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吓得面色惨白,她原本只是想让夏安笙难堪,下不来台,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被秦家赶出去了。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还会承认她就是夏安笙。
这些天,她不是没有怀疑,毕竟这个安乔的一举一动,行事作风都和夏安笙如出一辙。
可是那张貌美的脸还是让她陷入了疑惑,她决定铤而走险,贸然一试。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真的是夏安笙。
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嘉宾也没想到居然还会发生这么狗血的事情。
“这夏悠悠还真是不择手段,为了嫁入秦家不惜杀人。”
“当初她们不也是贪图秦家的天价彩礼,才让女儿嫁给秦九州的吗?”
“真是恶有恶报,这下被拆穿了吧!”
夏悠悠百口莫辩,只会不住地摇头辩解着:“她骗人,她不是夏安笙!我从来没有杀过人,真的不是我!她没有证据的!”
她有些心虚,大喘着气,步步后退,说话也有些词不达意。
夏安笙适时住口,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种事,等回家了关上门再好好和她算账。
后台,林意握紧了夏安笙的手,一脸歉疚:“孩子,我知道你不愿意原谅我,所以才不愿意让我替你解释。”
“可是你放心,林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夏安笙抽回手,昨天还带有的些许的感动,此时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也真情实感地代入过她,怎么都想不通,一个母亲怎么会舍得将自己的女儿放在别人身边十几二十年。
说找不到,她是不相信的。
至于林家雄厚的背景,她夏安笙也不稀罕。她一个人也有足以和林家抗衡的资产,她要的是真心。
可是在她看来,这只是短暂的真心,能持续多久还不知道。
她不愿意承认,以后甚至不想和林家有交集。
林意一眼看穿,脸上的落寞骤显:“我给你时间,只要我能看到你就好。当然,我也会多安排几个保镖保护你的安全,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开心了。”
夏南笙收回视线,一脸冷落,小声道:“我现在要回去了,不过如果我有医典的消息,会和你联系的。毕竟能让养父尽快好起来,是我们一致的目标。”
“至于保镖,我还是不需要了。毕竟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单枪匹马也足以活到现在,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
林意唇齿嗫嚅着:“安笙……是妈妈对不起你。”
夏安笙冷言道:“不用说对不起……我先回去了,您保重!”
她的身影毅然决然。
林意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夏安笙回到秦家,奶奶已经等候多时。
她一见到夏安笙就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嘴巴里喃喃道:“难怪我看见你就似曾相识,原来你真的是安笙啊!”
老太太松开她,小心问道:“你脸上的疤呢,是怎么去掉的,现在变得简直和明星一样,奶奶都快认不出来了。”
夏安笙苦笑,语气略带撒娇:“奶奶,对不起,是我瞒了你太久。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撒谎了,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九州,让他尽快好起来。”
老太太心满意足地笑出了声:“你们好好的就好,我看出来了,九州对你也是有爱的,当初结婚也只是为了能见你一面。”
“你回来就好,我也放话了,我唯一认可的孙媳妇儿就只有你一个,你能回来,我真是太开心了。”
两人正在温情之时,身后传来了霹雳一声响,那声音充满了质疑和不确信。
“奶奶,我才是九州明媒正娶进来的,夏安笙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你这样做,不是打你们秦家的脸吗,是我救了你,你居然对救命恩人做出这种事,实在是让人不齿!”
“更何况,这女人还不见得是夏安笙,夏安笙的脸明明就是癞蛤蟆皮,现在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光滑。再好的医美也做不到这样,您老人家就是被骗了!”
夏悠悠站在身后,气得脸都变了形,浑身发抖,眼神恨不得能杀人!
夏安笙转身,立马切换了一个态度,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悠悠,缓缓从稍微高些的扶梯上走了下去。
“对了,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儿忘了要找你算账!”
夏悠悠趔趄着朝后退了几步,看起来有些不自信:“你别得寸进尺,我……我从来都没害过你,你就忽悠人有一套,傻子才相信你!”
夏安笙抱着胳膊,步步逼近,言语犀利:“那我问你,治奶奶病的药方是从哪里来的,还魂草是从哪里摘的,你爬到山顶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最重要的是,我有无数个证据证明我就是夏安笙,你有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推我下山崖呢?”
夏悠悠步步后退,退到已经无路可退了,却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她口不择言道:“我不管,我才是秦夫人,你就是个冒牌货!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就是个骗子!”
夏安笙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当初被你推下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颗你衣服上的纽扣。大家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看下你当初爬山采药的那件衣服,是不是少了一颗。”
夏悠悠强词夺理道:“扣子很可能是你动了手脚,不对……一定是你动了手脚。你别想害我……别想!”
周围寂静一片,只能听见夏悠悠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夏安笙不慌不忙,缓缓启口:“念在这么多年,你们算是尽心尽力照顾父亲的情分上,我愿意放你们一马。”
“前提是,你们要离开秦家,彻底离开夏家,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夏悠悠龇牙咧嘴,手指甲深深地扣着墙壁,咆哮道:“你做梦,这里是我家,凭什么要我出去。该滚出去的是你,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冒牌货。”
听闻动静,秦一莲扶着腰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楼下,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们这是怎么了?吵得人不得安宁,不知道我的病还没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