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褚弋让白逸羡用药剂和催眠技术,篡改了唐晞芷的记忆。
现在唐晞芷的记忆里,她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遇到褚弋,两人很顺利的开始谈恋爱。
因为白逸羡建议,给唐晞芷换一个全新的环境生活,会更不容易恢复记忆。
于是,褚弋就把她带到京都,豢养起来。
原本,褚弋觉得,唐晞芷就这样,乖乖的待在他身边,永远陪着他就够了。
可失去记忆的唐晞芷却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他喜欢她粘着他和他撒娇,喜欢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等他回家,喜欢她看向自己的眼里盛满了爱意,喜欢自己答应她的每一个大大小小的要求后她灵动的小表情。
唐晞芷就像是一轮火红的太阳,热烈却不失灵动,调皮却不失细心,点亮了褚弋灰暗的生命。
事情变得不可控起来。
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便怎么戒都戒不掉了。
褚弋不能想象自己没有了她的生活,该如何过。
他开始渐渐的改变。
她想上学,那就想办法满足她。
既然,唐晞芷注定不能成为那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想去翱翔天空,他便让她去飞。
可他一定是那片天空,唐晞芷无论飞的多远,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绝不允许他的阿芷离开他。
孙宁是褚门暗杀部培养的专业杀手,身手很好,世界上都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安排她跟着唐晞芷,不管是跟踪还是什么,以她的能力都能轻松解决。
错就错在,跟在唐晞芷身边久了,唐晞芷对她很好,好到让她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昨晚,有意无意的纵容她去酒吧,放任她去救人。
昨晚,唐晞芷遇见的那个被欺负的女孩是唐锦宸的初恋,而当时唐锦宸就在楼上。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们兄妹就见面了。
如果不是暗卫及时发现,引开了唐锦宸......
褚弋想想还有一阵后怕。
他有能力把唐晞芷困在身边,但他却不能让唐晞芷这样灵动有活力的爱他。
唐晞芷回到失忆前的样子,他承受不住。
褚弋冷声:“闫烈。”
“四爷。”闫烈从暗处上前。
“再多派一倍的人盯着唐家,一定盯紧了。”
“是。”
*
**
唐晞芷在画室赶完作业,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一点半。
嗯,还挺早。
唐晞芷现在大二,下午两点半上课,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唐晞芷哼着歌走去衣帽间。
巨大的衣帽间里分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鞋子和包包,不过有些褚弋不让她穿出去,只可以在家里穿。
男朋友占有欲好强怎么办?
只好宠着喽。
唐晞芷叹了口气,走到放日常衣服的区域。
各式各样的常服旁是褚弋的,和唐晞芷的衣服紧紧挨着。
褚弋说这样选衣服的时候,心情也会很好。
怎么说呢?
就......挺离谱的。
突然这个身子被人从后面环抱住,熟悉的龙涎香充斥在唐晞芷周围,她没有回头,顺势倚在他身上。
“要去公司吗?”唐晞芷随口问,亲昵中尽显依赖。
“唔...先送你去学校。”褚弋抵在唐晞芷颈窝,享受着唐晞芷的亲昵,吴侬道。
“嗯,那你先起来,我要换衣服啦!”
“我帮你?”他的喉咙有些发干,在她的耳边厮磨,声音低哑,极具魅惑。
“不用。”唐晞芷想也不想就拒绝,褚弋只会帮倒忙。
“为什么不用?”褚弋依旧抱着她,没有撒手。
“褚弋!你快出去,我要迟到了!”
“嗯。”嘴上答应着,身体却没有动。
“你出不出去?”
“亲亲我,才有力气动。”褚弋难得的撒娇。
唐晞芷转过身,搂住褚弋的脖子,一寸寸凑近。
越来越近,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带着些许香甜气缭绕。
唐晞芷勾人的眼盯着褚弋的薄唇,两唇之间越来越近,可偏她就是不亲上去,还坏坏的朝他轻轻吹了口气。
若有若无,撩人至极。
感受着褚弋愈发紧绷的身体,唐晞芷轻笑一声,软若无骨的将自己靠在褚弋身上。
一只手继续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是不老实的顺着褚弋的脖子,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似有若无的触感,让褚弋体温骤升。
继续轻扫。
褚弋闷哼一声,猛地抓住了唐晞芷的手,那张极好看的脸一寸寸凑近了唐晞芷,呼吸间吐露出的气息温热,“阿芷,不想上课了?”
危险至极。
“要上呀~呵呵......”唐晞芷银铃般的娇笑勾的褚弋心里痒痒的。
“阿弋,你真可爱!”唐晞芷快速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伸手将他推出去,“我要换衣服啦!”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褚弋无奈笑笑,又瞟了眼身下,叹了口气,去了浴室。
下午两点十分,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京都大学门口。
今天褚弋没有让司机送,而是亲自开车送唐晞芷上学。
停下车,他叫住唐晞芷。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解开了安全带,手搭在椅背上,整个人起身凑了过去,抬手伸过来,食指钩住她耳边细细的碎发。
他捏着她细软的发丝,绕着指尖缠了一圈儿,然后散开,勾着一缕别在她的耳后,露出薄薄的耳朵。
他盯着那个女孩柔软微张的嘴唇,那一刹那,他几乎受了蛊一般,伸手磨揉她的唇,然后道貌岸然地又揉了一下,道:“妆晕了。”
“褚弋!”唐晞芷炸毛。
褚弋心情愉悦,轻笑一声,宠溺的揶揄:“阿芷,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哦。”
“哼,回家再和你算账!”说完,解开安全带,朝学校奔去。
听着唐晞芷自然的说“回家”,褚弋的心控制不住的疯狂跳动。
褚弋真的是爱极了唐晞芷现在这活泼俏皮的模样。
他,可能真的上瘾了,无药可救的那种。
直到唐晞芷的身影一点都看不到了,褚弋才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