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满脸的不服气,饭还没吃一半,赌气便离开了。
王母笑容和煦,看向夏安笙道:“夏总,我家儿子的确被我宠坏了,以后他有冒犯的地方,请随时和我们说。”
“你看他现在嚣张跋扈,真的断了他的生活来源,看他不急得跳脚才怪呢。”
夏安笙点头附和:“是的,一般家庭是承受不了赛车的开支的,尤其是这种比赛全国各地都有,耗时耗力耗钱的。”
“有你们这样开明的父母,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毕竟这是年轻人喜爱的项目,大部分的家庭是不会支持理解的。
尤其是赛车这种高危运动,指不定一不小心就会出了意外。
王父朝夏安笙举杯道:“谈合作的事情,最终还是要经过我们之手,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夏安笙举杯碰杯:“合作愉快!”
另一边。
祝小琴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大计划。
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搜索着秦九州母亲的信息。
可是网上的消息众说纷纭,根本局没有获取到任何可靠的信息。
秦九州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了,别说是照片了,现在可是一根头发丝也是寻不见了。
祝瑶瑶凑过来,一脸隐忧道:“妈,你就这么确定秦九州会思念他母亲吗,他想现在要什么有什么,母亲是小时候的伤疤。”
“换作是我,这很可能是一段永远不愿意回眸的往事。”
祝小琴挑着眉,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啪啪响,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正是因为他有钱有地位,这种求而不得的母爱才会更深刻。”
“我们现在要是找不到他母亲的照片,那就放出一个假线索,先离间他和夏安笙再说。”
“那个夏安笙可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啊,不分开,一定会有一大堆鬼点子等着我们呢。”
祝瑶瑶红肿着眼睛,还没有完全从那一场风波中抽离出来。
她握紧了拳头,恨恨道:“这夏安笙,坏了我多少好事。等我们想办法让秦九州厌弃她,我们再好好收拾她!”
祝小琴眼角微微扬起,笑意尚在。
只是这笑容看着让人毛骨悚然,她冷声道:“你放心,有我在,那个夏安笙我是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
入夜。
夏安笙正睡得安稳,只听秦九州一阵梦呓起身。
他嘴巴里惊呼着:“妈,妈,你不要丢下我!”
借着微黄的灯光,夏安笙看着他的模样,特别像一个仓皇无措的小孩。
母爱的缺失,导致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自卑到尘埃里。
即便是成年了,这一段经历依然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夏安笙慌忙打开了灯,着急询问道:“九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九州逐渐从这噩梦中平复了下来,顿了好久才回应道:“安笙,我又梦见我妈了。”
他长久地叹着气,脸上的哀伤经久不散。
夏安笙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要是难过可以直接说出来,我能帮你分担的。”
秦九州只是坐在原地,目光苍凉,悲伤如同冬日里的连绵细雨,冰冷刺骨。
夏安笙很少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不由地有些心疼。
她轻轻搂住了秦九州,他宽大的肩膀依偎在他的怀里。
明明是在空调房里,他浑身却滚烫如同火炉子,嘴巴里还一直嚷嚷着很冷。
秦九州木然地盯着空白处,声音逐渐哽咽,轻声呼喊着:“妈,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夏安笙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顿时一惊:“完了,发烧了!”
她皱着眉头,将秦九州放下。
他蜷缩在被子里,声音也逐渐微弱了下去。
夏安笙手忙脚乱地来到大厅去找医药箱,翻找来了退烧药。
随即又去冰箱取来了两个冰袋,火急火燎朝楼上奔去。
她用毛巾把冰袋包裹起来,敷在了夏安笙的头上,小声问道:“九州,你现在舒服了些没有?”
秦九州闭上眼睛,支支吾吾地没有回答。
夏安笙静静守护在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由急促逐渐平缓,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下。
她趴在秦九州的床边,不知不觉已至天亮。
夏安笙随手一耷拉,结果发现秦九州的被子里空空如也。
她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随即便下楼问佣人:“阿姨,你们见到九州了吗?大清早的人怎么不见了?”
阿姨如实回答:“秦先生一大早就开车出门了,看起来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神情很紧张。我们和他打招呼,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他也没有搭理我们。”
夏安笙眉头紧蹙:“那你知道他可能去了哪里吗?”
阿姨摇摇头,紧张道:“今天是周末,看样子不是工作上的事。我们也只是来干活的,其他的也不好多嘴多舌发问。”
“昨晚他和您在一起,难道没有什么异常吗?”
说完之后,她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立马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便没有再说话了。
夏安笙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心脏唐突地跳个不停,仿佛有大事要发生似的。
她随手给秦九州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电话是关机的。
夏安笙扶着额头,只感觉有些支撑不住,晕眩得不得了。
她咬着唇,满脑子都在盘算着,秦九州到底会去哪里,而且是在不和她打招呼的情况下。
他昨天还发烧了,也不知道烧有没有退。
夏安笙沮丧地仰在了沙发上,手足无措,一直在看着手机,可还是没有得到秦九州的任何回应。
她不停地拨打着秦九州的手机号,可一连打了好几个小时,依然是关机的状态。
随后,她又安排了一众人四处查看着监控,想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
可是,依然是持续地没有消息。
一直这样等到了傍晚,夏安笙没有等来秦九州的消息,反而等到了媒体的消息。
媒体声称秦九州在某会所出现,并在楼上不远的休息区房间对某女性发起了性骚扰。
夏安笙猛然起身,对着那电话回怼了一句:“我看你们是在胡说八道,九州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对方是谁,是在玩仙人跳吗,还是……”
她太清楚秦九州的为人了,这些年,他对女人避之不及,主动扑上来的女人趋之若鹜,全部都被他拒绝了。
更何况是要他主动骚扰,那更是不可能的。
对方语气不善:“同为女人,何必这样揣测别人,你先来看看再说!”
夏安笙一时气血上涌,差点儿晕厥。
她沉静道:“好,我倒要看看他们在耍什么把戏!”
嘴巴上这样说着,夏安笙依然头痛欲裂。
她怎么都想不到,怎么短短的时间里,居然会发生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来。
她唇齿颤抖着,强行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即说道:“麻烦你们等等,暂时不要把消息披露出去,我现在过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