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晞芷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褚弋心情还不错,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朝别墅走去。
来到起初关她的房间,褚弋把唐晞芷放到沙发上,“去洗澡。”
“你,你......”唐晞芷有些害怕,后退了一点,靠到沙发边缘。
看着她这个样子,褚弋勾勾唇,轻声道:“今晚不碰你。”
唐晞芷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但是没完全松,今晚不碰,那明晚呢......
褚弋不想把人逼得太紧,对唐晞芷说:“水已经放好了,换洗衣服在这里,我先出去了。”
“嗯。”唐晞芷闷闷答道,并没有动作。
“你要是还想在这里发呆,我不介意帮你洗。”
“不用!我,我现在就去。”说完,推开褚弋奔向浴室。
褚弋看着唐晞芷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勾唇,去了隔壁的房间。
唐晞芷出来的时候,褚弋已经洗完了澡,换了睡衣,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见唐晞芷出来,褚弋朝她招招手,“过来。”
唐晞芷没有动,只娇声反抗着:“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我又不是小狗。”
褚弋听着唐晞芷孩子的话,轻笑一声,起身,走过去。
看着唐晞芷湿漉漉的头发,褚弋皱皱眉,“怎么没吹头发?洗完头不吹干容易生病。”
唐晞芷撇撇嘴,她不知道不吹干头发容易生病吗?知道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头发长吹干头发要好久,没等吹完手就酸了。
平时她就是简单擦一下,包个干发帽就完事了,有时候想起来就简单吹吹,想不起来就算了。
就像大家都知道吃街边小吃没有营养,对身体不好,但就是想吃,不还是排着队买吗?
谁不知道熬夜不好,可是一时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还是有那么多人熬夜。
褚弋没说什么,拉着唐晞芷走到为她准备的化妆台前,说了句“乖乖坐好,我去那吹风机。”
唐晞芷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坐在那里等着。
一会儿,褚弋拿着吹风机走过来,大手轻轻抚着唐晞芷的长头发。
褚弋的动作有些笨拙但意外的舒服,吹风机一点一点扫过唐晞芷的柔软的秀发,丝毫没有不耐烦。
唐晞芷的头发很软很顺,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吹头发,很新奇。
就好像他们是恩爱的夫妻一样,丈夫给妻子吹头发,这一刻,他的心被这种淡淡的幸福填的满满的。
他的心,似乎有了归处。
终于,在唐晞芷快要睡着的时候,褚弋有些意犹未尽的关上了吹风机。
褚弋把唐晞芷抱到床上去,而后,把唐晞芷以极其强势的姿态搂在怀里。
“阿芷,困吗?”
“有一点......困?”唐晞芷不知道应该答困还是不困,害怕后面有坑在等着她。
“那就陪我看一会儿书再睡。”
唐晞芷:“......”敢怒不敢言。
转头看看褚弋手里的书,是本全英版的《红与黑》。
这本书唐晞芷高中倒是看过,讲的是一个穷小子不甘穷苦,为挤进上流社会而汲汲营营的故事。
一方面描述了法国七月革命前夕在人民革命浪潮冲击下的贵族以及中小资产阶级的恐慌情绪,另一方面又塑造了一个出现于社会剧烈变革中的个人野心家的艺术形象,美化了资产阶级的生活观和幸福观。
很经典,但是唐晞芷不喜欢。
“阿芷,”褚弋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唐晞芷的思绪,“我很喜欢这本书里的一句话。”
“我从地狱而来,要到天堂去,正路过人间。”
“阿芷,你就是我通往天堂的人间。”
这句话,唐晞芷不知道怎么接,她努力想要忽视掉褚弋看向她的那炙热的眼神。
她想要低下头,却被褚弋捏住下巴,强迫看他。
良久,褚弋叹了口气,“睡觉吧。”
“我们,一个房间?”
褚弋似是叹了口气,“阿芷,你已经成年了。”
“你,你你说过不碰我的.....”唐晞芷抓紧被单,给自己增加一点点的安全感。
只听褚弋略带无奈和妥协的说:“我去隔壁睡,有事找我,你好好睡吧。”
说完,摸摸唐晞芷的头,在唐晞芷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起身。
顿了一会儿,又弯下腰和她平视,启唇,低沉的声音不高,但足够让唐晞芷听得清清楚楚:“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我不知道能忍多久。”
“晚安。”又深深地看了唐晞芷一眼后,离开了房间。
唐晞芷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门口,对未来充满迷茫。
从小到大,几乎所有人都是顺着她、宠着她的,给足了她恃宠而骄的底气。
而现在,唐晞芷只觉得无助。
对,是无助。
褚弋的出现打破了她生活的和谐。
昨天晚上,褚弋能悄无声息的闯入她的房间,没有惊动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她就能感受到他的厉害。
褚弋走后,她找人查了有关于他的信息。
不多,但从他的各种事迹来看,足够知道他的强大实力和......心狠手辣。
褚弋的爸爸也就是上一任褚家家主褚封,能力很强,风评不算特别好,但绝对不差。
而一切的转折就是,褚封后来疯狂爱上了褚弋的妈妈余韵。
因爱而不得,将余韵囚禁起来,不断折磨。
而余韵自从招惹到褚封后,不是在跑路,就是在跑路的路上,后来连自杀的招都用上了。
余韵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所以为了困住余韵,褚封就强迫她生下孩子,也就是褚弋。
可褚弋并没有让余韵放下逃跑的心思,两人依旧相互折磨,她跑他追,不死不休。
余韵对褚弋视而不见,更不用说褚封了,对褚弋就是一整个漠视。
日子就这样诡异又平淡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直到褚弋五岁那年,不知是褚封追累了,还是怎样,在余韵又一次逃跑被抓回来后,褚封将余韵绑起来,两人一起葬身火海。
褚家落入了褚家旁支的手里,而褚弋在他那些所谓的叔叔手里苟延残喘着生活了两年。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七岁的褚弋失踪了。
不过,并没有人关心这个无父无母的“遗弃子”。
直到15岁的褚弋杀回来,以雷霆手段将褚家从他叔叔手中夺过来,并将褚家发展到了其他世家根本无法企及的程度。
而那些在褚弋小时候欺负过他的每一个人,要么是被扔进了褚弋专门养的蛇窟折磨死,要么就是被狼生生咬死,还有的人身上的骨头被一根根打断。
各种各样的残忍死法,层出不穷。
一时间,人人自危。
就这样,褚弋成了所有人都惧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