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不知名的矮草给大家的带来的惊讶仅仅持续了几秒钟。
就在众人转过一块大石头后,便被更大更强的震撼给挤到了不知道什么角落去了。
眼前是啥?
古树,绿草,繁花。
黄裳是在外域搬了一座小山进来吗?
山顶居然还有几缕白雾凝在那里。
一座三层的楼阁隐匿其中,若隐若现。
真就好像是到了仙山云阁一般。
“这里一点都不热!”
人群中惊诧声不断。
那怎么会热呢!
这里可是黄裳的羽化仙宫。
‘仙山’要是会热的让人受不了,也担不起这个仙字啊!
庄小新内心撇撇嘴。
“了不得啊!真是了不得!这真是黄裳作出来的吗?”
林轻风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史料记载,这黄裳可是内域之人。
他哪来的那么大本事搞来这么多外域的物事。
他能自由穿梭两域吗?
要是这样他还费劲心思飞升个什么劲?
这一点太过反常了!
庄小新也觉得不对劲。
这浮岛上的一切不太像是外域侵染的后果。
就是人为营造的。
因为刚刚他看到了一株熟悉的植物。
要知道侵染可是范围的,不可能挑着来吧?
所以这一切安在黄裳头上有些匪夷所思。
换句话说就是不符合黄裳的人设!
生性谨慎的他心底暗暗提高了警惕。
“上去吧!东西应该在那楼里!”
震惊过后的林轻风看着那山顶的楼阁,又有些激动起来。
这浮岛上就那一处一眼看上去就是人工修建的建筑物。
所以黄裳要是留下了些什么东西。
最大的概率也是在那里面。
小山不高,也就二三十米的样子。
大家沿着修好的石板路,拾级而上,穿过树林,很快就到了山顶。
远看的时候,这楼阁挺小巧玲珑的。
这到了楼底下,抬头看过去,还是颇有几分气势。
一层是大殿形制,面阔五间,二层三层才是楼的形制。
总的来说这其实是两种建筑的结合体,有一种奇怪得美感。
建筑整体均为木制。
并未上色,而是保留了原始木色。
整体风格不似宋时的精巧。
反而处处透着粗犷与古旧。
穿过楼前的小小石板广场,众人来到了一层大殿的门前。
大门紧闭。
门上高悬一竖着的匾额,上书大字,行云流水,缥缈俊逸。
可惜看不懂!
庄小新收回了目光。
“这是云篆!可惜我不认识!”
不认识就认识,那上面不外乎也就是这楼阁的名字罢了!
没有纠结这点,庄小新上前试着推了推大门。
吱呀一声,令人牙酸。
没想到这门,就这样应声而开。
见此一幕,庄小新不但没有凑上去看,反而是跳着后退了两步。
害怕有机关呐!
一路过来被整怕了!
都有心理阴影了都!
在原地等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劲弩射出或是毒烟毒气
庄小新这才小心探头往里面看去。
一览无余。
视线受到没有任何阻挡,直接从大门口看到了对面的门窗。
“黄裳应该不会在大门上做什么手脚,那样的手段太低级了!”
“习惯了,习惯了!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庄小新脸皮厚的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大舅哥爱怎么说怎么说!
反正自己就这样了!
掠过这个小小的插曲。
大家迈步走进了大殿之中。
这里面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和摆设。
几根支撑横梁的立柱,光溜溜的没有任何雕刻不说,也依旧是原木的颜色。
和外面看时是一样的风格。
还真是表里如一。
将简单两字贯彻到底了这是。
大殿正中的地面上,突出着几根粗短的小石柱。
呈一定的规律排列着。
庄小新数了数,外五内四。
石柱之间的地面上蚀刻着线条,将这九根小石柱相互连接在一起。
“这?这莫不是传说中的阵法?”
林小雨捂着嘴巴,眼中写满惊讶,一副开了眼的神情。
阵法?
庄小新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当然,中见过的不算。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有人这么描述一个东西。
眼前这几根石柱,几条线就是阵法吗?
看起来普通的很呐!
庄小新又走近了一点。
这才发现这小石柱上密密麻麻的雕满了花纹小字。
和门外匾额上的如出一辙。
云篆?
“咦?你们来看,这里面的石柱和外面的不一样!”
林小雨不知何时已经踏进了这什么所谓的阵法,走到了内里的四根小石柱旁。
庄小新捏了把汗,旋即又是苦笑。
这丫头的老毛病了。
一旦陷入那种研究的状态,就会这样子,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味道。
专注!
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好事。
就像现在,要是有什么变故,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还好没事!
庄小新避开地上的线条走到妹纸身边。
此时,林轻风和张甲长也围了过来。
“哪里不一样啊!”
庄小新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二五八来。
这不和外面的一样吗?
都是个长方体,外表粗糙,刻满了云篆。
顶上是莲花图案。
林小雨神秘一笑,没有答话,而是偏了偏脑袋。
她头上依旧绑着那架头灯,随着她的动作,光柱发生了偏转。
照在石柱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黝黑颜色的石柱周身变得暗金点点。
是云篆!
云篆变成暗金色的了!
缕缕的暗金给这朴实无华的石柱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瞬间就变得高贵庄严了起来。
“你们再来这边!”
林小雨站起身来,重新回到外圈的石柱边,同样的角度光柱打上去。
“赤红色!”
还真是不一样!
石柱上的云篆显露出来的是与暗金完全不搭边的赤红。
妖异的赤红。
看着看着,庄小新有些眼晕,那赤红好像连成了片。
扭转卷曲,似乎有个漩涡在将灵魂不断的卷入。
庄小新赶紧移开了目光。
怎么这么邪性!
他扶着脑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