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那像狐狸精一般的美人用撒娇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顿时都觉得毛骨悚然了起来。
“花妖,沉香谷的花妖,魅鬼的手下,她竟然也在。”
“是花妖,我曾经见过她,见过她一人屠了一个茶馆,就因为那茶馆老板垂涎她的美色,要将她掳走,我亲眼见着她笑着杀人,就那么用手,将人撕成了两半,”那人形容的绘声绘色。
“花妖在,那人看来就是真的沉香谷少谷主了,看起来好像年纪也不大,不知是什么来头,也是最近才听说沉香谷多了一个少谷主。”
“花妖在有什么的,这位少谷主刚出沉香谷入世的时候,身后带着的可是魑魅魍魉四鬼,可想而知这个少谷主的地位和受那谷主的重视程度。”
“哎呀也不怕这位少谷主是假的,谁敢冒充沉香谷少谷主,那不是找死?曾经有人冒充过,那人都被挂起来生剥皮做风干肉了,谁还敢冒充?”
那张嬷嬷在听到沉香谷少谷主的名讳的时候,便浑身都发抖了起来,沉香谷,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
南星落直是直勾勾地看着月姑,直到花妖那柔若无骨的娇躯轻倚在南星落的身侧,那勾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谷主,您觉得怎么样嘛?”
南星落看了看那波涛汹涌的花妖,深吸了口气,嫉妒的心快点压下去!
花妖本就修行媚术,如今不少男子已经开始心神荡漾了起来,看着那花妖的眼神里都带着贪婪的欲望。
南星落轻轻一笑,折扇一合轻挑花妖下巴,“本公子在想的是,这城主府的大门看起来好不好拆?”
花妖娇娇一笑,离了南星落的怀中,染了蔻丹的玉手轻勾南星落的手,“花妖带你去啊。”
南星落红唇微勾,微微侧目看向了一旁的木头美人,“小初,跟上。”
温初深吸了口气,冲着南星落微微一笑,跟了上去,那一笑让南星落别过了脸去,还不如不笑。
张嬷嬷看着南星落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就抖着腿了,忙高声唤道:“月姑你在这里守着啊,我进去禀告夫人啊。”
话音落下,也顾不得月姑的反应,转过身便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
月姑向后退去,“还不快拦住,少谷主,这是雪城城主府,你就算再如何嚣张,也不该在雪城城主府放肆!”
城主府府门开了一处,几名守卫应声而来,护在了府门前,手中长枪对着南星落三人。
南星落轻轻一笑,“本少谷主拆了你这城主府大门又如何?”
月姑窄袖一甩,“少谷主还请自重,这里是雪城,不是你的沉香谷。”
南星落唇角微勾,折扇轻摇,长腿一迈,便坐在了马车之外,一声轻笑,“拆了吧,一扇。”
城主府前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
就听一声轻笑,那倚靠在沉香谷少谷主身侧的美艳女子身形一闪便飘了出去,直冲城主府大门而去。
那名一直候在了马车旁其貌不扬的车夫,也抬起了头,将头上的斗笠放在了一旁,右手一拍马车底,一柄锤子便被拉了出来。
南星落正摇着扇子翘着腿当纨绔公子,看着那大锤子顿时一愣,缓缓扭头看向了那矜持站着的温初,与温初四目相对,两人的眼里都是一致的惊呆了。
就看着花妖广袖微动,像是入了人间的女鬼一般,飘荡在那些守卫之中。
一声声娇笑,一声声“砰砰砰”落地的声音响起。
风雨手中拿着大锤子,一锤打在了守卫的胸口,直接将人击飞了出去,倒在了月姑的面前。
月姑的一张脸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你们竟然,你们竟然敢……今日可是夫人的赏花宴!”
风雨嘿嘿一笑,“管你娘的赏花宴,我家少谷主想赏花,就是你们夫人的荣幸,狗屁的玩意还敢在门口拦着我家少谷主。”
风雨呸的一口,脚下一点,手中拿着那大锤子就一跃而起,直朝着大门砸去。
一声怒吼,一名守卫从门口手持长刀劈出。
风雨一顿,一声大喝,两只胳膊上的肌肉暴起,手中大锤子一抡朝着那守卫砸了过去,“格老子的,你敢偷袭你爷爷我,锤不死你!”
南星落有些不忍直视,方才看起来还一副老实巴交模样的风雨,现在成了一个暴躁大兔子了。
果不其然。
“轰”的一声,那人的刀被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锤子猛的一锤,弯了。
那守卫硬是愣住了。
下一瞬便是“轰”的一声,风雨手中的大锤子砸在了大门上。
眼看着那门凹陷了一块进去,南星落轻啧一声,风雨这劲不错啊。
花妖广袖一挥,将挥着长枪就要偷袭风雨的一名守卫一卷直接扫到了身后围观的吃瓜群众中。
风雨抬着锤子就要轰下去第二锤。
一声暴喝从城主府中响起,“住手!”
风雨嘿嘿一笑,“老子管你住不住手的。”
第二个锤子落下。
那平整的城主府大门,硬生生多了两块凹陷。
一名身穿靛蓝色锦袍,约莫四十左右的一名男子匆匆而出,“住手,快住手!”
月姑眸光微闪,微微欠身让到了一旁,“城主。”
这便是傅丘,温初双眸微眯。
南星落看了温初一眼,手中折扇一挥,“小初,管好你的眼睛。”
温初回过神来,敛去了眼底的杀意,微垂下首,候在了马车的一旁。
南星落摇了摇头,跳下了马车,打了个响指,“都回来吧,你们二人怎的如此不懂事,出门在外,凡事都要收敛一些,如此放肆,在这城主府门口造次,是本公子管不了你们了吗?”
嘴里是责骂,但是那副模样却是倨傲至极,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少谷主分明就是故意的。
花妖和风雨相视一眼,两人齐齐向后退去。
风雨将锤子往马车下一放,手中一转,斗笠带回了头上,敛去了一身的气息,又像个木愣愣的马车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