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悬在她上方,她腹部被硌的感觉消失了。
“撩了就跑,嗯?”
他那个“嗯”的尾音,像带钩子一样,把她心都勾得酥酥麻麻的。
“不是跑,我只是觉得硌。”
他眸色更深了,但身下这姑娘单纯得像张白纸,让他不敢直接下手。
他认命地闭上眼,半弓着腰以免压到她,把头靠在她头侧,深呼吸试图平复。
她见他不做声,又没有其他的动作,心下紧张的情绪也慢慢缓解了些。
“你下去穿衣服。”她轻推他,然而手刚碰到他胸膛,就被他身上的滚烫吓了一跳,“你身上怎么这么热?不会是发烧了吧?”
是不是洗澡后没及时穿上衣服所以着凉了?她带点担忧地要去摸他的额头。
她手一抬,上半身稍微抬起,他就感受到了一阵软绵,刚平复了一点点的热气比刚才还要猛了。他猛地睁开眼。
举到一半的手被他抓住了,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猩红。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
话没出口,她的唇就被吻住。他舍不得动她,便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抒发快要从胸腔喷出的热火。然而这是饮鸩止渴,越亲 他就越燥热,越燥热 他就越想亲,想要更多。
赛达的唇都被亲疼了,她能感受到他内心里对她的渴求,她对他的喜欢一点也不比他少。她也喜欢跟他亲近,但是再进一步她又觉得太快,她还没准备好。互通心意以后,两人都没怎么好好相处过。
终于他停了下来,给她喘口气,也给自己喘口气。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不然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身上本是裹着浴巾,然而浴巾早在二人翻滚的时候就散开了,他一翻身下来,身上就是赤条条的。
赛达只余光扫了一眼,就脸红得不行。
他好像很难受。
在和亲前,她母后也跟她讲过一些闺房之事,说男人有需求的时候要尽量满足,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她要不要帮帮他?
她的内心在人天交战,一个声音说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一个声音说他看起来很难受帮帮他。
她眼尾的余光扫到了一个立起的物事,她没看清,便转过眼去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某处立起来了。
她本来就热得脸发红,现在连眼睛都热了。她忽然想通刚才硌她的是什么东西了。
吓人,立这么高。
她心里七上八下,到了这一步,把人晾着不管好像很不道德。而且她内心也并不希望就这么结束,她喜欢和他亲近。他是君子,她不愿意 他是不会强迫她的,甚至还会给她更大的空间,以后都不轻易碰她。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
战奉贤听到她深呼吸,猜想吓到她了,打算下床穿好衣服去外面吹吹冷风。
看他坐起来准备下床,赛达心中涌出不舍,她一个打挺起身就扑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你别走。”
战奉贤忍得神经都疼了,他握住抱在他胸前的柔荑,想要掰开,“乖,我出去一下,我怕我伤到你。”
她知道他说的伤到指什么。
见身后没有声音,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便掰开她的手要走。
她往前一趴又抱住他,“你别走,我可以。”
她一下子就想通了,既然喜欢他,把自己交给他有何不可?先不说相处时间长短,很多姑娘是连丈夫一面都没见过,就结婚洞房了。而她跟他也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成亲也大半年了,他带着她看遍允朝的大好河山,又陪她来到边关,甚至在她捅了篓子之后,也没有责怪她一句,反而是陪她一起解决所有的难题。他做的很够了。
现在他这么难受,也没想要强迫她,他对她是发乎情,但她不想他止于礼,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然而想归想,紧张还是有的,从她颤抖的嗓音里他听出了一丝害怕,他的心顿时就软了。他拍拍她的手,没有转身看她,“我出去走一走就没事,你先休息。”便要站起来。
她急了,见他说不听,一个旋身就坐到他怀里,寻着他的唇就亲上去。
战奉贤被她不得章法的亲法亲懵了,他拉开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在亲你。”老实巴交。
他闭了闭眼,“那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今晚她的脸一直很红,“我知道。”
“你不知道。”他作势要拉她下来。
她鼓起勇气,眼睛一闭,“我们圆房吧。”
他手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刚才的勇气已经飞到脑后,佯怒地要从他身上下来,“听不到算了。”
他不同意了,翻身把人压下,“我听到了。”
“那你还问。”
“我想多听一次。”
“你混蛋。”
“乖,叫夫君。”
“混蛋。”
他咬住她敏感圆润的耳垂,“叫夫君。”
他这一下直接让她打了个颤栗,敏感的耳垂被细细啃咬,她难受极了,“你是混蛋,嗯~”
战奉贤被她勾魂的嗓子一勾,某处更难受了,他暗骂了声。
手指拂过已被他亲肿的红唇,落到她胸前的钮扣,他还是再确认一次,“你确定?”
她泪眼迷蒙,语气却很坚定,“我确定。”
不再忍耐,他手指利落地解开钮扣,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一寸一寸呈现在他面前。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燃起一簇簇火苗。他细细地抚摸,轻轻地亲吻,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是她的第一次,所以他给足了耐心。
…
…
后半夜她是怎么睡着的她已经不知道了,只记得最后自己喊到沙哑,“老公,不要了,老公~”
然而男人并没有放过她,声响直到深夜才慢慢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