一眼,脸上带着浅笑,微微颔首,“少谷主,花妖姑娘,小初姑娘。”
南星落挑了挑眉,真是端庄贤淑,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夜九渊真是艳福不浅呐。
南星落脚一抬,便走了下去,“走吧,不是要逛逛这雪城,本公子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北域第一城,是怎么样的第一。”
一行人走出去,倒也显眼得很。
牡丹轻轻推了推白婉婉,“好呀,婉婉,可有回去见见你那未婚夫,是不是被你的美貌给倾倒了呀?巴不得立刻就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地迎你入门去?”
白婉婉脸颊微红,“牡丹,你总是爱笑话我,我还没去呢,母亲说过段时间,她同我一起去,她同夜夫人的关系好,也过去叙叙旧。”
牡丹一声轻笑,“哟,这是要定日子了吧?婉婉到时候嫁到了褚州夜家,就离我太远了,我会舍不得的,那么远,你会忘了我这个好姐妹的。”
白婉婉忙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会经常给你写信。”
花妖看了南星落一眼,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
——
褚州夜家。
书房中的夜九渊,打了个喷嚏,给夜一差点吓跪了,忙拿着一件披风就往夜九渊的身上罩,“公子,多穿一件吧。”
夜九渊冷着一张脸,看着一旁的夜一,“你说南星落入了雪城,怎么就一封信都不给我回了,我写了那么多封信,她一封都没回?”
夜一咽了口口水,将桌上的几封信推了过去,“公子,有回的,夫人有回的。”
夜九渊低头看着桌上那几封信,冷冷一笑,前三封还写着已阅,后三封画着三只大乌龟,每只乌龟的龟壳上还写着一个大大的夜字,这是在说谁?
夜九渊深吸了口气,“那边怎么说?”
夜一摸了摸鼻子,“那个,白小姐也在雪城,参加了雪城城主夫人的花宴,还同夫人遇上了。”
夜九渊眉间微蹙,“那个白小姐?你不能说名字是吗?”
夜一深吸了口气,“白婉婉。”
夜九渊不耐烦地将桌上的书甩了出去,“不认识,跟她回不回我的信有什么关系?”
他找了那么多书,抄了那么多吾心悦你的情书,关那白婉婉屁事。
夜一凑了过去,一副贼兮兮的模样,“公子,您当真忘了白婉婉是谁?”
夜九渊皱了皱眉,伸手就将凑过来的夜一推开,“你要是不会说话,要跟我猜哑谜,那就去龙蛇岛上把会说话的骆无妄换回来,要不去换长嘴了的燕不归也行。”
夜一虎躯一震,他说!
夜一立马站直,“白婉婉是您父亲夜文玉和秦可苗一起给您定下的亲事啊,白家大小姐,以后也是白家的家主。”
夜九渊手中拿书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看着夜一,许久之后,冷冷一笑,一双桃花眸中晦暗似墨,“他们定的与我何干?”
夜一点了点头,“是同公子没有关系,但公子,这么一想,也挺好的。”
夜九渊冷冷一笑,“你倒是说说好在哪里?阿落连信都不回了。”
还画了三只乌龟,一只乌龟比一只乌龟大。
夜一嘻嘻一笑,“您想想,夫人如今生您的气,像不像吃醋了,知道您有未婚妻,但吃醋了,那不是证明了夫人在乎您,心里有您吗?”
夜九渊一愣,许久之后,深深看了夜一一眼,双眸微眯,“磨墨。”
夜九渊挥挥洒洒写下了一堆说明来龙去脉的信之后,这才满意地封起了信,让夜一将信收了回去。
兴冲冲激动的等着媳妇回信的夜九渊,最后收到了一封画着猪头的信,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夜一看到后,在玄夜门中广泛流传,成为一段佳话,同时夜一的屁股开花到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当然,这也是后话。
——
那日来的时候,南星落还没好好看过这雪城中的街道。
到了今日才看到。
南星落驻足在了一个摊子前,看着桌上摆着的首饰。
摊主原本坐着后面捧着一碗面在吃,看到有人停在了摊位前,赶紧将碗放回了篮子中,双手在腰间擦了擦就站了过来。
摊主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公子,您看看,这些都是我家媳妇亲手做的头饰,您若是喜欢,给心上人带上一两件,旁的不敢说,但这一定是独一无二,外头可寻不到第二件的。”
南星落的手落在了一对发夹上,用丝线编成彩蝶的模样,俏皮又可爱,“这一对发夹怎么卖?”
摊主看着那对蝴蝶边夹笑着道,“公子的眼光真好,昨日我家媳妇才编的,闺女喜欢都没给她留,要卖钱的,公子喜欢的花,便十文钱一只,若是要两只,便算你十八文钱可好?”
“少谷主,送心上人也要送些好的,这路边平民家里编织的,不金不银也没有半点装饰,也不知道编的时候手脚干不干净,送人送的出去吗?莫不是送给小初姑娘的吧?啧啧啧,”牡丹的声音从几人身后响起。
那摊主一听,脸都有点不自在了起来,自己的摊子平日里也都没有衣着这般富贵的公子哥们来光顾,他的东西也确实不华贵,怕也配不上贵家子弟,只是不要把他的东西弄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