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长!你看那前面?那里好像有灯光!”
刚毅男子等人已经到了石壁处,站在新鲜出炉的悬崖边极目远眺。
远处,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见此一幕,刚毅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波动。
“应该是林家那些人了!”
方才一路过来,他们发现了不少尸体。
落冰区域,还有身后的地下暗湖,到处都是。
细细数下来,光看见的都不下十具。
没看见的比如那种被坚冰整个埋掉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对方损失惨重呐!
这样算算,林家这些人剩下的估计超不过两个巴掌。
他......
他应该没事吧?!!
按族长所说,那人实力不错。
之前侦查的时候,看着和林家兄妹的关系也是相当的好。
应该是队里的核心人物。
不会有事的!
刚毅男子喃喃自语,一遍遍的重复着自我安慰。
可却难以消除心头那越发高涨的不安。
落冰,水患,还有眼前这让人咂舌的塌陷,都是天灾级别的啊!
人力太渺小了!
除非达到族长那种高度,才无惧。
但那可能吗?
真要是那样,族长怎么会派自己这些人过来。
对方身份特殊,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刚毅男子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我们快些下去!”
必须跟上去!
只有亲眼看到对方无事,才能心安呐!
刚毅男子改变了策略。
对方遭受了那么大损失,自己这边不用再那么的谨小慎微了。
这地塌形成的悬崖还挺高,百多米。
但这难不倒山林之子。
在山里活动,这种攀上攀下的事情都是家常便饭。
绳子都不需要。
只见这些汉子徒手就开始攀着往下。
娴熟的动作,矫健的身影。
这一刻,他们好像回到了熟悉的山林。
百多米的高度,都没用上5分钟。
这些汉子就一个不落的重新站在了地面上。
山林之子也习惯了黑暗的环境。
进洞以来就几乎没有打过灯。
现在也是如此。
就这黑暗,刚毅男子率领着手下快速前进着。
他想要快点确认那人的安危,以安己心。
就在刚毅男子在黑暗中赶路的时候。
有些气急败坏的南公子也终于从那悬在崖壁上的洞口走出。
见到下面是一个面积颇大的地下暗湖,他一声令下,镇海会众人便一个个的跳了下去。
南公子没有心情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一门心思就想要快点抓住那些让他丢了颜面的偷渡老鼠。
抓到千刀万剐,剥皮萱草!!!
南公子心里发狠。
眼中是羞怒与愤恨催生出的暴虐。
他本不是这样变态的人,实在是王家出事开始,就诸事不顺。
各种负面情绪越积越多,久酿之下,今天终于要爆发了。
“再快点!”
冰冷的催促。
任谁都知道主子现在是爆炸的边缘。
镇海会众人喧哗,一个个的默默压榨潜力,赶紧又提了几分速度。
在南公子的急迫之下,从跳水入湖到追到石壁处,就只花了73秒钟!
要知道百米游泳的世界纪录还要46秒啊!
人家还是专业的泳服,专业的赛道。
也正是难为南公子手下的这些普通人了!
真的是下了大力!
“绳子呢?”
悬崖边,南公子还在不断的催促着。
“公子,前面有人!”
这种空旷的大环境,又是居高临下,最适合大视野侦查。
这不,红外热成像仪才刚架上就有了发现。
平板屏幕上十来个黄红色的人形正在迅速的远离,眼瞅着就要看不到了。
要知道,他们这款红外夜视仪的清晰成像距离足有1.5公里之远。
“玛德!就是他们!追!”
南公子表情狰狞注视着屏幕,似乎要把对方生吞活剥。
可下一秒,那些黄红色人形就消失了。
“跑的真尼玛快!艹!”
南公子转头狠狠的看向远处的黑暗,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些人现下估计死了不下十遍了。
“甲长,那些海狗子追来了!”
背后的灯光,在黑暗中属实显眼,在出现没多久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跳荡中刚毅男子回头瞄了一眼。
来时的地方,多道光柱交错挥舞着,暴露出了追兵内心的急切。
“呵呵,先不管他们,就这种地形,他们想要一下追上来,怕是白日做梦!”
刚毅男子转回头来,毫不在意的说到。
事实如此。
这里到处都是崩塌的落石。
崎岖不平都不足以形容地形之复杂。
没有敏捷的身手,即使经过专门的训练,也别想快起来。
真以为人人都能像他们三十六甲这样?
这里差不多可以算是他们的主场了。
要不是急着去确认某人的安危。
他高低得让后边这些海狗子见识见识三十六甲甲士的威能!
好好尝尝被爆锤的滋味!
前头,庄小新几人沉默的继续深入着。
由于只剩下林小雨头上的一盏头灯。
周围显得格外幽暗。
不过剩下三位能够自由活动的都不是简单角色。
这光线差了点,自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能够到头?”
林小雨嘀咕了一句。
是啊。
离开磷火崩坍之地,再次走进狭窄的岩洞,大家伙已经走了快半个小时。
虽然不咋好走,不是下坎就是拐弯,但按照脚程算算,也差不多2公里了!
却依旧没有一点目的地的蛛丝马迹。
这么久了,林大雷依旧没有醒来。
出于团队调配,现在是他庄小新在背着这位昏迷的重伤员了。
也亏得自己的身材还算高大,不然对于林大雷这种大块头,还有些不好使力。
“你们没有没有觉得有点热啊?”
受伤之后,身体好像变得敏感了些。
庄小新抬手擦了擦额头,虽然那里并没有汗水。
但这是多年普通人养成的习惯。
在感觉到有些的气闷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