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笙一把接过,此时的是嗓眼子都在冒火,别说是一瓶水了,就算是一桶水她都能喝得精光。
她喝完了一瓶水,原本被灼烧的大脑此时也稍微冷静了一下,看向边上的秦九州,疑惑道:“你是有线索了才来找我的?”
秦九州垂眸,一双明亮的榛色眸子波澜不惊地看着她:“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前妻过得太难堪,那也是丢我的人!”
夏安笙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静静听着。
秦九州接着从身后拿出了一大堆打印出来的关于余微的个人资料,交给了夏安笙道:“你好好看看吧,也许对你会有些帮助。还有这是张经理的名片,你要是需要调取监控可以联系他!”
他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愣怔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最后,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夏安笙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大脑拼命检索着。
特殊的日子,怎么个特殊法?
这不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周二吗?
夏安笙手里抱着一沓资料,心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拿人手短,加上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一直陷入冷战,这也是秦九州拉下面子主动示好的。
她朝秦九州尴尬笑笑道:“你再给个提示呗……”
秦九州侧面漠然疏离没有情绪。
他长叹了一口气,一把将夏安笙推了出去:“你回去吧,我待会还有事!”
夏安笙几乎是被赶下车的。
她被推下车还没有站稳当,秦九州便一脚油门,一溜烟将车子开得老远,扬起一阵尘土。
夏安笙喝了水,逐渐有了精神。
不过秦九州的反应着实奇怪,她表面上明明已经和江临风在一起了,他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一点儿也不像他的作风。
至于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左思右想也没个定论,也只好作罢。
还是好好想想这位余微现在在哪里是当务之急。
夏安笙坐在车里,翻看了下余微的个人信息,这才得知她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她之前一直在国外长大,但是父母却一直用国内的标准要求她,的确,她不负众望,考上了好大学,一路顺风顺水,是众人眼中的乖乖女。
一直到了大三,她突然走了一条特立独行的路,和社团好友组了一个摇滚乐队。
之后被思想传统的父母强烈反对,她为了抗议和父母决裂,甚至还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最终以父母的妥协告终……
夏安笙咬着手指,看完了这些资料。
关于余微的个人资料,她昨晚就开始做了调查,只是她打小在国外长大,消息还没法这么快就传回来。
根据这段资料可以分析得出,余微闹失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她要是想藏起来,一般人还真找不到她。
现在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了这条新闻,她应该不会在短时间之内出来抛头露面,这就增加了找到她的难度。
夏安笙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联系了张经理,想要看看周围的监控。
张经理一见到她,便一脸热情:“秦先生都交代好了,这几天的可疑视频我们都已经帮你整理出来了。”
夏安笙致谢,快步走过去,坐在电脑前。
张经理一本正经地介绍着:“那个叫余微的照片我们也只有一张,对比了一下,这几段视频看着比较可疑。只是她戴着口罩和帽子,只能看到这衣服,和出入你们酒店的衣服是一致的。”
“这一处是在医院,这一处是在电玩城,剩下的行踪虽然没能追踪到,但是能推断出,她应该还在附近。”
夏安笙指着这几段视频道:“能麻烦你们把视频发给我吗?还有,这些视频内容千万不要泄露给媒体了,不然就会打草惊蛇。秦先生应该都交代过你了吧!”
张经理忙不迭地点头:“夏小姐您放心吧,我认识秦先生很多年了,这点意识还是懂的!”
夏安笙拿了视频,这才放心离开。
沈书韵在养生馆里,一边享受着精油按摩,一边看着手里夏安笙被骂的视频,笑得皱纹都快要出来了。
她现在心情大好。
事情发生之后,她还找了几家媒体可以散布关于夏安笙的不好的消息,在她负面新闻漫天的时候,混淆视听也变得格外简单。
什么夏安笙品行不好,在婚内出轨,脚踏好几条船。
什么夏安笙打压亲妹,嫁入豪门之后便联合秦家打压夏家。
什么夏安笙私底下苛待佣人,非打即骂。
更妙的是,她还扒出了很早之前偷拍的关于夏安笙逛街的照片,发到了评论里。
不仅是新闻下,连夏安笙酒店的评价订单里也骂声一片。
【这样的酒店怎么还不倒闭啊,都出了人命了居然还能照常营业,这黑心女人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
【听说那个可怜的余微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呢,我看肯定是那个姓夏的安排人给她绑走的。】
【我看是凶多吉少了,不知道被绑去做什么了,女人真是可怕。】
【怎么众筹把这女人打一顿,实在是太可恶了!人家姑娘生死未卜,她居然还有心情和人谈天说地逛街。】
【我会一直关注这件新闻的,直到余微出现了为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我看这丫头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不管怎样,能培养出这样的一个优秀的女大学生,实在是不容易啊。这狠心的女人,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沈书韵越看越欢喜。
她寻思着,夏安笙的名声受损,以后做什么都骂声一片,即便有再多的财产都会被败干净吧。
正欢喜着,门被破门而入。
砰的一声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门口出现的是母亲那张带着愠怒的脸。
沈书韵惊恐道:“妈……你怎么来了?”
沈母上前一步,直接捞住了她的肩膀道:“你还有脸在这里做按摩,赶紧给我起来,回家!”
周围的店员见状,瞬间退避三舍,也不敢多说什么。
“妈,你把我胳膊都整脱臼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沈书韵光着脚站了下来,眉头皱在一起,不耐烦道,“我累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来做个按摩都不行吗,妈,你管得实在是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