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个傻子就成,你莫要搞事情,那位主今日定是心情好,不然你现在就是个肉泥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惹那祖宗了……”
南星落挑了挑眉,“祖宗?”
“我没你这般大逆不道的小辈,”夜九渊眼皮都睁开地回了回去。
啧,当真是气性大得很,南星落翻了个白眼,这样的祖宗谁想要谁要吧,动不动掐断脖子的那种。
有这样的祖宗,家里的小辈是不是都不用说狼叼孩子的故事了,直接说祖宗来了,专治小儿夜啼、不肯吃饭。
马车停了,夜一已然候在了马车旁,一只手挑开了马车帘子,南星落跟在了夜九渊的身后跳下了马车。
夜九渊的双手拢在了袖中,懒懒地看了一眼四周。
方才还喧闹无比的祥云殿门前此时无比安静。
鬼阎罗的名声可是大得很,出手杀人根本不顾及后果,反正多少人想去寻仇想要这位无敌派大师兄的人头。
从未有人成功过。
“无敌派到!”一声高昂的唤声响起。
南星落从夜九渊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大殿,祥云殿三个大字,赫然在那匾牌之上。
殿如其名,整个殿门都雕刻着金色祥云,富丽堂皇。
就连南星落都不由得惊叹,她是真想拿匕首过去挖那金子啊,多有钱啊。
夜九渊抽了抽唇角,财迷心窍了。
祥云殿中,高位之上赫然坐着一名白须老者,老者一身灰白色长袍,脸上带着慈祥的笑。
可是南星落却皱了皱眉,移开了视线。
老者轻拂白须,声音慈祥柔和,“玄烨,怎得亲自送你的师妹过来?”
夜九渊微微抬眸,“金长老,本尊送人过来,需要和你解释吗?”
毫不留情的话,让老者脸上的笑都顿了顿。
金长老最后还是一笑,“罢了罢了,还是这般臭脾气,千里迢迢送人过来,难不成在圣殿这还有人欺负她不成。”
整个大殿中已然站了数人,五大门派已经送了弟子们过来,此时正站在了殿中,或好奇或讥讽或不屑地看着夜九渊和南星落二人。
夜九渊向后退了一步,左手虚虚搭在了南星落的肩头,“金长老,无敌派的弟子向来都不是好惹的。”
一声冷哼声响起,一道粉色身影从外而入,腕间红宝石手链,头戴玉簪,身穿粉色牡丹长裙。
腰间玉带紧束,衬得那柳腰纤细,面若芙蓉,杏眼琼鼻,清丽宛若仙女一般的打扮。
金长老看着来人,一声大笑,“老夫当是谁,雅儿来了,怎得红露肯放人了?”
南念雅一揖而下,“弟子南念雅拜见金长老,弟子本就参与此次学堂,听闻人已到齐,师尊便命弟子速速过来了。”
金长老微微颔首,“好好好,雅儿啊,老夫听说你还有个堂姐,听闻便是这无敌派的南星落,今日也到了,你们姐妹二人这有多个层血缘关系,往后可要好生相处啊。”
南念雅眸光微闪,一笑,“堂姐……”
南星落向后退了一步,眉间微蹙,“怎么,可不要乱认人,如今我家可就简简单单三人,我知道我大师兄厉害的很,倒也不必这般就来抱我大师兄的大腿。”
南念雅脸上的恬笑一滞,眸光微沉,“南星落。”
南星落一笑,“对了,这般叫我,你们南家和我可是没了关系,莫要乱攀亲。”
南念雅一声轻叹,一副难过无比的模样,眼中水光微闪,“罢了罢了,你从小就父母双亡,心性自然是偏激了点,你既来了,我自要看在情分上好生照顾你。”
那幅模样,像是南星落从小就欺负她,嫉妒她,但是她这个当妹妹的可是一直都照顾着那个废材的姐姐。
南念雅本就长着一副好相貌,如今这一副委屈的模样,倒是惹了不少门派弟子都觉得心软。
本就看不上与魔头为伍的那南星落,如今看着南星落的眼神更为不善。
金长老眸光微闪,忙笑道,“好了好了,小孩子家家的,脾性大的很,雅儿,不管怎么样,你是圣殿中人,更是红露仙子的弟子,往后的这段时间,便要好生照顾这几位门派中的优秀子弟。”
南念雅双手作揖,“雅儿知道。”
夜九渊轻啧一声,右手微抬,温柔无比地将南星落垂落在脸侧的墨发勾到了耳后。
南星落抬眸,一副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模样。
夜九渊低低一笑,温柔无比,“落落,大师兄只能将你送到这,这段时间在这圣殿中可要照顾好自己。”
南星落龇牙一笑,友爱无比,“好哒大师兄。”
南念雅痴痴地看着夜九渊,不知道为何,那日在风云台上,她看着这男子,看着他出手,张狂不可一世的模样,她的心间便砰砰直跳。
鬼阎罗的名声虽然大,但是若是这般杀人如麻、毒辣心肠的人爱上了她,又会是如何的场面。
一想到这般狷狂的人物,为了她成了绕指柔,她便觉得心都酥了。
那双薄唇如此好看,半张面具外的那半张脸宛若鬼斧神工雕刻而成,精致到了极致,可想而知面具下的那张脸又是如何的俊美绝伦。
这般妖孽的修为,这般优秀的人,才配站在她的身旁,成为她的男人。
南星落意味深长地看着南念雅,这人春心荡漾了啊,看上了夜九渊啊。
瞎。
可真瞎。
两只眼睛瞎了,才能看上夜九渊那玩意疙瘩。
夜九渊缓缓抬眸,对上了南念雅的那双眸子,桃花眸底的森寒微闪。
南念雅浑身一僵,只觉得心口一滞,不能呼吸,直到移开了目光才好了许多。
夜九渊一声轻笑,缓缓抬眸扫视了一圈四周,右手在南星落头上的那根木簪上轻扶。
夜九渊微举右手,看着自己修长如竹干干净净的手,殷红的薄唇微勾,一副妖孽至极的模样。
“本尊向来护短得很,既送了人来,便不是白送,若是等本尊来接人的时候,我家小师妹少了一根头发,我便拧断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