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写到,李宇文他们回到了花间地带,但花仙翁先让他们各自回住处休息。在睡梦中,李宇文梦到了玉帝和王母娘娘,他因此得知了花仙翁和鹤仙是因为什么得罪了上天。
梦醒之时,花小泽来喊他去聚餐了。路上遇到了花白宁和花仙丽,于是四人一同前往。
在路上,李宇文几次欲言又止,想对他们说说自己的梦境,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一个梦而已,是真是假无法说清。
但是,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意念,这个梦境,是真实的,也就是说,花仙翁跟天上的人结的疙瘩,就是因为曾经玉帝喜欢过鹤仙,棒打鸳鸯,而王母娘娘娘醋意大发,所以,才变着法儿折腾他俩。
当李宇文他们四人到达聚餐大厅时,花鹤年和绮风花神正好也刚进门,因此,伙伴的掌声热烈地响起来,这掌声,不知是送给李宇文他们的,还是送给花仙翁和绮风花神的。
花仙翁依然满脸含笑,他的目光,抚摸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最后,停在花小泽身上,他问:“小泽,这一年的学习,有收获吧?”
花小泽满脸兴奋,说:“仙翁,太有收获了,我们的武艺都长进了很多,不过,就是……哈哈哈……就是,太累了。”
小泽的话,惹得绮风花神哈哈大笑,他环顾了一下大家,转头问花白宁和花仙丽:“你俩说说,是太累了吗?”
花仙丽笑了笑没说话,花白宁说:“是呀花神,简直累得不要不要的,可是,我们很知足,武艺精进了呀。”
花仙翁笑着说:“白宁这话我爱听。不吃苦怎么能行呢?好了,不说这事了,四年之后,第二批人进山去秘密训练,其他人,做好受苦受累的准备了吗?”
花乙仙跳了起来,大声喊:“我愿意去,愿意!”
其他人也跟着喊道:“愿意!愿意!”
绮风花神伸出手来,制止了他们的喊声,说:“好了,先吃饭,再受苦,愿意受苦是好事嘛。”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一次的聚餐,是李宇文到了花间地带之后,气氛最热闹的一次。
酒、肉、菜、各类面食,摆了好几大桌子,更难得的是,这次的酒,竟然是李宇文最熟悉的粮食酒,是李宇文在世时经常喝的一种酒。
李宇文以及那几个出去受训回来的伙伴,都跟花仙翁和绮风花神坐在了一桌。
开席之前,花仙翁说:“之前,我从来不赞成你们喝这种酒,因为容易醉人,但今天,大家可以开怀畅饮,大醉也无妨,人生能得几回醉呢,是吧?吃吧,喝吧,尽兴尽兴!”
得了花仙翁的准许,大家真的是开怀畅饮。
花仙翁开始也是喝得高兴,他跟绮风花神碰杯,跟李宇文他们碰杯,后来,其它桌上的伙伴们们也过来给花仙翁和绮风花神敬酒。
李宇文眼看着花仙翁的脸越来越红,又由红变黄,他知道,仙翁,这是喝醉了。
花仙翁的眼神迷离起来,站起来敬绮风花神时,已经站立不住,舌头也打着卷。他说:“我亲爱的大哥,容小弟借这杯酒向你表达敬意。这些年,要不是你把我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出来,我都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绮风花神怜爱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说:“喝醉了,说起醉话来了。你我是兄弟,我帮你是不应该的吗?”
“大哥,应该,也不应该。我心中的苦楚,在座的所有人,只有你一人知道,是吧?我心里苦呀。”花仙翁醉醺醺地说着,身体瘫软了一般,斜倚在绮风花神身上。
“行了,不能喝还要喝这么多,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小泽,扶你师傅先回吧。”
小泽答应着,起身去搀扶花仙翁,可是,花仙翁却推开了他,大声说:“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跟我的孩子们说说心里话,我要说——”。
绮风花神心疼地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
花仙翁挣扎着从绮风花神身边站起来,踉跄着走了两走,花子芳马上扶住了他。
花仙翁把花子仙推开,说:“没事,我没事,我心里明白着呢。我只是,只是跟你们说一说,我心里苦哇!”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他们心目中一直温和慈祥的花仙翁,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如此苦恼。但此时的李宇文,却心中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花仙翁终于扶着一把椅子站住了,他环顾了一下餐厅里所有的人,这才说:“大家知道我和鹤仙的故事吧?大家知道我和她永远不能住在一起,她永远不能以人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是吧?”
“可是,你们知道吗?开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俩非常相爱,非常相爱。只是,只是后来,有人看上了她……”
大家一惊,这一消息,除了李宇文和绮风花神,没有人知道。
花仙翁又说:“你们一定非常想知道是谁看上了我的女人,上天呀,是天上那个老儿,那个你们叫他玉帝的老儿!是他,自恃位高权重,棒打鸳鸯,后来,又是他的老婆,也就是王母娘娘把鹤仙禁在了鹤洞。哈哈哈哈……要不是王母娘娘,我的鹤仙,可能就被天上那个人弄了去了,啊哈哈……”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花仙翁涕泪横流。花子芳递给仙翁一块干净的手帕,花仙翁接了过来,狠狠地擦去泪水。
他接着说:“我多想跟鹤仙能够过上正常的人生活,可是,多少年过去了,我们依然停留在原地,退不得,守不得,每周见一次面,可她,在我面前只是只仙鹤。”
绮风花神走到花仙翁身边,扶着他,说:“行了,多喝点水醒醒点,大家不知道你的苦楚,可是我知道,我这不也正积极为今后的事做打算吗?会好起来的,我们——”
花仙翁又苦笑着说:“哥,你是说,我们一定能够胜利,是吗?可是,那么容易吗?人家,至高无上呀,胳膊哪有扭过大腿的时候?”
“行了,虽然你和鹤仙不能以正常的形式见面,可是,起码,她还是你的人,这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花仙翁愣了一下,咧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