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谁告诉你我家住在这里的?”我逼视着梁天问道。
堵在我家门口,这让我很不舒服。
梁天道:“我有点事找你,想今晚就跟你说清楚,我担心到了明天就没机会了。”
“你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说不就完了,干吗还要跑到这里来?”我一脸不悦地说道。
梁天道:“下班的时候我看到你和刘总在一起,打你电话恐怕不方便,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了。你千万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那你堵在我家门口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你对我知根知底来要挟我吗?”我盯着梁天警惕地问道。
梁天在黑暗中目光躲闪,畏畏缩缩的样子看起来更加猥琐。
他今晚堵在我家门口,让我非常的反感。
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他就是想告诉我,他可以找到我家里来。
如果我敢下手开掉他,他就跟我没完,我家里人的生命安全将受到威胁。
不就是一份工作嘛,工资又不高,何必死抓着不放。
这种人走到哪都不受欢迎,像只沙皮狗一样让人讨厌。
梁天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方经理,你千万别误会。”
“我就想知道,你和刘总是不是已经商量好了。”
“你去了销售部就打算把我劝退?”
“还是发配到工厂当苦力?”
我恨其不争地说道:“你的前程我决定不了,主动权不在我手里。”
“现在你在公司处境这么艰难,完全是你个人造成的,跟任何人没有关系。”
“我就算保得了你一时,也保不了你一世。”
“原本那次你在公司打飞机,刘总就打算干掉你了,是我帮你求了情。”
“可你呢?”
“还是浑浑噩噩混日子,你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受欢迎的。”
“你更应该自我反省,而不是要挟谁。”
梁天急忙辩解道:“可是你上次答应过我,再给我半年时间,等我找到工作再说的。”
“这么快反悔,不合适吧。”
我厌恶地说道:“我答应你又如何,刘莉要干掉你,你威胁我也没用。”
“你不是跟李凯关系好吗?”
“你可以求求他收留你,把你调到他的部门去啊,找我干吗?”
梁天乞求道:“李凯这家伙根本就不帮忙,简直是个白眼狼。
“方经理,算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再给我三个月,三个月后不用你们赶我,我自己主动离职,可以吗?”
我迟疑了一下,心想这家伙究竟什么意思?
为啥这么怕丢掉这份工作,他该不会还有别的所图吧?
我说:“你上次跟我承认的事情,必须给我写一份书面的材料,签上自己的名字,兴许我还能再替你求一次清。”
“什么事,我跟你承认过什么?”梁天故意明知故问道。
我一把抓住梁天的脖子,怒声道:“你妈的,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对你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像你这种臭虫,老子想捏死你太容易了,不要跟我再玩心眼。”
“今晚回去马上把材料写好,详细过程和程飞怎么跟你要求的,给了你多少钱都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要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梁天嘴唇哆嗦了一下,反问道:“写是可以写,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我咬牙切齿说道:“我可以保你在企划部继续混三个月,三个月后你自己滚蛋。”
“知道吗,现在很多人看见你就恶心,你混到这份上,真的是很遭人讨厌。”
“希望你自己反省一下,不要再怨天尤人,否则你以后到哪里都混不下去!”
我心里把这个狗东西鄙视透了。
连人渣都不如。
人混到这份上,真的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丢下这句话,我松开梁天的脖子,拿出门禁卡打开门,大步走进楼内,坐电梯上楼。
走到家门口,我伸手去摸钥匙,发现还是没带这里的钥匙,心里一阵忐忑。
丈母娘如果发现,我连钥匙都没了,心里该怎么想呢?
我赶紧给唐佳发了条微信,让她过来开门,最好不要惊动丈母娘,悄悄地进门。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唐佳打开门,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你怎么搞的,又不带钥匙。”
我赶紧做了个手势,示意唐佳别说话,悄悄进门,走到鞋架那里弯腰换上拖鞋。
一抬头,我猛然发现丈母娘,站在客房门口,正冷眼看着我和唐佳,脸色很不好看。
“妈妈,还没休息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发虚,生怕她发现什么。
丈母娘趁着脸问道:“你没这里的钥匙吗?”
“有啊,只是今天出门忘记带了。”我赶紧解释道。
丈母娘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是吧?”
“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闹离婚?”
唐佳脸色大变,惶恐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暗示我不要乱说话,打死也不能承认。
“没有啊,我们没有闹别扭啊。”
我心中大乱,岳母是怎么知道我们一度闹得差点就离了婚。
我赶忙解释道:“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您听谁嚼舌根子说我们闹离婚的,这不是挑拨离间嘛?”
岳母指了指客厅的沙发说道:“你别管我听谁说的,我就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要闹到离婚的地步?”
“前天我在机场看到你们两个人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你们两个之间问题很大。”
“两个人貌合神离,全然没有几年前完全那种夫妻同心的感觉。”
都说人老成妖。
作为过来人的岳母一辈子见多了夫妻间的分分合合,以及各种夫妻反目。
她可谓目光如炬,洞悉人心,一眼就能看出我们之间的遮遮掩掩。
我们在她面前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露出马脚。
“妈,这不是很正常嘛。”
“我们都结婚五年多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生活按部就班,平平淡淡,肯定没有新婚时那么亲密。”
“大多数夫妻不都是这样嘛?
“平时都觉得挺别扭了,可到了关键时刻才能看出是不是一家人。”
“昨天发生的事,不就证明了这个嘛。”
我强词夺理,打死都不能承认我们在闹离婚。
现在还只是岳母在这里,她真要认定我们准备离婚,我想岳父也会赶过来施压,到那时候可就热闹了。
岳母不依不饶,瞪了唐佳一眼,问道:“唐佳,你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咱们就在这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