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逾白说完自己都愣住了,他随即找补道:“我的意思是...晚上打算做红烧肉,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少做点。”
听到红烧肉,苏酥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迫不及待点着头道:“回回回,你放心。”
石逾白见她那馋猫样,心情放松了几分,“嗯,知道了。”
阶梯教室,里面已经坐了半数的人。
石逾白在第三排找了两个空位,他坐下后还贴心的把苏酥的位置放了本书,这样有同学过来就会以为那里有人了,苏酥也就能不被打扰,安稳的坐着了。
苏酥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看向他面前的书,“石逾白,没想到你居然会选《恋爱伦理学》,怎么样,这课听着有啥进步吗?”
石逾白挑了下眉,“目前学的都是理论知识,我想大概是缺个实践对象吧!”
他眼神直勾勾看着苏酥,弄得苏酥一瞬间语顿。
眼看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时间,江肆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几乎一眼就瞧见了苏酥,她和那个石逾白对视情意绵绵,心中的醋意不由开始翻滚。
江肆大步走到苏酥一侧,目光死死盯着她,手掌拍向她另一边的同学道:“起开,我要坐这里。”
这声音不小,几乎瞬间全班都安静了。
苏酥被那不可忽视的目光弄得有点不敢回头,石逾白也眉头轻蹙起,暗暗担心他会对苏酥动手。旁边那同学更是惹不起江肆这种嚣张跋扈的富二代,麻溜的拿着书跑到后面坐了。
江肆一屁股坐下,便开始冷嘲热讽道:“哟,没想到你还这么喜新厌旧。”
喜新厌旧,谁?
班上吃瓜的同学纷纷瞪大了眼睛,江肆只顾着发火,丝毫不知道这话在众人心中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他们前两天才刚刚在学校表白墙上,瞧见江肆和燕诗华紧紧抱在一起的图片,今天就目睹了他就来质问一个长相不俗的男生。
不少人纷纷拿起手机,打算录下校草脚蹬两条船的证据。
这话听着就来气,苏酥转过身,没好气道:“江肆你大早上发什么疯,谁又惹到你了?”
江肆咬了咬牙,“你惹到我了,他也惹到我了,你们都惹到我了。”
苏酥无语:幼稚园的小学生都没他幼稚。
石逾白眼尖的发现同学们的异常,暗暗拉了拉苏酥的袖子,示意她别激怒江肆,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还有这么多同学都看着呢!
谁知这小动作被江肆发现个正着,他火气一瞬间就上来了。
亏得他这些天想着她念着她,结果呢,她倒好,找到下家就直接把自己给蹬了,白白让他浪费心思,天天担心她的安危。
江肆一把拉住苏酥的手腕,咬牙切齿道:“行啊,我当你怎么突然消失了,你还真是好样的啊!”
这话说的,谁离开谁不能活似的。
苏酥有些无语,他这一脸被背叛是几个意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吵架后不欢而散,到现在都没和好呢!
上课铃声打响,石逾白见老师也进来了,连忙开口道:“江肆你冷静点,有事下课再解决。”
石逾白不劝还好,一劝江肆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猛地起身,强硬的要将苏酥拽走,石逾白眼疾手快抓住苏酥的另一只手,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仿佛蹦出来无数细碎的火星子。关键是,夹在中间的苏酥,她左右为难。
老师:两个男生这么腻歪,实属少见。
一众同学:我们也是你们py中的一环吗??
...
老师盯着深情对视的两人看了一会儿,拍拍手维持了下教室秩序道:“两位同学,小情侣闹矛盾也不能影响课堂。我没记错的话,上周逃课的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位吧!”
江肆和石逾白转头看她,异口同声道:“我和他才不是情侣。”
这惊人的默契,惹得全班开始惊呼起来,气氛也一下子热烈了几分。
“情侣也好,不是情侣也罢,你们要是还不坐下,这门课过不了,可就别怪我咯~”老师再次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同学们请大家翻开书本第一百页,现在他们两位很符合咱们今天要讲的内容—爱情不分性别。”
江肆和石逾白相看两厌,但迫于不能挂科,还是坐下来听课了,只是他们拉着苏酥的手,谁都没有先松开。
一堂课,苏酥感觉自己在坐牢。
早知道她这第二层《九天落》练成是这样的,那真还不如别人碰不到她,她也碰不到别人呢!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众人都赶着去食堂吃饭,转眼教室就剩下他们三个,苏酥看着余怒未消的江肆,揉着刚刚才解脱的手腕,“江肆,无论怎么样,都谢谢你那天的帮忙。”
江肆撇过头,冷哼了一声。
他那天原本是要直接去会场,但中途还是让岳阎改道去了苏氏集团一趟。他没办法明着让阻拦对方,只能把乔装打扮后把苏觅清的车砸了车胎扎了。
苏酥也是那天看了监控才知道,原来江肆真的来过。
石逾白显然更加理智些,他看着江肆冷冷道:“你既然有女朋友,就别缠着苏酥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有个走在学校八卦最前沿的好友徐天,对方每天都刷表白墙不知道多少次,今天更是发现上面出现自己好兄弟,连忙就发信息过来询问了。
江肆眉头紧蹙,紧张的看了眼苏酥,“我和苏酥说话,关你什么事。况且我哪里来的女朋友,你少信口雌黄。”
苏酥也愣了下,她可记得江肆和燕诗华确认关系的那天,就是原主的死期。现在任务才刚刚有点进展,她可不能死啊!
石逾白见他还在嘴硬,掏出手机展示徐天给他发来的照片,上面的江肆紧紧抱着燕诗华不撒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江肆和苏酥都凑过去看了眼,他刚想说是合成,脑中就闪过一个画面,确实是他抱着个人,他看了眼苏酥,嘟囔着道:“我那时候喝醉了,况且我以为...她是苏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