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处长出一个白色脓包。
钟灵“啊！”得一声惊叫，往后退了几步，踩到沐浴露上，直接滑倒。
摔得她浑身发麻，完全没有力气。
罗添云听见叫声，立刻赶过来。
推开钟灵房门没看见人。
倒是浴室的玻璃门上弥漫着水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
“钟小姐？”罗添云敲门询问。
钟灵一丝不挂躺在地上，听见罗添云声音，瞬间心脏提到嗓子眼。
不能让他看见！
可无论钟灵怎么张嘴，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奋力挣扎，手脚也只能轻微拍打地面。
罗添云没得到回复，只听见浴室内地板似乎有声音，他心头一沉，“钟小姐，我现在要进去，如果不方便，你就出个声。”
长指握住门锁，“如果不出声，我就进去了。”
罗添云推测，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如果钟灵没有回复，那就是很严重了。
他奋力撞门。
钟灵躺在地上，拼命张嘴，脸憋得通红，愣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咚——”
“咚——”
“咚——”
一声接一声。
钟灵绝望的闭上双眼，无奈，只能听天由命了。
罗添云肌肉结实，一会就撞松了门锁。
开门后，看见钟灵赤条条躺在地上，他立刻撇头退出，掩上门。
去卧室找了个薄被，再次走到浴室门前，朝里面说了句，“得罪，我要进来了。”
下一秒，钟灵被扛出浴室，裹得像个毛毛虫。
还好酒店服务好，医生及时赶到。
两小时后，钟灵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看光光，真的没脸见人了。
罗添云一直在身边转悠，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钟灵只觉得烦。
她隔着被子，大声问罗添云，“你有没有看见！”
罗添云明白她问什么，老实回答，“看到了一些...”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钟灵掀开被子，打断罗添云。
细碎的刘海胡乱黏在脸上，整个人很丧。
“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开心点的话，那我就什么也没看见。”
气！死！了！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说这么膈应人的话！”钟灵要抓狂了。
“我只是觉得，不应该骗你。”
罗添云觉得这种事情，钟灵有权利知道真相。
“真是死脑筋。”
果然，老干部就是老干部，关键时刻还是刻板，不懂得变通。
“那行，我跟你道歉。”
钟灵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糟糕。
罗添云不想跟她斗嘴，“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我来补偿。”
钟灵撇着嘴，转着眼珠子想了想。
态度缓和了一些，“除非你带我去矿区看看。”
她对斯里兰卡的憧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宝石。
来这里好几天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模样，别说路边捡宝石了，就连个带颜色的石头也没看见。
“矿区条件很差。”
“我不怕。”
“去了别后悔。”
“当然！”
钟灵对宝石的执著，超乎罗添云想象。
矿区群山环绕，到处都是杂草，跟前几天的闲适都市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负责人领着罗添云和钟灵，来到一个低矮木架撑起的草棚前。
棚下就是矿井。
“宝石开采方法大致有三种，岩壁，掘井，河川。”
钟灵英文一般般，负责人的解说里有很多专业名词，她不可能听懂。
罗添云就充当向导，主动给钟灵科普。
“这个就是矿井。”他抬手指了指眼前。
“跟河川一样，主要开采被河水冲下来的母岩，开采难度小，但颗粒不大。这个井需要人工挖到地下几十米。”
“工人用的都是原始的木质工具，轱辘，镐，竹篮。支撑矿井，用的是木头和蕨草。”
“不能用机器吗？”
眼前破败乏味的景象，又和钟灵想象中的矿区不一样。
“当地政府只允许人工开采。”
一提到工作，罗添云又变回那个严谨的冷面总裁，“兰卡宝石开采有两千多年历史，这里也是子孙后代的生存资源。”
钟灵点点头。
她原以为，现在工业科技这么发达，旷工只需要开着挖掘车作业，没想到，一切还这么原始。
这里仿佛几千年来，都没有进化。
“那岩壁开采，就是在山里了？”
“是。”
罗添云点头。
“岩壁开采难度大，危险系数高，但可以采出大克拉原石。”
钟灵才发现自己浅薄。
口口声声说喜欢宝石，却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
负责人见过罗添云，总裁助理，上次来过。解决了很棘手的问题，负责人也对他熟识了一些。
罗添云本打算带钟灵转转，就回去。
哪知道她执意要下矿井，怎么劝都不行。
矿井都是土坯，靠木头支撑，很危险。
她不听，罗添云就陪她一起下去。
井下环境极其恶劣，连喘气都费劲，矿工们个个灰头土脸，还要拉矿车。
钟灵感慨了一句，“so hard。”
负责人听见后，摇头用英语回答，大概意思就是，“现在已经不算艰难了，一切都要感谢罗氏集团。”
之后的午餐，负责人都在跟钟灵介绍，罗氏集团在这里做了什么，改变了贫穷百姓的生活。
大致意思就是，原本这里很穷，百姓们只能在河边捡石头。
虽然有丰富的宝石资源，但没条件开采。
罗氏集团来这里，承包了矿井，从零开始，提供技术和成本，帮助工人采矿。
工人挖出的原石，集团按照市场价回收，还给工人提供住宿和伙食。
有些特别困难的家庭，集团还会按天给于额外补助。
“天呐，这是在做善事吧。”
钟灵似信非信，看着罗添云，想从他那里得到答复。
“那岂不是亏死了？”
罗添云是个商人，不可能这笔账都不会算。
“不至于亏本。”
罗添云解释，“未切割的原石，市场价不高，集团有工艺部门，可以自己设计打磨。这部分成本忽略不计，成品溢价售出，基本可以保证这座矿井的收支平衡。”
眼神藏着些说不清的伤感，一闪而过。
钟灵以为自己眼花。
她打心底佩服，“咱们集团总裁真是个大善人。”
如果那些高高在上的富人里，能多几个罗添云这样的好人，社会应该都会变得更加美好。
而不是这样，满是戾气。
罗添云眼里几丝玩味，“怎么？你想以身相许吗？”
“无聊。”
钟灵白了罗添云一眼。
回到酒店后，钟灵接到一个熟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