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睿终于不用隐藏自己的情绪了,走到沈雅琪的身边,扶住了她。
“雅琪,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是谁要害我的孩儿。”她虽然虚弱,但是她还不至于走不动。
明白过来的孟兰心,这才知道,这些人一早就知道是她下的毒,原来都在演戏。
“所以,外祖母,今夜您让我进宫陪您一晚,也是你故意的吗?”
“故意?哀家让你进宫陪哀家是真,可哀家没有让你爬上太子的床榻。”
太后的脸色极为难看,若不是顾虑是自己的姐姐的孩子,她都不想理了。
“孟兰心,你平日里三番两次刁难本宫,本宫忍了,没想到你居然敢动我腹中的孩儿。”
沈雅琪眉宇间带着一抹杀意,她阴冷的神情连太子都有些惊。
“今日,若不是月儿,本宫早就不在了,到时候是不是你就可以成为这东宫的太子妃?”
“孟兰心,你怎么刁难我都无所谓,可你不该动我的孩子。”
沈雅琪说到孩子的时候,很是激动,被顾玄睿安抚住了。
一旁的皇上和皇后听到孟兰心居然还刁难已经怀孕的沈雅琪。
脸色也是极为难看,尤其是皇上,他好不容易才给太子的婚,没想到孟兰心嫁不成,还要害太子妃。
“来人,将孟兰心给我关进天牢。”
“不要啊,皇上。”
孟兰心听到要被关进天牢,害怕的跪下求饶,眼泪的啪啪的掉下来。
“不要?孟兰心,朕的儿媳孙儿,你可想过饶她?”
“这件事不仅仅是后宫的事了。”
“我看,护国公府要严重查一查。”
众人看不清皇上的神情,但是皇后知道,护国公这些年靠着前护国公的名号,到处贪墨银两,极为奢靡,才将女儿教育成这样。
“外祖母,求您帮孙女求求皇上,心儿不要去天牢。”
孟兰心抓着太湖的裙摆,跪地求饶。
太后早在听到孟兰心要毒害她的皇曾孙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对孟兰心失望了。
“心儿,这件事是怎么样的,哀家很清楚,哀家帮不了你。”
“来人,将人拉下去。”皇上再次下令。
“是。”
孟兰心不断地嘶吼,想让太后帮她,可是太后完全不理会她。
待到孟兰心被拖走后,皇后和皇上关心了几句,也跟着走了。
苏千月见着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好,想上前宽慰两句。
太后摆摆手:“月儿,哀家回去歇息了,你也早些回去。”
“是,太后。”
“安月郡主,谢谢你。”顾玄睿平日里甚少和苏千月打交道。
若不是这次,他可能对苏千月的印象只存在于百姓和摄政王以及大臣的口中。
今日见了她之后,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沈雅琪身上有一种冷艳的感觉了。
“不客气,太子,希望你好好照顾表姐。”
“我会的。”顾玄睿认真道。
人走后,太子将沈雅琪直接公主抱起,走到了床榻上。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床榻上坐着。
“雅琪,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去书房。”太子说完,转身就要走。
正当他以为,沈雅琪又会像之前那样,不管自己的时候。
他的手被沈雅琪拉住了:“太子。”
顾玄睿停下了动作,他以为她下腹有痛了,担忧道:“是不是又不舒服,我去叫太医来。”
“不是。”
沈雅琪大着肚子,有些艰难的拉住顾玄睿的手,让他面对自己。
“太子,多谢你,救我和皇儿。”
她听了婢女含巧跟她说,太子昨夜一个人闯入将军府,连夜带着苏千月来宫里救她。
刚刚在门口听到太子和孟兰心的话,她真的以为太子不爱她,当时她心都跌入了谷底。
原本想着这辈子就如他洞房时说的,相敬如宾,可是她还是对他动了心。
“傻瓜,说什么谢,你是我的娘子,我不救你救谁?”
“真的,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娘子吗?”
“是啊。”顾玄睿很是不解,又说了一次。
她第一次听到太子说她是他的娘子,仅仅是娘子。
这一刻,沈雅琪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了顾玄睿的怀中。
两人除了洞房那一次后,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相互拥抱,对顾玄睿来说又惊又喜。
这一夜,他们彻夜长谈,从成亲前谈到成亲后。
顾玄睿也因为自己洞房时说的那句话,打了自己一嘴巴子。
怪不得他总觉得沈雅琪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原来是自己造成的‘祸’。
东宫今夜终于熄灭了。
第二日。
护国公一早就来到朝中拜见皇上。
“皇上,听说昨夜您将心儿关进了天牢,可是心儿犯了什么错?”
今日上朝的大臣,有些昨夜就知道了,可是都闭口不提。
“孟大人,你可知罪?”
一听到皇上问罪,护国公赶忙跪下。
“回皇上,臣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护国公,朕看你是明知故问。”皇上龙颜大怒,昨他差点就失去孙子和儿媳,护国公居然还不知道。
“你女儿暗害太子妃,谋杀皇嗣,你说这是何罪?”
护国公一听,大惊失色。
“皇上,小女平日里是调皮了些,怎么会害太子妃?”
“这谋杀的罪名更是不敢当啊。”
太子在一旁听后,脸色由黑转白又由白转黑。
“父皇,既然护国公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性情如此恶劣,那便不必通知他了。”
皇上知道太子这次是真动怒了,从前不知道沈雅琪如此得他心,他跟着也高兴。
只是若是被太后知道,免不了被训一顿了。
“既然如此,那便斩立决。”皇上直接发话。
“不要,皇上,小女定是被人利用的。”
护国公急忙的辩解,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没了,他怎么向泉下的父亲交代?
而孟兰心整夜都没睡,养尊处优惯了,如今被关在脏乱无比的天牢里,她一身不舒服。
“来人,我可是护国公的嫡女,太后的外孙女,你们快放了我。”
“要不然,等我出去,我要你们好看。”
孟兰心冲着外面对几个狱卒大骂一通。
狱卒们在一边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都在哈哈大笑。
“我说,进了这里的人都是阶下囚,谁又比谁高贵?”
“就是啊,大哥说的极是。”
“你们放屁,我可是嫡女,跟你们这些贱民不同。”
在牢房里,被吓的胡言乱语了,孟兰心完全失去了理智。
为首的狱卒一听,将口中的草竹吐掉。
“呸,你个臭婊子,居然骂我们是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