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相柳啊!!”赤水丰隆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
落音大口的呼吸着,紧紧抓着丰隆的衣服:“相柳!!不……不会的……你会不会弄错了!!他那么厉害怎么会被抓住?!!!”
“落音!你怎么了?!相柳跟你有何干系啊!你为何这么激动!他杀了玱玹派去招纳他的使臣!又连续杀了好多各族寻找药灵的人!仅有的一点线索全部断在他的手里了!!玱玹怎能放过他!”
“怎么会!!怎么会……不会的……他灵力很强啊!怎么会被抓住!”
“他连续的跟各族的人打了不知道多少场了,身上早已伤痕不断!才中了玱玹布置的陷阱!为了那些金银他还当真不要命!!我还曾以为他不喜那些俗物!”
涂山旭站在旁边一直观察着落音的反应,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失落,他知道,九命相柳对落音来说是个重要的人……
落音心中难安,忍着眼泪:“欢欢!扶我起来!我要去找他!”说着掀开被子,忍着身体的不适,抬手用灵力压下自己的虚弱,她便一身薄衣,夺门而去…………
赤水丰隆刚要去追,便被涂山旭拦住了:“别追了,让她去吧……”
丰隆眉头紧蹙,无法理解:“为何!相柳虽然我也欣赏他,论武力论果敢他都屈指可数,但是这跟落音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
赤水丰隆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什么……
“丰隆,恐怕……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涂山旭轻拍他的肩膀。
“落音…她…和相柳…………”
赤水丰隆失落不已,他完全没有想到,在他看来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会有联系……
落音从医馆奔出后,用自己仅有的灵力一路朝西炎王宫而去!一直到宫门口!她被拦在了外面。
“放我进去!我要见西炎王!!”
“西炎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门口守卫拦着。
“让我进去,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落音拉扯着守卫的盔甲,哀嚎着。
宫门内,一宫人闻声赶来:“何人在这里喧哗?”
“是你……落音医师,你怎么在这里?”来人正是那日去福康堂接自己的那位。
落音抬头,望见了熟识的面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人!烦你通报一声!我要见西炎王!他答应过我的!我来问他要曾许诺给我的东西!”
那宫人看落音神情紧张,也知西炎王待她如友:“落音医师稍等……我去就来。”
“好!好!”
落音在宫门口来回踱步,她不知道相柳到底如何了,她望着那幽深的宫门,想着各种的可能,觉得心脏和脑子都要碎掉了!落音突然明白了,那日……相柳在此处等着自己,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九头妖!你个骗子!!为何总是在伪装自己!!如果你还没有死!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让你这些伎俩得逞了!”
落音又朝着宫门不住的望着,终于在半刻钟后,等来了那个身影。
“医师,陛下让您进去,去那日的偏殿等他。”
“好!谢谢大人了!”落音欣喜若狂。
依旧还是那个偏殿。
落音怎么能安心的等着,她从宫门望着宫内,现在又在宫内,望着殿外……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不一会,玱玹迈着正气凛然的步子,来到了这里,面带浅笑,不怒而威。一眼看到落音,便浮起一丝疑惑
“落音医师,为何这么着急见我?那个承诺你想好要什么了?”
落音直接双膝跪地,双眼泛泪:“陛下!我来问您兑现那个承诺了,希望您能成全!”
“快起来吧!医师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说了,只要我有的你可以随便挑。”玱玹赶紧将她扶起。
“我想问陛下要一个人……”
“要人?何人值得医师如此?”
“要相柳!”
“九命相柳……”玱玹脸色骤变。
“是,您说过我可以要任何东西,只要你有的,我只要您放了他!我保证不会在让他做那些对您不利的事了!”
玱玹轻蔑的笑着:“呵呵,医师是他什么人!九命相柳拒绝了多少人的招纳,性子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驱策!
我看中他的才能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与他相谈!之前他只是拒绝!最后一次竟然杀了我的使臣!我爷爷病重天下皆知!他却杀了那么多去寻药灵的人!所有的线索全部断于他手,他要我爷爷死!我就要他死!”
玱玹紧贴着落音,眼圈血红,压迫的她不能呼吸,落音没有回避玱玹的眼睛,而是用更坚定的神情回了过去:“我只知道,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了父亲!!”
玱玹听到一惊,眼睛都是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你怀了相柳的孩子!?”
“是,如若陛下不信,您可以让宫医来验!他只是需要钱养我和未出世的孩子,才那么着急去找药灵的线索!杀了使臣,也只是因为他想跟我过安静的日子而已!
求您了!我就只要他!我知道你还担心什么,担心他投靠了别人,这个陛下大可放心,以后有了我和孩子的牵绊,他只会待在我们的身边!我懂他……”
玱玹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落音一脸泪痕,因为来的匆忙,衣服单薄,妆发也看着有些凌乱,眼睛已经红如血色,整个人支离破碎的,他突然想起自己,爱而不得的过往,一时间,这份感情让他动容……
“既然我曾许诺给你,随便让你提,今日你问我要相柳,我也该兑现我的承诺,我从小没了父亲,更懂没有父亲庇护的苦……好吧,我把他还给你,也希望你能记住你答应我的,他最好只当一个父亲,一个丈夫,而不是其他的角色!”
落音闻罢转忧而喜:“谢陛下圣恩!!”
………………
玱玹带着落音,之后一起等在了浊狱的门口,看守的侍卫将相柳带出,他白衣透着血迹,脸上也无血色,白发被风吹起,但始终是那副无所畏的冰冷。