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
“他们来了还没好吗?”身侧的希儿焦急道。
“闭嘴!”意欢双眉一蹙,额间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丝。
“此阵法消耗巨大,你一个人可以吗?”看着面前那单薄的身体,裕泽心中闪过一丝担忧。
可也只是担忧,他如今经脉寸断、功力尽失,身上还有毒,也没有办法助她一臂之力。
“要不要我帮你?”希儿也一脸担忧地开口。
“不用。”
话刚落音,封离就带着一众侍卫前来。
“快阻止他们!”
意欢咬紧牙关,身上最后一丝法力都用尽了才在他们即将冲过来之前启动阵法。
封离落在消失的阵法处,“该死,晚了一步。”
周身气压降低到了冰点,站在他身侧的侍卫都默默退了半步,生怕惹火烧身。
“你说,是那个侍女拿着尊上的令牌把人劫走的?”视线落在一个就穿着里衣的侍卫身上。
那侍卫颤颤巍巍地上前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是。”
“哼!”他就知道那女人没有好心思,当初尊上说出那个什么三年之约的时候,他就应该坚持让尊上直接杀了她。
现如今......
“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都找到!!”
“是!”
封离来到嗜血宫的时候,楼弃还未醒来。
“鸿叔,尊上怎么样了?”
七护法正在为他诊治,眉毛紧蹙,面色凝重,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情况有些复杂,尊上中的毒是一种混合毒,其中有两种是我研制出来的,还有一种,还得需要一点时间待我研究一番。”
“这世上竟然还有让鸿叔为难的毒?”不仅是赤砂,众护法都十分震惊。
“给老子一个时辰,一定能搞清楚!!”许是位居‘天下第一毒’的高位太久,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鸿叔,那尊上...”
“放心,尊上身上的毒已经暂时被我压制住了,不会有大碍,你们都出去,留修皿一人在此伺候吧。”鸿叔看了刚出关的修皿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
修皿收到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床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的人,低头应了声,“是。”
——魔都城外——
顺利传送到魔都城外的意欢、裕泽和希儿三人在意欢的带领下往一棵大树走着。
“我们不赶紧离开吗?”希儿神经兮兮地时不时往后看着,搞得意欢也忍不住往后看。
“还有一个人一起。”意欢扶着裕泽边走边淡淡回道。
“还有人?”希儿瞪大了眼睛,之前她可只是说救裕泽,没说还有一个人。
“放心,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待来到树前,她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人。
“布谷布谷~”她朝小声地叫了一声。
“布谷布谷~”
同样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意欢仰头一看,一穿着夜行衣,戴着金色的面具,还穿着一件黑色斗篷的男子,男子抱着树,“恩公。”
要不是他出声,意欢差点掏刀子。
“快下来。”
男子麻溜地从树上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恩公,接下来如何?”他又朝意欢身后望了望,“没有人追来吗?”
看他这副期待的模样,意欢一阵哑然,抬手给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别看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那人从身后的包袱中拿出一个黑色小瓷瓶。
意欢接过,给他们一人倒了一颗,“吃了。”
裕泽毫不犹豫地放进口中,希儿见状,掩面服下。
意欢给自己也吃了一颗,然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一颗黑金色的六面体,扔在地上,俨然出现一辆马车。
“快上去。”
夜色之中,一辆马车正在朝东边奔驰,除了车内的人,没有人看见,只当是今夜风有些大了。
从漆黑的森林到黄沙滚滚的沙漠,再到静谧的山林,从夜晚到白日,他们整整坐了一夜的马车,终于,马车在一道山谷前停下。
意欢掀开车帘,看着车外的景象,知道是到了。
“下车吧。”
待众人下了车后,收起马车放回储物袋。
这期间希儿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
“恩公,从这里能出去吗?”
意欢没有回答,只是按照记忆往前走着。
当看到一个简陋的小棚时,她知道路线对了。
“阿婆,几个月前是不是有个女子给了您一个玉佩?”
正在擦桌子的阿婆听到她的话顿了顿,“你找错人了,没有这样的事。”
说完,便自顾自继续擦桌子了。
意欢知道她是怕他们是坏人,也不恼,继续道:“阿婆,我没有恶意,那玉佩是我在一个胖老头身上拿到的。”
那阿婆还是十分谨慎,“姑娘,那天那个姑娘眼角是不是有颗痣?”
意欢笑了笑,“阿婆记错了吧,那姑娘眼睛没有痣,她名唤碧儿,那天不只是她已然,还带着五个姑娘,您记起来了吗?”
听到这话,阿婆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谨慎地往后看了看,然后拉起她的手,眼眶已经湿润了,“姑娘,真是你把我家燕儿的玉佩拿回来的?”
“阿婆,是我,若是我要早来一些,就不会...”到这,她觉得自己有些许虚伪了。
阿婆红着眼看着她,若是她的燕儿没有死,应该也和她一般高了,“姑娘,不怪你,只怪我家燕儿命苦,只求她下辈子做个凡人。”
“阿婆,今日我来,是想求您...唔...”
话还没说完,心口一阵刺痛,喉间涌出一阵腥甜。
“姑娘你怎么了?!”
“恩公!”
意欢几乎是瘫软在阿婆怀中,她稳了稳身子,紧蹙着眉头,捂着胸口。
“啊!”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看着她的症状,阿婆脑海中闪过一丝熟悉,随后,急忙抓起她的手,在看到那红的滴血的曼陀罗花印记后,忍不住惊呼,“血誓!”
“血誓?”
“血誓?”
两男子都迫不及待地抓着她的手腕查看,当看到那印记时,面色凝重。
反观希儿,脸上挂着一丝不自然,这血誓,她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不知阿婆在她身上哪几个穴位点了几下,她好受多了。
“姑娘,这是何人给你下的?”
意欢看着神色不自然的希儿,然后移开了视线,“魔宫的人。”
“如何能解?”裕泽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