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才把那新得的无名断刀给放下,屁股都还没坐热。
就又有人来传说族长相召。
这不是才分开,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哟。
庄小新一头雾水的跟着传令的人赶了过去。
日常议事在威震三苗大殿侧边的一处建筑。
这小楼和大殿一样也是木质的,但没有和大殿主体连在一起,离着还有点距离,应该是后修。
庄小新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小院里摆着3具尸体。
而楼前台阶上,准岳父面无表情的站着。
这是?
他走近了几步,朝尸体看去。
面熟!
这不就是之前在处州岩洞中见过的那些第七甲之人吗?
怎么现在变成尸体躺在了这里!
“你之前所说的难了,可真是难了!全军覆没!”
瞥了他一眼,张族长平静的开口。
啊?
庄小新不由的惊叫出声。
不应该啊!
当时那岩浆崖顶之上,可就只留了张甲长一人的尸体在那里。
这三人难道是?
“他们被镇海会给?”
他看了看准岳父的脸色,试探着开口。
“不是!死于我苗疆手段。应该是你所说的叛徒所为!”
“那这?”
“王家送来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是王家杀的,但尸体又是王家送来的。
想要说明什么?
一时间,庄小新更加迷糊了!
看他这个样子,张族长解释道:
“我苗家一直都有归葬的习俗。在外死亡的,能够带回家乡,就带回家乡。这几人应该就是属于这种情况!现在王家把尸体送过来。那就只能说明,带他们回来的人出事了!”
“那这意思就是王家杀了那些人?那王家把尸体送过来又是什么意思?挑衅?”
这么一说,庄小新就明白了。
只是王家的胆子蛮大的啊!
要知道他们可才刚刚经历的一场大乱!
正处于虚弱的时候,怎么处事这么高调嚣张呢?
上首,听罢庄小新的话,张族长冷冷一笑。
“挑衅?呵!王家那个二小子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让我给他一个交代!哈!就是他爹王涅阳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好霸气!
敢这样说话的人,底气都相当的足!
看来自己对于张家的实力认识可能有些偏差。
中南大区可能是穷了点。
但这不代表张家就比王家弱不是?
不过霸气归霸气。
这件事其实是张家和王家两家之间的事情吧!
准岳父喊自己过来,这是要做什么?
庄小新心里又疑惑起来。
似是知道他所想一般。
张族长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喊你过来呢!没有其他的意思!王家老大也是会去参加大比试炼的!他们王家已经好几代没有人出去过了!这次十分看中!但现在我很不高兴,我觉得王家小辈德不配位,没有资格出去!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
您老人家就快把给我狠狠捶死那王家小子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心中吐槽着,庄小新脸上却是一片恭敬!
“岳父大人放心!既然这王家老大不懂得礼貌,那小婿一定让他回家再多学学!”
“嗯!你很不错!怪不得小路会选你!”
见庄小新如此上道,张族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你这便回去吧!记得好好锤炼!”
张族长在锤字上加重了音节。
一听就是意有所指。
果然是捶那王家老大啊!
庄小新行礼告退。
回去的路上,走到半途,他才反应过来,此番准岳父专门交代他在试炼之地碰上王家的必须狠狠爆锤的意思。
他这事情做的不地道啊!
本来各家之间,不打招呼擅自越界就是大忌!
所以被人剁了伸过去的手,也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自己认了这个哑巴亏!
可没想到,这王家老二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直接把尸体给送回来了!
这可就是骑脸输出了啊!
啪啪啪啪啪啪~
庄小新觉得,自己要是坐在便宜岳父那个位置,被一个小辈这样,说不得是要恼羞成怒的!
可这里又不好动手!
牵一发而动全身!
故而,准岳父喊自己来就是让自己在试炼之地给他出气的!
哎~
肩头又多了一项任务。
我这苦呗的打工人呐!
庄小新想着,自嘲的苦笑了两声。
你说你老人家派人跟我过去做神马。。
又没有窖捡......
啥便宜没捞着白搭进去一个精锐的甲。
还让小爷我平白多出一端事情。
本来要保着小路能够绝对晋级拿到名额,就有点压力。
更别说到时候还有小雨,缦婷的事情。
哦呦,脑袋大!
到底是为啥要派三十六甲过去啊!
庄小新对准岳父当初的动机实在是想不明白。
黄裳那件事情,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宝藏的地方啊?
除了自己意外得到的水道天宝。
难道说,准岳父他嗅到了这个的信息?
那也不对吧?
现在自己都把箕水剑给带过来了。
也没见他问起。
哎呦,脑袋疼!
北方,临淄州。
姜家祖宅。
还是那幢古旧的高台。
依旧是布幔飘飞,竹帘清摆。
一派高门娴雅。
“近日各家可有什么趣事!”
高台之上,温润的男声响起,漫不经心。
竹帘外,一灰衣男子跪伏在地。
听闻相询,恭敬禀告。
“禀家主,前些日子,湘西张家派了三十六甲中的第七甲前去之省处州,尽殁!”
“哦?这倒是奇怪!好端端的,张家越界作甚?”
“听说是与处州的一处岩洞有关系。马来林家也牵扯其中!”
“怎么还有马来林家的事!他李家管不住自己的属下吗?”
温润男声变的板正起来,似有怒气。
不过他好像知道这个问题,帘外之人没有办法回答。
便自说自话揭了过去。
继续之前的话题。
“对于张家越界之事,王家是什么反应?”
“王家将尸体送回了张家,要说法!”
“竟有此事?王家小儿井蛙夏虫,不知天高地厚,做的好蠢事!”
温润男声,比刚刚还要怒上几分。
“去人,敲打一下王家!刚逢大乱却不知安分!简直取死之道!”
“是!”
帘外,拜服行礼,告退。
一时间,高台上又只剩下簌簌风声。
良久之后。
“呵!甘入内域,自锁己身。可惜了当年那一刀,惊神骇鬼啊!”
竹帘后面,温润男声又恢复了语气悠悠,似是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