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眉头紧锁,认真思考着。
不出几秒,她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你说得没错,可不能让这种人影响了我们秦家的气运。只是……只是给出去的彩礼还要回来,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实在不行,我就再找大师给家里驱驱邪,她对秦家的影响不会很大的。”
沈书韵拼命给沈母递了个眼色。
沈母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老太太,书韵说得没错,您要是在意脸面,那我可以让书韵帮忙去讨要。这夏安笙来到秦家,一件好事没做,反而给秦家带来了霉运,咱们不找她赔偿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就这么定了,反正以后我们书韵也注定是秦家的人,这事就让她去搞定,您看可以吗?”
老太太含糊其辞,几近默认:“那就交给你们好了,这种事我老胳膊老腿的也帮不上忙。”
沈书韵眼前一亮,立马来了精神:“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不会让您失望!”
夏安笙的宅子里。
陆小白正枕着手背,噙着泪水,远远地望着圆房。
她嘟囔着嘴,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不能自拔:“安笙,你说我会不会只是领养的啊,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夏安笙拿来一罐饮料,安抚道:“没关系,他们只是一时没想开,受人蛊惑而已。你现在就在我这里住下,我们好好搞事业,没人会赶你走的。”
陆小白语速缓慢,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可是他们在愤怒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也并没有任何错。我的确是个废物,一直以来都是靠他们在养着,像个寄生虫一样。”
“就像你总是让我和你一起搞事业,我仔细想了想,我好像连个拿手的技能也没有,根本就帮不了你。”
夏安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怎么会呢,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太阳,不管什么时候都活力满满的。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哪怕那个人是你的父母。”
“你只要保持现在的样子就足够了。”
陆小白微眯着已经红肿成一片的眼睛,不自信道:“真的吗?”
夏安笙笃定道:“当然是真的了!”
两人还没说一会儿话,门外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夏安笙低头朝下望去,只见院子里居然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她低头看向陆小白,脸上挂着笑意道:“走吧,你的差事来了!”
陆小白擦干了眼泪,顺着夏安笙手指的方向,瞬间明白了。
她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教训这种女人就包在我身上了。”
管家着急忙慌赶过来的时候,夏安笙正领着陆小白不紧不慢地朝楼下走去。
沈书韵带着一众帮手走了进来,一点儿也不怯生,和昨天跪地求饶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夏安笙朝管家瞥了一眼道:“我早就说了,我这里只欢迎正常人,谁允许你们让他们进来了?”
沈书韵立马跳将起来,风度全无,指着夏安笙大骂道:“姓夏的,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不是正常人吗?”
夏安笙双臂环胸,凑近了些道:“不错,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
沈书韵气鼓鼓地,见夏安笙也不好惹,直接一闪,让身后的保镖站在了前面。
她躲在保镖后面,义正词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奶奶让我来修理一下你,让你知道一点分寸!”
夏安笙一点儿都不信,撩着眼皮一勾唇道:“我早就已经离开秦家了,秦家不至于这么无聊吧,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
沈书韵一直处于弱势,她盯着夏安笙,仰着脖子艰难道:“奶奶让我把之前的彩礼要回去,我找人来就是要逼你把钱交出来的。毕竟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见钱眼开,拿走的东西是不可能乖乖吐出来的,你说是不是啊?”
夏安笙眉头一拧,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要彩礼?”
沈书韵点点头,气势更甚:“是啊,奶奶要我来的。你当初嫁给秦家不但没有给秦家带来一儿半女,反而惹来了祸患,我们只是要回属于秦家的东西而已。”
“呵……”夏安笙无语地摸着额头,简直被这无耻的做法气炸了,她强行让自己平复情绪,接着回应道,“这笔彩礼,现在已经被存进了瑞士银行,但是很抱歉,当初嫁给秦家并非我所愿。当初也是我愿意嫁给植物人,老太太承诺的报酬。”
“虽然我一分钱都没有花,但是这笔钱,我是不可能交出去的,因为这些钱是我应得的。”
“应得的?”沈书韵气得像蚂蚱被烫了脚一般,来回踱着步子,“夏安笙,你好大的脸,你一无所有,是哪来的脸要这么庞大的一笔彩礼的?你这……你这简直是无耻!”
陆小白拨开夏安笙,上前一步回怼道:“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没皮没脸的人,争着当狗呢。哎呦……看看这张狗腿子的脸,到底是秦家想要回彩礼,还是这条狗想要回彩礼,真当别人不知道呢。”
“这里是安笙的家,你趁早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可不介意在你的脸上多留下一道印子!”
沈书韵捂着脸朝后退了好几步,厉声朝身边的保镖吼道:“快点啊,找你们来就是要保护我的,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啊?”
几个保镖闻言,便识趣地将沈书韵团团围在中间,看着眼前气场很强的两人,只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根本就不敢上前。
沈书韵依然喋喋不休地叫唤着:“夏安笙,你看看你住的这么大的房子,还有你买地皮做酒庄酒店的钱,哪一笔不是秦家给你的啊?现在居然放下碗就骂娘,实在是丢人加可耻!”
夏安笙仰靠在沙发上,以极其舒服的姿势躺着,随即回复道:“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拿秦家一分钱。我自己做生意的钱还有我这栋宅子,全部都是我个人的,和秦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把秦九州叫来对质!”
沈书韵一脸不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秦先生是个体面人,是不可能为了区区几亿来拆穿你的小把戏的。”
夏安笙支撑着起身,不屑道:“那你说吧,要我怎样做才能让你赶紧从我家里滚出去?”
沈书韵夹在保镖群里,有些怯懦地和夏安笙对视了一眼道:“那……你怎么证明这宅子还有你做生意的钱不是秦先生给你的。只要你能证明,别说让我滚了,就是让我爬,我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